楚然却慌了手脚。早知道她会这种反应,楚然就该说的更婉转一点……怎么会说哭就哭那?女子果然是水做的吗?就算如寂莞般坚强,面对感情也会潸然泪下?找纸巾?这时代哪有那种东西。手帕?手帕也是女儿家随身带着的,他半夜出门怎么会带那种东西。用手?天哪……楚然有一种冲动,干脆把袖子撕了吧……
卓莞儿却马上回了神,擦掉自己的泪水,然后绯红着脸说:“不,不是你的原因……”她又稳了稳情绪,道:“我只是觉得,果然选对了人那……无论如何都只选一个人,你和我其实都一样。所以我也不会放弃。”
楚然哑然。这种对白,若是放在曾经的那个年代,真让人有种想拍着对方的肩膀,高声笑道:缘分啊……的感觉。只是现在,他意识到,自己惹了个不能惹的人。
卓莞儿说完这些话,就匆匆离去。脚步轻快的样子,看来这几年加强了武功修为。四周寂静无声,楚然自己站在一片漆黑的树林中,心情却比来时更烦乱。
她能找到自己,认出自己。虽然并未刻意隐藏行踪,不过究竟是有人透露给她的?还是她已经掌握了这样的势力?看来会是很麻烦的事。楚然下意识的抿了抿唇,终究觉得想也无果。还是早点回去,顺便想想考虑下明天怎么应对月河的质疑好了。
算了算,月河已经跟在自己身边将将六年。除却第一年的惊心动魄,这五年都只是平淡的,陪伴他这个病人,从无法动弹到如今的模样,月河的目光愈来愈深沉温柔。可偏偏他那么平和,如果不刻意去留意,只觉得相处融洽;可细细想想,那种爱意会如潮水一般涌上来,直到把人淹没,窒息。倘若这五年中,楚然有足够的j-i,ng力和心思去与月河相处,和他朝夕相对,或许早就被他的情意感动。纵然情绪流露的少了些,楚然也绝不是淡漠无情之人。无论是彻夜不眠的相伴,还是无法回应的爱恋,他都没有一声抱怨。楚然却不得不在这个时候,假装自己看不到这些浓浓的情丝,才得两人的平和相处。
不知过了多久,天空已经泛了淡淡的白。有多久没有这么早起身?看远处的朝阳……楚然轻巧的从后门闪进屋内,月河已经坐在床上,目光如炬。
楚然就像被捉到偷吃糖果的孩子一般,露出了讨好的笑容。虽然改了普通的容貌,那笑意却依然足以让人心动。有些人的魅力,不是简单的j-i,ng美堆砌,而是一丝丝的细腻魅惑融进身体的,不自觉亦能如香气散出。月河叹了口气:“虽是夏季,夜露依然很重。你怎么穿的这么少?”说着,起身拉他过去,拖到床上,为他盖好被子。被子虽然有些旧,不过细心晒过,有阳光的味道。
月河的手指停在楚然的眼角,让他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月河不把手拿开,轻声说:“你再睡会,晌午我给你送饭。”
楚然躺在床上也觉得困倦不堪,含含糊糊的嗯了一声,就睡了过去。
为何要露出那般讨好的笑容?月河心底的叹息其实比发出的声音不知大了几倍。正是身边人来人往的时候,他却不自觉的将思绪放到了还在熟睡的人身上。明明可以拥有一切,无尽的财富,惊人的美貌,滔天的权势,以及所有人仰慕的敬仰和善意,他却将一切都看的那么淡,甚至,好像那些都是束缚了他羽翼的枷锁。一心一意只追寻着那人的踪影,忽视周遭的一切,楚然这整个人都是为了无觞而活吧。就算心里默念一千次一万次,并不是嫉妒,何况那个人,并不是自己能嫉妒的;可还是忍不住想,到底是怎样的相处,怎样的缠绵,能将谪仙一般的人紧紧锁住,再不能逃离那?月河皱了皱眉,自己是不会有这样的自信了。
“箫河,你发什么呆?快把这些书送去方庄主房间。他赶着要那!”
被叫了一声,月河暗暗打起了j-i,ng神,从管家手里接过半人高的书册,慢慢向方剑啸的房间走去。方剑啸的房间……月河的眉头又加深了,那个男人也不好应付。而且最奇怪的,是他居然对自己这个平凡无奇的账房伙计感兴趣。
手中的书有点妨碍敲门了,虽然月河很想干脆直接用脚代替手来开门,但是现在他还是一个小厮类的身份,不能做这么不规矩的事。把书册堆在一块大石头上,月河轻轻的敲门:“方庄主,您要的书送到了。”
里面似乎没什么动静,月河又敲了敲门。不对,不是没什么动静,虽然没有声音,但是却有一股淡淡的迷 药味道。是刺客?还是……月河下意识的退了一步。就在他想要马上离开的同时,门忽然打开了。
方剑啸用眼角睨着月河:“果然不出所料,这个伙计可不是一般的书生。”
“爹,你是说……”方之遥的声音听起来脆弱不堪。月河默默的站在原地,冷冷的观察眼前的一切。如今想找机会离开,势必会引起一些不愉快的争执。而且还不知道这两个人要做什么,所以月河选择了旁观。方之遥也来参加这次武林大会?可是逍遥山庄一行人来到的时候,并没有看到这位逍遥公子……要是梅易初在这里,肯定会一脸兴奋的动动鼻子说是y-in谋的味道。
方剑啸看了一眼月河,说:“进来。”月河弯腰抱起那堆书,然后跟着他走进去。
方剑啸坐在大堂中间的样子,颇有一些将军的意思,可惜这些对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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