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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屘舅把番石榴塞入我手里,拉下裤头说:「等一下,我带你回去。」
随即,一道尿线带起哗啦声,屘舅的私处光裸裸敞开在眼前。
夜色浑沌,他浓密的体毛成丛飞舞,将我的神经密密束缚;yīn_jīng像喷洒水肥的龙头,源源滋润我干渴的心房;陪我渡过无数甜蜜的yīn_náng,豪放的完整,圆了我的幻想。
世界焕然一新,只是不够清晰。
我双脚生根,目不转瞬,贪图风景的绮丽。
家庭因素,屘舅是最常亲近我的成年男人。
他身材高大,国字脸上五官端正,眉浓鼻挺,胡青非常浓密,几乎要占领下半张面孔。那不是每个男人都能拥有,看起来十分威武,我超想去摸摸看是什幺感觉。却只有羡慕的份,只能听小表弟说:「比摸磗头还粗糙,被慰在脸上会刺刺痒痒喔!」
更厉害的是,胡子生长的速度比我的头发还快。
常常,我去揪表弟妹上学时,屘舅大都蹲在厨房后门刮胡子。等到当晚再看见,胡青颜色明显浓黑了。他经年理着短短头发,窝在矿坑里卖命赚钱。闷热又危险的环境,工作粗重,日日挥汗卖力,锻炼出壮实的体格,胳膊快要比我的大腿粗。这幺强壮的男人,拥有一双明亮的眼神。表弟表妹考试若考不好,他都会骂:「阿唐都考一百分,你们书是读去屁股吗?」这时候,他的眼神会流露凶狠劲,超像电影里的坏人。
让我望而生畏,又爱又怕。
骂完,屘舅收敛威态,翻遍口袋找出铜板塞给我。舅妈若瞧见,会瞪来斜眼歪珠。
很正常的反应,因为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
矿坑是随时要人命的吸血鬼,屘舅的薪资是用血汗换来的。
自然分毫皆宝贵,花在我身上当然算浪费。
无庸置疑,家人需要血缘联结,是一种很严谨的认证。
可是,仍然会产生狠父逆子、毒母逆女等家庭悲剧。以舅妈的立场,我是外人,林美丽亦然。亲戚仅是一种关系,不痛不痒。方便区分身份而已,没辨法温饱肚子。
屘舅的好意,我无法拒绝,也没能力改变舅妈的仇视,更不想招来表弟妹的嫉妒。
最好的解决辨法,将铜板换成圆光糖,大家一起分享,用甜意化解芥蒂。
幸好,舅妈不知道。每逢过年,屘舅都会偷偷塞给我红包。最初是拾元铜板,渐渐变钞票,张张写满关爱。我舍不得拿去买糖,夹在字典里,温习暖暖甜甜的心意。
我一直很喜欢屘舅,多幺向往能像小表弟那样,偶而鲁在他怀里撒赖。
想归想,我就是畏怯不敢去亲近。看到他,通常会违背心意快速躲开。
这就是我诡异的矛盾。在学校我不太合群,没有特别要好的同学。在家看心情,有时关在屋里整天,独自埋头看小说。有时到山庄大声吆喝,带头嬉闹当孩子王。
「走!」屘舅用刚握过yīn_jīng的手掌,牵起我的手。
我打开手电筒默默而行,心里暗爽:「等下洗澡,得记住左手别碰到水。」
两人并肩行入院子,厅门仍上锁,我妈还没回家。
也许是畏惧黑夜的孤独、抑或害怕寂寞的担惊。
要关门时,我突生勇气,艰涩启齿:「阿舅,你可以……」好强击败软弱,我终究没完整阐明心意。屘舅前倾笑望着,模样好像在聆听等下文、又像取笑在揶揄。
电影里的男主角,常常摆出这种态度,充满戏谑的看着女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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