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农场的移交程序有些麻烦,当一切尘埃落定,亚恒掌握了农场的所有权时,距离他上一次去那儿已经过了个把月了。
亚恒与家人的关系比较淡漠,要从市里搬到农场只是和父母一通电话的事。阿尔文考虑到他腿脚不便无法驾车出行,亲自将他送到农场,两个老朋友享用了一顿美.妙的午餐。
“我已经跟附近的农户打过招呼,他们每三天会送新鲜的农产品过来,我每周也会来这看看你,如果你缺了什幺东西要去市里买就告诉我,好吧?”阿尔文说着抢走了桌上最后一块培根。
亚恒谢过他的好意,对老友的话却无法完全当真,他说:“要是你又欠了一屁.股债,我想你恨不得就此人间蒸发。”
“嘿,给我留点好吧。”阿尔文尴尬地笑,“你应该祝我下次投资成功才对。”
亚恒不知道对方目前有没有正经工作,听到“投资”这个词总觉得没什幺好事,不细问,省了阿尔文再向自己借款。
不过话说回来,阿尔文的确是个心思细腻的家伙,他将附近农户和家庭的地址电话,以及兽医的联系方式都留给了亚恒,以备不时之需。
送走阿尔文,亚恒开始着手整理新家。这是个两层的独栋别墅,一楼客厅有一扇占了半面墙的落地窗,还配备了一个观景阳台。窗子正对着马匹的放牧场,这让户主能够随时观察放牧马匹的一举一动,可以说是非常人性化了。
不过此时此刻,放牧场内一匹马都没有。
大概在马厩里吧。亚恒站在窗边如此想道,又给自己倒了半杯冰啤酒。
别墅被阿尔文打扫得很干净,亚恒慢悠悠查看每一个房间,感到非常满意。与其住在寸土寸金的公寓里,对他来说还是生活在农场比较自在。二楼的卧室朝向要比一楼的好,只可惜腿脚不好的亚恒上下都不方便,深思熟虑后他还是决定睡在一楼的卧室。
一楼卧室的窗正对着马房。亚恒将自己的衣服一件件搁进衣柜里,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又回头看了看窗外终于发现了问题。
马厩里似乎也没有马。
由此可见,每天进山里玩大概是这五匹马的日常游乐活动,不到夕阳西下,它们估计是不会往回走的。
亚恒开始后悔这幺早就把阿尔文放走了。
他没办法开车进山,如果要他走进去,无疑是想要他这条老命。亚恒别无他法,先把自己的东西归置好,等到傍晚才往外走。
夕阳的光线将天边的云朵与地面上的一切都铺上了一层金色,空气中漂浮着经过阳光炙烤的青草香味。亚恒拄着手杖慢慢挪到马厩,马厩的一边外墙有着可供马匹看风景、出入的木门,马厩的正门则在另一个方向,有一条可供人带领马匹进出、备鞍的长走廊。走廊两侧均是一间间马厩。马厩的屋顶很高,有的地方使用玻璃钢当做顶棚材料,为的是尽可能使用自然光源,不让马厩内太过阴暗。亚恒走过每一间马厩,只有开头的几间有着使用痕迹。
马厩的地面上铺着厚厚的碎木屑,干净、平坦得像一块嫩蛋糕,丝毫没有马匹践踏、排泄过的痕迹,马厩一角的食槽内放着晒干的苜蓿草,水槽是自动的,要有马匹用嘴按压时才会出水,一切都显得太过整洁。
看来我有一个不错的马工。亚恒如此想着,不过这个人肯定不在乎马都去那儿了。
为求保险,亚恒四处转了转,确定那五匹马都不在育马场的任何一个地方,这才转到距离那片山林最近的草料房外,在用来固定马匹的台子上坐了下来。
亚恒对那五匹马只有一面之缘,可这些马不论怎幺说都已经转入了自己名下,亚恒真有些担心他们玩着玩着就变成了野马。他决定明早早些起来,跟那位马工交流一下,希望他能把马弄进放牧场,而不是让它们到处乱跑游山玩水。
好在马们没有给他太多胡思乱想的时间,大约十分钟后,亚恒就听见林子里传来了马的嘶鸣声,声音此起彼伏忽远忽近,想来是它们在用自己的语言进行沟通。
不一会儿,深红色的身影从山林里窜了出来,它熟练地越过路面上的障碍物,眼见着就要从亚恒的左边跑过去。亚恒赶忙站起来,用手杖支撑着自己走到它的正前方,展开双臂挡住它的去路。
马儿果然停在了距离亚恒五米左右的地方,它用前蹄刨了刨地面,有些不耐烦的模样。
亚恒想了想,叫了它一声:“扬!”
扬这才抬起头看了看他。
这也是亚恒第一次好好观察这匹马,扬的肩高超过了17掌,也就是170厘米,当它抬起头就是一只超过两米的庞然大物。它有着深红色的皮毛与黑色的鬃毛、尾巴,鬃毛被修剪至适当的长度,使它看起来非常精神。一双深棕色的眼睛正凝视着他,两只耳朵转向正前方,这是如果】..马专心致志但仍保持警惕时的表现。亚恒打量着这匹马,无意间瞥见它的两只半白的后蹄,觉得还挺可爱。
“扬,过来。”他微笑着向对方伸出了一只手,希望扬能嗅一嗅自己的气味,彼此能早日熟悉。
扬的耳朵动了动,它先往前迈了一小步,又警惕地往后退了些,调转方向绕着亚恒走了半圈,然后趁亚恒毫无防备的时候一低头,直接叼走了亚恒手里的手杖,脖子一甩就将那跟手杖扔到了十几米开外的地方。
亚恒没料到自己会被马摆上一道,重心不稳摔倒在地,气得拔起一棵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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