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0-3第十章、以前的你,现在的你
张彦凯闭眼回想过去初次见到张东颀的事。在他大学将毕业那年,有一回从学校返家时,发现家里玄关多了一双没见过的鞋子,鞋子的大小还小了一号,就像是小孩穿的尺寸。
是亲戚家的孩子吗?张彦凯心想。
「妈,家里有客人?」他问,但没人回答。他一脚踏上楼梯,便听见二楼客厅传来爸妈的吵架声,甚至还有摔东西的声响。
「你有没有替我着想?突然家里多一个小孩。」母亲大吼。
「没办法,对方塞给我,我能不收吗?」
「你看看小凯大学都要毕业了,这孩子呢?」
「就是小凯毕业了,多一个小孩也不至于太难照顾。」父亲语气不耐烦。
「我不管!他跟我无关,我不想看到他。」
「爸妈,我从学校回来了!」张彦凯再次呼唤。
张彦凯也不是第一次听见父母吵架,不太吃惊,上楼一看,父母站在客厅里争吵,完全没有注意到他,而在厨房餐桌前,坐着一名身材高瘦的男孩,看起来小了自己很多岁,身上穿着皱巴巴的国小制服。那就是他第一次见到张东颀。
「为什幺我必须照顾一个来路不明的小孩?」
「妳不能有点同情心吗?」
「那不是我的孩子,我无法照顾他,更无法爱他。」
张彦凯明白父母吵架的原因和这个小孩有关,不然对方不会低着头,露出一脸做错事般的模样。
「来吧,你不需要在这里听那些与你无关的话。」张彦凯牵着张东颀的手上楼进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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