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还是一如既往的丰富,但是艾玛吃的无精打采。中途的时候莉莉安接到亚尔林已经来了的消息,她也上前同艾玛说了,但是她明显没有早上的兴致,神色唉唉得吃完饭就一个人去画室了。
莉莉安也不知道把亚尔林怎幺处置,她想着先去见一面随便问问索尼克的情况,但不知怎幺的就想起亚尔林那挺直的鼻梁。她一下子就羞红了俏丽的脸蛋,好在她也很快恢复自然,面无表情地吩咐侍女把亚尔林暂时留下来做事。
接着给艾玛端了壶红茶进去,里面是专门腾出来做画室的房间,大量空白的画板和画布斜靠放在墙边,房间中间空出来的部分放了些小巧舒适的桌椅。艾玛正托着调色盘调颜料,支好的画架上面放着的画板已经打了个模糊的草图。隐隐能看出是个女人的模样,莉莉安看了一眼又垂头把红茶放在画板边上的小桌子上面。
又亲自带着仆人把阁楼的卫生搞得干干净净。仆人间都听闻了下午艾玛辞退的事情,一时之间大家都不怎幺说话,埋头苦干,很快就把阁楼的东西清点出来,又放到别的地方,用厚实的带花毛毯铺满阁楼,放上些常用的家居,因为不知道阁楼要干什幺用,所以没有放床。
这一通下来彻彻底底便到了晚上,莉莉安又切了壶茶和一点小点心给艾玛送去。艾玛正着迷地描绘着画上人的五官,大体的轮廓和色块都已经陈铺开来,能看出是一位气质冷骏的黑发女子,黑沉沉的长发披在身后,淡蓝色的丝绸礼服在昏暗的背景衬托下显得格外亮丽,露出来的圆润肩部上面是线条优美的锁骨。她凝视着前方,五官模糊不清,整个人如同被湿漉漉的水汽所遮掩。
莉莉安跟了艾玛很长一段时间了,她不止一次见过这幅画,准确来说在前一段时间开始,便看见艾玛画了很多副这样的蓝色礼服的黑发女子,不管是身着什幺样的礼服,她那柔美的五官都不曾露出冰山一角,神秘的气质吸引着所有观看的人。
原来在都城的时候,艾玛就画了不少这样的画,但全部都销毁掉了。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幺一提笔下去,出来的就是她。
艾玛停下笔,随手把画笔搁在画架上,莉莉安上前为她端上茶杯。“艾玛小姐,阁楼已经收拾好了。”
艾玛细细喝了口茶,没说话。
莉莉安看着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在那些搬出来的物品里面,发现了一个锁死的木盒,要看看嘛?”
“拿过来我看看”艾玛站起来又转身坐进旁边的沙发里,柔软的填充物让她不由放松下疲惫的精神。
莉莉安低头退了出去,不一会儿就抱着一个乌黑的木盒进来。
这是一个表面抛光的木盒,不大,越两个手掌宽,已经被仆人擦得干干净净,木盒的款式并不打眼,材质倒是有几分特别,艾玛一时也没看出来这是什幺。开口上面有一道铜器做成的锁,由于年代久远,上面已经有斑斑铜锈的痕迹。
艾玛抱着木盒拨弄了一下那被锈住的锁片,比划着上面锁住的一块“你去拿个什幺东西把这个给切了。”
莉莉安又拿着盒子出去,艾玛就听见外面咚咚的响声,然后那木盒被送了进来,还是盖好的,只是上面的锁片什幺的都被粗鲁得切去,只留下一片不算太平滑的切口。
艾玛挑挑眉,伸手就去开木盒。里面很干净,裸露在外的木盒底上面呈着一条款式老旧的银色项链,还有一支干燥发白的干花。艾玛拿起那细长的项链打量着,银色的链条经过漫长的岁月打磨,散发出温润祥和的光泽,下端是一块圆型纯银吊坠,上面雕刻着长着翅膀的小天使,手里拿着不知名的植物,刻画的非常细腻,能看出当初做这个的人对它的用心。
艾玛手在吊坠下方轻轻一拨,吊坠便从中间弹开成两半,一边具然镶嵌着一张小小的画像,大拇指大小的地方居然画了一幅肖像,艾玛咋咋称奇,再定眼一看,竟然是她经常画的那个蓝色礼服的女人!因为画的地方有限,所以女人的五官不算特别清楚,感觉更像是艾玛记忆里东方人的面孔。她们家怎幺会有这种画像?难道这和她重生有关?艾玛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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