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一直都觉得,酒来醉人,茶来醒神。喝酒若不是喝醉,那便是亏了。
等了一支歌的功夫,解语花就赶来了。黑瞎子选的位置很隐蔽,在角落里,与他处又隔着木帘与屏风,但解语花还是一眼就看到了他。
今天解语花穿的是黑色小西装,没有扣扣子,衣服口袋里放了块但粉色的方巾,露出个角,颜色正好与里面的衬衫相呼应,解语花没有打领带,衬衫的扣子也解开了最上方的一颗,显得持重而不失休闲,正好衬他这意气风发的解家当家。
解语花这副打扮好看是好看,但在这满大街羽绒服的季节里,却显得单薄了。黑瞎子摸了一下解语花的手,动作无比自然,解语花也没有躲闪,任由他触自己的手。果然是有些凉了,黑瞎子替解语花倒了一杯茶,茶水温热,正好可以暖手。
看着杯盏里清亮的茶,解语花问道:“这次又换了什么?”
“雀舌。”据说曾是贡品哟。
解语花轻轻摇晃着手里的杯盏:“那可不便宜,你什么时候懂起品茶来了?”
我可不懂品茶,这是为你点的。黑瞎子心里想,嘴上却没说,只是笑了笑。
当然,黑瞎子约解语花出来可不是喝茶那么简单的,解语花让他注意的事已经有了眉目,更确切一点说,是有了答案。说起来这真是一件很搞笑的事情啊···嗯,就像吴邪被打一样乌龙一样搞笑,虽然说是两件事情,但都是闹剧一场。
茶也喝了两杯了,这清淡的雀舌醒神效果果然是不如苦丁啊,幽暗灯光下的花儿爷好生醉人~
“那件事你查到了?”最后还是解语花先开了口。
“嗯,我说你没事偷自己文件干嘛?”
解语花让黑瞎子查的这件事说容易就很容易,说困难就很困难,全凭黑瞎子是怎么想的。解语花让黑瞎子查的是他们公司机密文件丢失一事,这份文件就放在解语花的保险箱里,保险箱密码只有解语花一人知道,文件被盗的时候,放保险箱的房间门窗紧闭,种种迹象表明只有解语花一个人来过,密室作案。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一,作案者手法极其高明,已经超出了黑瞎子所能想象的范畴;二,文件是解语花自己拿的。前者随便想想就能杀死一大群脑细胞,而后者又感觉挺扯淡的,解语花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好玩吗?而且,黑瞎子与解语花相认多年,虽不常见面,但黑瞎子对解语花的信任,超过对世上其他任何人。
解语花支着脑袋看向黑瞎子,轻笑一声问道:“真没想到你发觉得那么快,我给了你十天时间,你却只用了两天。有没有觉得是被我耍了?”
“有。”黑瞎子往后挪了一点,手臂搭在椅背上,“然后我又想了一下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莫非是对我能力的考验?”
“不,是对理智的考验。我们认识也有六七年的时间了吧,你的能力我很清楚。我很高兴你能怀疑到我头上,说明你不会因为熟悉就盲目的相信一个人。”解语花思索了一下,补充道,“我的公司里有了杂草,我需要一个园丁,一个比我理智的园丁。公司里有些人是看着我长大的,有些是与我共患难过的朋友,我潜意思里还是愿意相信他们,这会影响到我的判断。”
黑瞎子吸了一口气:“我很乐意效劳,但你的公司那么大,我未必有那么多时间。”
“我只需要你帮我分析。我会把我知道的,分析的告诉你,而你要做的就是将我告诉你的再进行分析,不要相信我的话,把我的思维错误指出来。”
“我能拒绝吗?”
解语花挑眉,那意思就是——你拒绝一个试试!
“好了好了,我怎么会拒绝呢?想想以后可以经常和你聊天,真是开心还来不及呐。”黑瞎子笑得谄媚,搭在椅背上的手收回到脑后,顺势伸了个懒腰,“什么时候啊?”
“当然是等到年后,现在员工都放假了。”解语花把手轻松地放在茶盏上,食指划过盏沿。
和黑瞎子讲话真是一件很轻松的事,因为不必斟酌,不必设防。
一时兴起,解语花突然对黑瞎子来了句:“今晚到我那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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