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飘逸,少年的眸已略有几分狭长,身量更是比来时要高了一寸有余。
秦峥也没再管头发,就算来时不习惯,现在也习惯了,盘腿坐在床上,再次坐定运转内力。
今日是因为以往的厚积和不断的训练,再加上今日练剑不断耗空内力又再次运转,才得以自然而然的突破。
虽是没有滞涩,但是稳固还是有必要的,待他彻底稳固下来时,已经到了亥时,也就是差不多夜间十一点了。
秦峥收功,然后指尖微弹熄灭了烛火,已然睡下,孩子的身体正是成长的时候,虽要努力,却也过犹不及,每天八个小时的睡眠还是要保证才行。
于此同时,夙毓站在自己的窗前,月光熹微,乌云层层密布,外面随着主院灯光的灭下而变的漆黑一片。
本来这个时候他也该入睡了,烛火也已经熄灭了,却莫名的觉得烦躁,已经过去三个月之久,秦征每日除了练功还是练功,他本该是最讨厌这种方法的人不是么?
前世的秦征自恃天资过高,内力出类拔萃,却不知连他都打的过他,若非老教主的属下忠心耿耿,他恐难降伏众人。
只是如今他苦于修炼外功,是意识到前世的短处?不对,那人可是撞了南墙也不知道回头的,就算重生,也同样的愚笨不堪,才让幽冥教这个传承几百年的第一魔教分崩离析。
夙毓虽然曾经对秦征有过爱慕,爱他杀伐果断,如今想来确实只是随心所欲罢了,滥杀无辜更是有之,果然眼睛若被爱情蒙蔽,就会像瞎了一般,连他也不例外,所幸那点微末的爱意早已消磨干净,对于老教主的救命之恩上辈子也已经还清。
上辈子的仇,还是要亲手清算才好,无论秦征他是否有所改变,他都不会再有丝毫的手下留情。
关上了窗,就是这样的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夙毓没有丝毫阻碍的回到了床上,睡下了。
夜视,是他与生俱来的能力。
日子还在继续,秦峥日日前往主院练剑,从第一式的冥龙出海到第四式的群魔乱舞,就整整花费了两个月的时间。
而在第三个月,却是速度明显加快了,秦靳往往示范一遍,让他来练后再指正不足之处,后来更是两天就有一式要练。
直到三个月的月末,秦靳要再次离开总教处理事情才吩咐道“征儿,前四式你虽是熟练,但结合内力仍有不足,后八式为父虽是匆匆指点过了,但是却是需要你自己摸索了,你的心经已经修炼到了第四层,也可前顶层择取轻功修炼。”
“是,父亲,”秦峥抱拳行礼。
“呵……”秦靳从怀中取出一本手札交给了秦峥道“这是为父修炼的心得,你从前不爱这些,现在想学却是没空教你,只能靠你自己了。”
秦峥郑重接过那本手札,然后小心的收入怀中道“多谢父亲。”练武心得这种东西,本就珍贵的很。
“嗯,还不错,”秦靳站起身摸了摸他的头道“幽冥教总是要传给你的,你能如此刻苦,为父很是安心,回去吧。”
“是,”秦峥控制着不去摸自己的头发,硬生生的转身离去,虽然是十岁的身体,但是到底不习惯人如此亲昵。
回去后,秦峥就收到秦靳离开的消息,便不再留意日后去主院的修习,而是翻开那本手札细细的翻阅起来。
他本就看书极快,不过一个下午的时间就已经翻阅完了。
练到他现在的地步,应该学习上乘的轻功了,而且,他也打算再选择些其他的剑法来修炼。
,或许真的是个不错的地方。
第二天,秦峥却没有急着,而是将在他的这里待了六个月的少年招了来。
他们平时练功后都会对打印证自己,秦峥选了他们,也真的是有陪练的目的在的,没有对手,再学也是空的。
秦峥的院落本就大的很,门前花草繁盛,却环绕着一处空旷的石台,正适合用来对战。
“今日让你们前来,乃是考教武功,”秦峥手上提着一把乌木剑,同样的五斤重量,乃是选取南海乌沉木制作而成,既顺手,却因为没有开刃,不至于伤及他人“与本少主对练,需要拿出全力来,赢的人,本少主可以答应他一个条件。”
这语气,应该够嚣张显现原主身份了吧!秦峥内心默默叹口气,他的确不适合演戏这种职业。
“是,属下明白,”十个少年纷纷抱拳应道,手上皆有一把木剑。
对战开始,秦峥打量着对面的少年,然后一声请,蓦然出剑,先发制人,剑者在快!
铛!乌木与黄木碰在一起,发出沉闷的响声来,秦峥眸中划过赞赏,复又翻转回身,剑走下路。
那少年单身撑地,已是翻转过去,剑却朝秦峥的脖颈处而来,收剑回防,乃是虚招,侧身,冥龙出海!
剑光华丽,乌木一侧,一缕长发自颈部飘落,那少年略有怔愣,然后收回了剑道“属下输了,多谢少主手下留情。”那剑光若是划向他的脖子,只怕早已血ji-an三尺,只是一缕头发,便是少主手下留情。
“你下盘很稳,只是剑不够快,再练即可。”秦峥说道。
“多谢少主指点,”少年拱手称谢,随即下了石台。
台下少年本也听过这位少主的残暴不仁,已经做好了受伤的准备,却没料到本是必死的局,少主却是手下留情,可见传言不可信,少年们也就有所放心了。
另一位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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