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战争,景渊的感觉非常矛盾。看好▽看的ぁ带vΨi文就来就n要■耽美♀网
首先,他不喜欢打仗。他不喜欢战争带来的伤亡,带来的分离,他不喜欢清扫战场时伏尸百万的景象。但是,他又必须承认,他渴望战争来刺激他的神经,斩杀敌军的快感如同毒品,总是令他上瘾。
当一个人真正经历过战场上的出生入死之后,他很可能会怀念那些紧张而激烈的日子。因为,那是在平常生活中感受不到的热血澎湃,生来善战的雌虫乐于享受那种惊心动魄。景渊也是如此,在战场上,他取得了一次又一次的胜利,这使他一次又一次地发现自己的价值,他在战争中不断地成长,正是凭借这些军功,他才能成为少将。
景渊一直以自己的战绩为荣,战争成就了他。在他这一辈的雌虫之中,他无疑是佼佼者。很多雌虫在结婚之后,就不会再接受类似于前往外星打仗的任务了,一来他们有了自己的家庭,要伺候自己的雄主,还要准备生蛋;二来雄虫一般不喜欢自己的雌君或雌侍上战场,他们大多很讨厌军雌身上的肃杀之气。
可时叙不同,时叙也是军人,他与景渊一样清楚军人的义务与职责,他不会随意违抗军部的命令,所以景渊知道自己一定会重回战场,但他没想到这一天来得如此之快,更没有想到时叙会和他一起去。
在婚礼的前两天,景渊接到了军部对于时叙提出的条件的回应。景渊以为上级肯定不会考虑这样的条件,但看完邮件之后,景渊发现军部的决定与他所想的竟然刚好相反。
军部批准了时叙的要求!
景渊不禁愣了一下,而后他意识到康伊星球的情况可能比他想象中更加严重,严重到军部觉得可以将雄虫的生命放到第二位。从某个角度来看,军部的批准等同于他们已经做好准备听到雄虫牺牲的消息。
景渊很不想让时叙去康伊星球,战场之上,他无法时刻关注时叙,也无法保证时叙的安全。他可以无所顾忌地为虫族帝国献上生命,却接受不了时叙做与他同样的事情。然而,时叙作为军部正式的一员,他曾许下与景渊、与所有军雌一样的誓言:忠于帝国,严于律己,英勇战斗,不畏牺牲。
有时候,景渊会想,如果时叙像大多数雄虫一样,没有什么工作,整天待在家里,该有多好,那样他就不用担心时叙的安危了。可是,景渊也知道,他喜欢的是现在的时叙,假设时叙变成其他雄虫的样子,那他一定不会爱上时叙。
景渊的大脑里全是关于时叙与战争的纷纷乱乱的想法,这时,突如其来的开门声打断了景渊的思路。景渊转过身,便发现是时叙回到卧室来了。
景渊一手拎着光脑,一手轻轻地压在自己的腹部上,他垂首道:“雄主,您回来了。”
“嗯,你在想什么?”时叙走进卧室的时候,正好看见自己的雌君站在窗边沉思。他随口问道,接着从外衣口袋里掏出一个白色的小药瓶,将其放在床头柜上。
“我……”景渊晃了晃自己的光脑,“我收到了军部的邮件,您提出的条件得到了许可。”
景渊说不清自己是否感到开心。一方面,他很高兴不用与时叙分离,毕竟去了康伊之后,说不准到底要多久才能平息这次战乱;另一反面,他又很忧虑,前次的全军覆没已经足够说明康伊之战的艰难,谁都无法预料这一次自己在战场上的结局。
“我知道。我刚刚去了军部,已经在纸质的命令书上签好字了,当然也包括你的。”时叙笑着说,他看起来心情很好。由于雌虫婚后,一切权利属于雄主,所以时叙完全可以代替景渊在军部下达的命令书上签字。
时叙这几天一直在忐忑不安地等待军部的答复,现在终于得到了同意的答案,他算是松了一口气。这将是时叙的首次出征,他比任何人都希望能通过康伊之战来证明自己,去赢得荣誉。
“您中午不是说出门见朋友吗?”景渊走上前,为时叙脱去外套,然后把外套挂到立式衣架上,“您可以跟我说一声,我会去军部把命令书取回来,您就不用自己跑一趟了。”
“我去军部还有别的事。”时叙看了景渊一眼,再意有所指地看了看自己放在柜子上的药瓶。
景渊顺着时叙的视线,注意到了那个瓶身一片空白的药瓶,他皱起眉,问道:“您为什么要拿药?您有哪里不适吗?”
“这是给你的,”时叙沉默了一下,继续说,“避孕药。”
景渊正伸手要去拿药瓶,但是听到时叙后面的半句话,他的动作猛地顿住了,而后他的手立马闪电般地缩了回去。景渊难以置信地抬头盯着时叙,企图从自己的雄主脸上看出一些玩笑的意味,可时叙的表情那么认真,认真到景渊骗不了自己。他仓皇失措地摇着头,嘴巴开开合合几次之后,才慌张地说:“我做错了什么吗?雄主,你为什么要拿这种药?我肯定做错了什么,您告诉我,我以后不会再犯了!我不吃这种药!”
景渊一边说,一边弯了双膝,准备跪下去,雌虫向雄主认错的时候总是这样做。
意识到是自己的话吓到了景渊,时叙赶快上前扶住景渊,制止了景渊下跪的行为,他解释道:“我们下周就要前往康伊,你现在不适合怀蛋,你也不希望在打仗时有一个孩子吧?那样不仅仅会影响孩子的安全成长,还会减弱你的战斗力。”
“我是指挥官,”景渊的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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