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那朕确定你没事再走吧?”
皇甫景彦脸色稍微变得温和一些,也许是那张冰冷的脸太过严肃、冷漠,旁人无法瞧出这细微的变化。
慕倾城心细,有时候细的有些让人可怕。从小生活的环境,还有自身的状况,让她开始学会察言观色。
皇甫景彦情绪会因为自己的身子微恙,而有所变化,她不知缘由。
自从来了帝都到进宫的这些时日,她听过很多关于皇甫景彦的传言。不管那些传言是真是假,她只知道一点,这个人不是自己可以靠近的人。
进宫的这些日子,他不来,自己落的清净。今日来了,自己脑海中的唯一的想法就是让他快些离开。自己不会委身于他,也不会让自己对他有任何好感。
感情是最让人梦牵魂绕的东西,皇宫不是自己的归宿,自己也不会把感情留在这里。
“陛下,臣妾只是老毛病犯了,没有大碍。劳烦陛下费心,臣妾万分愧疚。”
“贤妃是朕的妃子,朕关心你是人之常情。难道朕关心贤妃是错的?”
慕倾城“……”
这个人到底走不走?丈夫关心妻子,何来错误?他是存心整人吗?
慕倾城握着丝帕的手一紧,眉头紧蹙,嘴角抽搐两下。她现在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皇甫景彦的话。
皇甫景彦湛蓝色的眸子向上瞧着,嘴角划过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
大殿因慕倾城的瞬间无语,完全静了下来。这里唯一的声音只有皇甫景彦端着的茶碗碗盖,与茶碗的轻微的触碰声。
冬雪见此,上前行礼道。
“小姐,你该休息了,身子还未痊愈,不可熬夜的。”
“好。”
慕倾城侧过脸来应了一声,她好感激冬雪的聪明。又把脸扭过来一脸歉意的看着皇甫景彦。
“陛下,臣妾要歇息了,今日不能侍奉陛下,还望陛下不要怪罪。”
开始赶人了,皇甫没有去看慕倾城,而是把视线转向冬雪身上。
从上到下打量一番,长的清丽脱俗,当个婢女倒是有些委屈了。浑身散发的书卷气息,一看就是出自大户人家。
皇甫景彦记得自己进大殿的时候,这个女子的表现是如此的从容不迫,坦然自若。那种镇定的神情,一看就是经历过大是大非的人。
一个人到底在何种环境才能练出这等素养,有转移视线看向慕倾城。这个女人的侍女,各个不简单。
一个相府的三小姐,一个出自峨眉的人,一个和天下第一楼关系密切的人,一个深藏不露的才女,这个人到底有多少种身份。
她刚刚把自己从上到下打量个遍,脸上的表情可谓是千变万化,最后那种看着怪物的奇怪眼神,还有她极力想要否决的神态,这个人对自己到底是何种看法?
这才过去几年,她自己救得人,难道自己没有认出吗?
皇甫景彦心里划过一丝落寞,他不知道是何原因,第一次这样在意一个人。在意自己在心中的位置,在意她有可能把自己彻底忘记。
“贤妃既然休息,朕改日再来吧。秦淮回宫。”
皇甫景彦起身甩袖离开,秦淮也紧跟着走了。
望着那个消失在雪玉宫的背影,慕倾城心下疑惑,那个人为何要生气?自己休息,他难道还要在这里让自己侍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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