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以为刚才那从下巴打进去的一枪都可以直接打碎他的脑子,谁知道这东西比我想的还要顽强。1○2⊙3d︺i点一条腿被我砍瘸了,还拖着腿一瘸一拐地向我扑过来。
房间太狭窄,没有太多可以躲避的地方,我只能看准他抬手要抓我的时机,从他手底下溜过去,将步\\枪一扯抱在前面,一口气就是一梭子扫射出去。
最开始几发还比较准,但这枪的散射比我想得还要厉害,好在对手目标体实在是太庞大了,再怎么散总还是能打在它身上。天知道这东西身上究竟有多少脂肪,子弹打上去感觉都软绵绵的。
就这样,它竟然都还能继续活动。而且打得越狠,它身上那些乱窜的电火花就冒得更厉害,在昏暗的室内闪得人眼睛疼。我一边要躲它两只大手挥来挥去要抓我,一边还要躲着那些电火花落到我身上。
好在在受到了伤害之后,它的反应确实迟钝了不少。我将枪重新丢回背后,抄着斧头就冲上去硬砍。砍它费了我不少力气,但那胖子怪物也中了好几斧,最后终于奄奄一息,瘫倒在了地上。
就这样我还不能解气,砍得它完全一动不动了才停手来,又忍着恶心送了它几脚。
原来这东西没有我脑补得那么可怕。只是因为利用我那个心结,仗着我不敢跟它正面战斗,所以之前才对我穷追不舍。现在我跟它硬碰硬打了一架,发现也就那么回事。
可是打败了这一个,不知道还会出来多少。
就算我能把它们全部杀光,也不一定能从根底除掉心里的恐惧。
尽管当时只是虚惊一场,托凯文的福,他及时到来救了我,没有让事情继续发展下去,不然我可能当场会恶心死。只是那件事情,让我一辈子都难走出来。
听人说我人生里有一段像是精神失常了的时期。眼神永远是空洞的,做事情没有精神,别人叫我也只是有气无力地答应,不会说一句过多的话。但只要有人靠近我,特别是男性,就会引发激烈的抗拒反应。
这一切都是从那件事情开始的,只不过现在已经好了很多,对于正常的接触已经不会排斥了。那段时间里,为了让我正常一点,我那帮朋友没少想办法。甚至三天两头扯我去夜店,后来实在没钱了,就抓我去小巷子里那种黑酒吧,还专门找女侍应生陪我,然而还是什么用都没有,时间长了就自己好了点。
但是恐同这个事,仍然像阴影一样长时间笼罩着我。就算我努力不表现出来,那些场景还是会在我最不经意的时候重新跳回眼前。
想着想着,三角头的形象却突然插入到了我的回忆当中。
那么他,又到底算什么呢?
他代表着我最大的恐惧来到我的面前,再配合着系统给我的那个破任务,简直就是逼着我去做最不情愿的事情。想起和他做过的那些事情,我迅速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是奇怪的是,没有那种反胃感。
而且,如果是代表恐惧的话,他和那个胖子怪物,到底有什么区别?
我想得入了迷,抬手准备啃指甲,下嘴之前看了一眼,看到一手灰还有别的不知道什么脏东西之后,又放弃了。
总之这胖子算是解决了,我还得继续找亨利。我打定了主意,正准备转身就听见身后传来一个阴森森的声音:
“刺激么?”
我抄着斧子就要往回砍,却先一步被人一棍子打在后脑上。
这一下力度明显是控制着的,要不然脑浆都能给我打出来,而这一下甚至都没有把我直接打昏过去,可是眼前冒星最后全黑,力气也使不上,就知道自己被人拖走了。
迷迷糊糊地过了好一阵儿才终于清醒过来。对方实在是太粗暴了,把我当麻袋一样在地上拖来拖去,差一点就把我牛仔裤给磨破了让我光着屁股。只是后脑勺被敲的地方还跟针扎一样的疼,眼皮子一抬看见旁边扔着一根长长的铁水管,才后怕刚没被一棍子直接砸死。
可是我现在的处境也好不到哪里去。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给人绑上了,还是那种粗糙的麻绳,动一动就磨得火辣辣地疼,
抬头瞪着这些事情的始作俑者,尽管我被敲的一瞬间就知道应该是谁。
已经成年了的沃特·苏利文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不知道忙些什么。这个房间被他布置成了一个宗教仪式场所,没有灯光,只靠那堆得到处都是的蜡烛照明。墙上还用不知道是血还是红颜料画着乱七八糟的记号,看起来像是什么图腾,却跟教会里的又不同。
“苏利文!亨利呢?你他妈的要干嘛?”我皱着眉头,感到大事不好。同时小心翼翼地缩起腿,将手往自己的裤兜里挪。
他的口气根本就不像是敲了我一棍子还捆上了我,更像是我悠闲地到他家去喝下午茶,而他作为主人,非常热情洋溢地在招待我:“非常抱歉,泽维尔。我需要你的帮忙,协助我完成圣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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