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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李将军下巴一挑,傅勇顺势递上一张银票,就算颜傅再不识字,上面印刻的三个打眼的“一百两”,他也是认得的。看好︵看的
颜傅没有立刻接过,而是看向主位上的李将军,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后又各自错开。
“向兄弟,”李将军的目光锐利深邃,他浑身上下散发着军人特有的刚毅之气,“你的参我收了,若是以后还有这样的好药材,可以直接送到洪大夫那儿,价钱上肯定亏不了你。当然,如果能遇到这个...”他睨了一眼茶几上的卷轴,“某还是那句话,愿出万金赎买!”
颜傅身子微侧,瞥了一眼旁边的洪文,见他面色如常,这才收下对方的银票,却没开口应承什么。
洪文又同傅勇闲话了几句家常,不等人家端茶送客,颜傅便同洪文起身告辞。
“将军,”送人回来的傅勇一脸不解,“这参虽好,却是没有止血的药材来的实惠...”有买参的钱,还不如收一箱止血的(药材)呢!
李将军轻笑,手中摩挲着一根参须,答非所问。“这个向福倒是个妙人。”
傅勇搔了搔头,他是越来越搞不懂他家将军了。
从军营出来已是下午四点过,赵老爹怕洪文进不了城,赶着骡车一路疾驰。只是...待他们赶到县城时已然华灯初上,城门早就关了。
颜傅提议洪文到自己家凑合一晚,“茅舍贫陋,委屈洪大夫了。”
赵老爹怪异的斜了女婿一眼,没有开腔。
洪文想着青源村到县城不过二十多里路,明早回去也赶得及,便一口应承下来。
三人又赶着骡车往回走,夜里本不好赶路,幸得今晚月色不错,再加上赵老爹是个合格的老“司机”,路况熟悉,不到半个时辰,他们便隐约瞧见了村口木牌坊的灯笼。
正当骡车经过村头的老槐树时,树影下突然窜出一人,赵老爹当即勒住骡子,吓出了一身冷汗。
“爹!”
颜傅没想到奔骡车冲过来的人竟是大蛋,心中亦是后怕不已。
大蛋抽抽搭搭的吸着鼻子,“爹,姥爷,你们可回来了...”
颜傅和赵老爹急忙跳下车,“怎么了,家里出什么事儿了?!”
“他们,他们,呜呜呜呜...”大蛋扑到他爹怀里,哭的异常委屈,“他们说...要休了娘,把娘和弟弟们撵走!”
颜傅霎时黑了脸,那只未受伤的左手攥得嘎啦作响,不用说,肯定又是那帮愚民!只是这回不知他们又受了谁的撺掇,趁自己不在的时候寻衅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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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傅将大蛋抱到车上,他自己却没有上车,而是疾步往家跑。
寒凉的月光下,栅栏门歪歪的挂在篱笆墙上,像是在无声的对主人控诉。
颜傅沉着脸,迈进了自家的小院儿。
一片狼藉。
水桶不规则的倒在一旁,水缸被砸破了一只,鸡栅栏被踩踏的不成样子,农具也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靠近台阶的位置,还散落着一堆破碗。
赵大坐在堂屋的门槛上,一手捂着额头,一手抚摸着纸片儿的后脑。颜傅眼尖的发现,纸片儿的后腿上还绑着两块木板。
一见颜傅进来,赵大立刻站起身,声音异常沙哑,“怎么才回来?”
不待颜傅解释,刘氏和大丫就一前一后的冲了出来,二人的衣衫皆被扯成条状,看起来像两个移动的拖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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