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畏下面包车时,还和姜火勾肩搭背,见到拥挤人潮后瞬间撒开手,老老实实站成前后排,在保安保护下往前走。
前排有粉丝扛着长枪短炮跟着拍,柴原和裘奇大步流星走在前列,粉丝边拍边趔趔趄趄地跟。
何畏遥遥看向柴原,一个不留神被镜头直戳到鼻梁,痛呼一声躬下身捂住脸,人群中一阵s_ao动,粉丝惊慌地道歉不迭,何畏摆摆手,起身时,鼻梁上破了层皮,冒着细细的血珠。
柴原在纷乱中回头,朝何畏看了一眼,何畏直起身和他对视,来不及收回的情绪被柴原捕捉,何畏慌张地直起身,捂住受伤的鼻子。
柴原抿唇继续向前,只是脚步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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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畏来回看着号码确认无误后,略显拘谨地在柴原身边坐下。
柴原和他对视着,他慌忙地低头从包里拿出书,余光里是柴原轻松搭在牛仔裤上的分明手指。
“柴,柴原,”何畏一张嘴,竟然紧张到打起磕巴,“我看了节目,谢谢你投我。”
柴原低声,“不客气。”
何畏不知该再说点什么,快速翻开书搁在腿上,目光在书页上游移,就是一个字也看不进脑袋。
“在看什么?”
何畏把书翻到封面让柴原看,柴原凑近瞥了一眼,点点头恢复坐姿。
何畏想继续看下去,却听柴原在一旁轻声说,“我的确爱你。不幸的是,一个人想要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却免不了要使别人不快乐。”
何畏猛地抬头,撞进柴原认真且平静的眼神里。
他们在沉默中彼此对视着,柴原率先打破沉默,“原句出自《刀锋》。”
何畏恍然哦了一声,掩饰慌乱般低头又抬起来,摸摸鼻子,“好看吗?”
柴原眼里忽然带了笑意,他伸出手指点了点,“就是你手里这本。”
“啊……”
何畏默默想,自己真是蠢到家了。
下了飞机,钻进大巴。一行人说说笑笑看着窗外明丽风景,一边朝着乡村进发。
日夜颠倒的姜火夹在何畏和柴原中间,张着嘴仰着脖子,睡得人事不省,缓缓倒向何畏,靠在他的肩膀上。
不巧前不久何畏在酒店睡的那晚落了枕,这几日还没恢复完全,经他这么一压,疼得呲牙咧嘴,脸色都变了。
柴原扭头恰好看见何畏疼得呲牙,打呼的姜火毫不自觉地靠着他睡得香甜。
他默默伸手捧着姜火的脑袋,轻轻扳过来,靠在自己肩上。
大巴驶过减速带,引起一阵颠簸,抖得车里人上下蹿着,姜火也在这波坎坷着迷迷糊糊醒来。
他歪过头,见自己枕着别人肩头,还只道是何畏,抬起眼皮咧嘴一笑。
柴原面无表情地俯视他,“醒了?”
姜火的笑飞速地消失在脸上,脑袋的反应慢了半拍,从柴原的肩头滑到了他的胸膛。
诡异地静止。
裘奇转头时,恰好看到这一幕。
姜火歪着身体,把脑袋依靠在柴原宽厚的胸膛,嘴角还残留一丝来不及撤回的微笑,两人沉默且深情对视着,不发一言。
裘奇缓缓调转视线,向后靠在椅背。
非礼勿视。
第16章
曾元档期和另一档恋爱真人秀撞了,外景来不了,谢婉和彭乐有空,于是被节目组邀请来做代理主持人。
两人戴着墨镜,站在村口等待选手到来,严肃的表情和挺拔的站姿,活像迎接领导视察的村长和社区妇女主任。姜火没绷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笑还不止,他贴过去对着何畏耳语,何畏憋着满脸通红,用力朝着他的背捶了一下,姜火大笑着绕开,镜头跟着他转来转去。
“这次乡村生活特辑,两两分组。由于缪觉生病请假,有一名选手这两天要单独完成任务。为保证公平,我们采取抓阄的形式决定落单的那个。”
大家一拥而上,何畏被姜火拖着要上前,余光扫见柴原站在原地不动,下意识地刹住车,夫唱夫随似的站定,“我等等再去。”
“一起抽啊,说不定我们俩一组呢。”
编导对彭乐耳语几句,彭乐冲着挤在抽签筒前的选手们扬声,“抽到同组的住一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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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畏在屋子里洗土豆,外面有人喊自己的名字,他没听清,那人索x_i,ng走进来,“何畏,任务卡到手了吗?”
何畏张着嘴无声地发出个“啊”,手离了洗碗池,裘奇走过来把哗啦啦流水的龙头拧上,“有人拿到任务卡了,我现在去,你在这里等。”
何畏哦了一声,继续洗土豆,正对窗的屋外院子里晒了一地黄澄澄的玉米木奉,明晃晃照得何畏睁不开眼。他蓄了半盆清水,捏着土豆往屋里走,土豆从掌心咻地一滑,脸盆一歪,哗啦啦浇了一裤子。
何畏低头看着淋漓的裤子鞋子,无奈地蹲身收拾脏土豆和脸盆。
姜火从屋外疾步跑来,跨进门槛,看到满地横流的水和蹲着收拾残局的何畏,轻快地吹了声口哨。
“你在cos翰轩棋社里擦地的小燕子吗?”
何畏嘴角扯起个似怒非怒的笑,姜火识趣地闭嘴,凑上前帮忙,不料脚下跐溜一滑,在何畏惊恐的眼神中飞起一脚把他扫倒。何畏重心不稳一屁股跌坐在地,脸盆丁零当啷砸在橱柜,两只土豆咕噜噜滚到门口。
乱作一团。
裘奇回来时,恰好目睹两人浑身是水歪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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