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方情人节匿名送了一束玫瑰到她的公司,回家后她却为难地说:「如蔚,你能不能别这麽做,今天整天都有人到我的办公室问我的真命天子究竟是谁。」
于是当天受到打击的我在客厅沙发上拿着平板画了一小时的圈圈,直到章华看不过去为止。好吧,我承认我是在装可怜。
我们的生活就在这样的步调下前进。偶尔半夜起床上洗手间或喝水,回房后我不会立刻上床,而是坐在邱副总惯常坐着的躺椅上,就这麽看着床上睡着的章华,心想这样的日子如果能永永远远就好了。
几次心血来潮,我也学着邱副总的样子,拍了章华的睡姿,用照相软体在上面写了「我爱你」、「我会永远对你好」诸如此类肉麻的要死的留言,然后将照片档存入「爱你的证明」中。
前些天,当我又这麽做时,赫然发现文件夹中多了两张照片,打开一看,都是搂着被单睡得很开心的我,照片下也写了字,一张写着「我也爱你」,一张写着「要永远对我好」。
日子在忙碌的工作中总是过得特别快,厨房牆壁上的月曆不知不觉间又被翻到了十月,我和章华重新认识的月份。
秋高气爽的好日子,为了公务出差的我,却在回程的时候悲情地抛锚在半路上。
打电话叫来了拖吊车,搭着他们的便车到了修车厂,修车的先生检查后说车子今天没办法立刻修好,很和善地询问需不需要他们提供交通工具,我想想还是拒绝了他的好意。
九月九重阳,据说适合登高望远,现在是週六上午,解决了工作后,正适合和爱人一起到郊外走一走。是以我打了电话给章华,让她过来接我。
章华开车过来这裡需要花一小时左右,我决定在附近绕绕,看看有没有咖啡馆或饮料店之类的可以坐着打发时间。
很快我就发现自己太乐观了,汽车修理厂通常不会设置在太繁荣的地方,这附近虽然不是很荒凉,可饮食店之类的却也不多。几经寻觅,我好不容易在巷弄中找到了一间小小的甜品店,夏天卖冰冬天卖甜汤的那种。
甜品店不是连锁的,开放式的店面装潢十分陈旧,一个大婶就坐在柜檯旁转着店裡的电视。我点了个红豆花生汤圆,自行在店裡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然后一边喝着甜汤,一边也跟着大婶看起电视来。
大婶看的是一个人物访谈节目的早晨重播版,这一集的来宾是一个五十来岁带着粗框眼镜的知性老头。
老头叫许龙新,本国人,他是一个心理医师,也是国际知名的催眠大师,长年在国外演讲教学,趁这次长时间回国休息,主持人邀请他进行访谈。
访谈开头十来分钟介绍了许医师的成长历程,之后开始讨论一些关于催眠的话题。催眠对我们一般人来说都是相当神秘的,配合几个事先拍摄的影片,整个访谈做得相当趣味。
主持人和许医师讨论了许多关于催眠的议题,然后她问了一个令人很感兴趣的问题:「许医师,很多年前曾经有催眠大师提出一种看法,认为前世今生也是可以从催眠中找出的,您认为呢?」
许医师回答:「对于这种理论,我个人持保留态度,人类的大脑太过神秘,我只能说,催眠确实可以得到的一些潜意识裡的资讯,但这些资讯究竟是不是前世的记忆,很难得到证实。」
「照您的说法,大脑深处的记忆是有可能被唤醒的,那麽,我换个问题。」主持人露出兴味的表情:「如果有人因为某些缘故丧失了记忆,是不是也能透过催眠唤起他的记忆?」
「这确实是可能的,过去在配合心理谘询、催眠等一系列的手段下,失忆症患者是有被唤起记忆的纪录。只是这需要相当高深的催眠技巧,能做到这点的催眠师人并不多。」
「那麽,如果反过来呢?如果有人想要忘却某段记忆,催眠做得到吗?」主持人又道。
「理论上是做不到的,记忆存在于大脑裡,催眠没办法消除。」他顿了顿:「不过,在实务应用上,透过一些催眠技巧,还是有办法达到类似效果的。」
「您能简单介绍一下吗?刚刚您分享了许多案例,或者对于这样的事情您也有过处理经验?」
「我曾经在云国结识一位朋友,这位朋友在知道我的职业背景后,有一段时间常来找我进行心理谘询。」
「这位朋友的经历相当曲折,他因为某些缘故,强迫给自己找了一条自己不认同的生涯道路,在这个过程中,他做了很多依照他的个性原本不会去做的事情,他深以为苦,却又没有办法从这样的目标中脱离。」
「他最后几次找我谈话的时候,精神面已经开始出现很大的问题,夜晚长期失眠,对于某些状态会有恐慌症状。我劝他放下过去才是最好的治疗方法,他说理智上他知道自己该怎麽做,但感情面他就是办不到。」
「他对于曾经的情感对象相当执着,对于对方的死亡自认要负起相当大的责任,但是后来又有了新的情感对象,他心裡一直认为这是对于过去情感对象的背叛。几年来他一直没办法从这个死结中脱出。」
「后来有一次他来找我,那时他整个人精神状态十分萎靡,一看就是好几天没有睡过好觉。当时他就对我问了你刚刚的问题---有没有办法消除过去的记忆?」
「我对他的想法大吃一惊。从心理学的观点,帮助一个人逃避现实最终是无助于他的。他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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