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恩泽见这朱长秋火了,看看四周这七拐八绕的胡同,要再这样下去,估计自己也就只有挨揍的份了。于是,他一改常态,正色道,“要不,我们把这沈元郎的暗卫抓来问问?你想知道的,他肯定都了解。”
朱长秋眼里的怒火此刻怕是要烧到眉毛了,一个一个从他嘴里咬出,“怎么,你又要爬上他的床,施展美人计?”
沈恩泽虽不敢乱动,但还是伸手象征性地拍了拍朱长秋的肩,“你的轻功和他比怎样?”
朱长秋沉默,恐怕早就在心里把沈恩泽大卸八块万万次,尔后才深吸一口气说道,“跑不过十里。”
“那这胡同离那沈家多远?”
“九里半……”朱长秋像是明白了什么,“对,我将他引来,这胡同里,不出一炷香定将他绕晕,最后你再出手一招制敌。这练轻功的身板都不是很结实,你这硬功,只要半成功力,足矣。”
沈恩泽孺子可教地点点头。
于是,朱长秋便潜入沈府,果不其然将那暗卫引了过来。
接下来的场景便是沈恩泽一脸坏笑地盯着那半趴在地上的蒙面侠,朱长秋就立在断壁上,俯视着这一幕。
蒙面侠警惕地往后缩,直到了死角,再无去处。
沈恩泽蹲下来,也不惧怕,只因这蒙面侠被自己毫无征兆地点了穴,所以现下浑身无力,那蒙面侠瞪着一双朦胧大眼,眼底的疑惑,不安尽被沈恩泽捕捉去。
沈恩泽伸出爪子一下便把那蒙面侠的蒙面布给扯下来,蒙面侠立马偏转过去,到这个时候还是该挣扎一下的。
沈恩泽掰过他的脸一瞧,这,这,这,这不是那邪教的小头目么?这下沈恩泽可就真的不可思议了,料自己千算万算,却还是被骗了。既然如此,那沈元郎到底还有多少不可告人的秘密?沈恩泽不敢细想。
立在断壁上的朱长秋跳下来,扒开沈恩泽,扛起地上没了蒙面布的蒙面侠,“这厮交给我处理,你就继续去爬你的床吧。”说罢似是轻蔑一笑后潇洒走人。
诶,等等,这踏马又走了,自己怎么出去?沈恩泽抓狂挠头……
沈恩泽回了沈府,果真爬床去了。
“夜色已深,贤弟还是回了雅闲居早些休息吧。”沈元郎放下手中的账目,抬眼瞧着坐在窗边案几处百无聊赖啃手指的沈恩泽。
“不了,我今夜就在这儿睡。”沈恩泽说罢便踱步到床边毫不避讳地躺上去,“今后也是。”
“无碍,我去书房便可。”沈元郎作势收拾着桌上凌乱的账本。
“那不行。”沈恩泽弹起,“你要去了书房,可怎么增进感情,不增进感情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心?”沈恩泽说罢,拍了拍自己边上的床,“来,过来坐。”
沈元郎起身,踩着很轻的步子,到了沈恩泽跟前,沈恩泽仰头丢眼神过去,示意他坐。沈元郎不理睬他这个眼神,而是淡淡的说道,“你这样明张目胆地跟着我,我也就把话放这儿,就算你一刻不离开,我也会将你防的很好,滴水不漏。”
沈恩泽耸耸肩,抬了抬眼皮,瘪嘴道,“你那蒙面大侠被人抓了。”沈恩泽说完便去瞧那沈元郎的表情,总算不再是那副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就算只是小小惊讶,沈恩泽也觉得自己扳回了一成,他咧嘴冲着沈元郎笑道,“所以,我留在你身边是为了保护你。”
沈元郎轻拂长袖,背过身去,“总该着人洗漱后再就寝吧。”
后来沈恩泽以为那沈元郎会元神毕露地揩自己的油,没想到那人却躺在了午睡小憩的软榻上。沈恩泽成大字状贴在沈元郎的床上,有些小小的……不甘心?(什么鬼)
夜深人静,连那前几日还在窗外稀稀拉拉叫唤的蟋蟀也噤了声,沈恩泽时不时瞥向那不远处的沈元郎,是不是睡着了?看这样子还睡地很香啊。
沈恩泽不满了,凭什么自己失眠,那人却睡得如此安好?于是他清了清嗓子,用不大不小,但足以吵醒深睡之人的音量道,“你睡着了么?”
此话一出,沈恩泽便见那本恬静的人微微皱起了眉头,沈元郎半眯着眼,偏了偏头,问,“怎么?”
“你那暗卫为何是邪教中人?”
沈元郎带着点沙哑的嗓音道,“他背叛邪教,被遗弃时奄奄一息,是我救了他,他跟着我自是在报恩。”
那他现在为什么又出现在邪教,而那邪教可是你设计让我进去的。这话沈恩泽倒是没问出口,因为他知道沈元郎的说辞有很大的水分。但转念一想,如果这并不是沈元郎故意蒙骗自己的话,那么他也身处危险之中了,毕竟前几日朱长秋发现那邪教和萧家有染,而作为同以灯笼起家的沈家和萧家必是势如水火,万不相容。
沈恩泽再次瞄了一眼那沈元郎,只见他又睡死过去。沈恩泽真是羡慕嫉妒,这人平日里想的事不必自己少,凭什么他就能想睡就睡着?
沈恩泽愤愤不平,越想越不舒服,干脆就背过身去,对着墙壁睡好了。
窗外圆月的光打进来,刚好洒在那沈元郎安静的面容上,不多时,却见那眼皮慢慢抬起,一双眼珠乌黑发亮,直直地望着那床上之人的后背。
窗外惊鸟飞过,不留痕迹。床头,长明灯暗淡,竟抵不过这银月的光辉。
☆、人皮灯笼记09
尔后几天,沈恩泽夜夜霸占沈元郎的床,害的那娇生惯养的沈家老爷浑身不自在,酸疼得紧。而且这沈恩泽只要自己睡不着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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