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伸手扒拉着闹钟,把它关掉。用头蹭了蹭枕头,想起身时才发现自己被身侧那人拦腰抱得紧紧的。于是,展昭伸脚踹踹了白玉堂,“放手啊!”
白玉堂还迷迷糊糊的,但听展昭这么一说居然抱得愈发得紧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说梦话呢,嘟嘟囔囔地就是一句,“不放……”
展昭倒吸一口气,大清早起来就被人这么气着迟早得英年早逝!展昭抄起枕头直接就糊在白玉堂那张俊脸上,接着又往他身上踢了一脚,直接把人给踢下床了。
白玉堂呆坐在地板上,手里抓着个枕头,一头头发乱蓬蓬的,居然还竖着撮呆毛,两眼失焦的,展昭噗的一声笑出来,原来这货还挺萌?
“晨跑去吗?”展昭套上衣服,问白玉堂。
白玉堂爬回床上,趴着不动,一会儿才抬起一只手有气无力地摆了摆,“不去……”
展昭啧啧道,“一点年轻人的朝气都没有。那我走啦~”
白玉堂哼哼着,抱着被子又睡了过去。
从意大利回来也有个把月了,最近一直都很太平,也没什么惨绝人寰的案子上门,但是就因为没活干,这日子也过得挺无聊。展昭不禁感慨,这清闲日子也不好过啊。
dy在趴在窝里睡着呼哧呼哧的,二白倒是醒了,最近展昭一直带着它一直晨运,它倒也习惯了。展昭的晨运路线是往市郊那边跑,那里的空气明显会比市区好上不少,地方也宽敞,最适合二白撒欢了。
展昭带着耳机,摆动着手臂跑着,二白就跑在他前面。这条路上虽然铺了水泥,但路道两侧的树木却不少,郁郁葱葱的,高大挺拔。展昭跟着二白跑,突然前面草丛里骚动几声,一个不大不小的黑色身影猛地蹿出,吓了二白“┗┛嗷~~”的就是一声。
展昭拉过二白,定睛一看,原来那黑色身影不过是一只野狗。但是……这狗嘴中衔着的、那根细细长长又皱皱巴巴的东西,倒是有点神似那……展昭愣了愣神,心说不会吧……
拉着二白,展昭走近那片草丛,探身,用手撇开杂草——好家伙!展昭被吓得一个后退,心说这玩意儿……大概是尸体吧?
——
展昭蹲在那片杂草丛对面的路边等着警察,二白也乖乖地蹲坐在他旁边,偶尔嗅嗅花花草草,不吵不闹的。展昭现在脑子里全是刚刚看见的那一幕,那具应该是女人的尸体吧,但是……皮肤已经烂的不成样子,隐隐约约可见的皱皱巴巴,就像干枯的老树皮一样,而且似乎就是皮搭着骨头,整具人形瘦得夸张。全身上下不着片缕,头发倒是保留着,眼睛都眍【目娄】着,眼眶里的内容物尽数掉得干净,只能看得见赤红赤红的底部。
这是什么样的……杀人手法啊?
不一会儿,警方赶到。吴柏玮让人封锁现场,法医已经去对尸体进行初步鉴定。法医看到尸体的时候也愣了一下,随后便开始了自己的工作。吴柏玮看着做笔录的展昭,说道,“你果然还是和白玉堂待久了,连那去哪哪死人的特殊体质都学过来了。”
展昭白了他一眼,做完笔录后,便跟着吴柏玮一起到尸体处。法医扶了扶眼镜,“死者的手指缺了一根,根据伤口的情况判断,应该是被什么咬掉的。还有,死者的肝温高得有点奇怪,即使是生前正在发烧之类的应该也不会达到这个温度。而且吴队你看,死者的皮肤已经严重损坏。”
“为什么会这么皱?”吴柏玮皱眉,根据展昭的描述,手指是被那只野狗咬掉了。那么,一具尸体总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就皱成这幅德行吧?
“这个的话,需要回去后进行进一步的检查,另外具体的死因也一样。”法医回答,继续低头处理一些后续工作。
吴柏玮观望四周,仔细一看,发现尸体脚部所指方向的草要被重物压过的痕迹。
“是拖运尸体造成的吧。”展昭也发现了这一点。
吴柏玮点点头,叫了几个人一起沿着那个方向寻去。展昭本想一起过去的,却被吴柏玮勒止了,理由就是,作为普通市民,做完笔录就可以回去了。
展昭耸肩,问他,“要跟玉堂说声吗?”
吴柏玮回他一句,“看情况。”接着就带队开始搜寻了。展昭拉着二白,想道,看情况的意思是……看我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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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五个人沿着那道深浅不一的压痕搜寻,这是一个小山丘,并没有开发,所以杂草丛生,根本没有一条可以走的通道。众人跟着压痕走,走到尽头,发现这竟然还有一个铁皮小屋!
这小屋子看上去也有些年头了,铁皮表面锈迹斑斑,这也就是经历了风吹雨淋的证明了。吴柏玮从那个切割出来的小窗口望进去,里面并没有人在。于是众人一拥而进,屋内的气味相当难闻,有点油腻,有点恶心。
地板很脏,肉眼可见的一层厚厚的灰尘,但是屋子中央却摆着一个大大的缸,缸下架着柴火,缸里面还放着水,水面浮着一层油花,里头靠着缸壁摆着一根大棍子。旁边摆着一桌小桌子,上面搁着两大碗东西,都是白色固体物,还有一个没有封顶的小塑料盒,再有就是一瓶不知道是什么的液体。桌下零乱地堆着一些布。
“吴队……看这架势……这该不会是……煮煮煮人吧?”一个警员站在吴柏玮旁边说着,眼神瞧了瞧那口大缸,不禁打了个寒颤。
吴柏玮没有回答,因为他也是这么想的,“仔细找找周围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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