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钟楚并未被禁足。甚至这次对东门老大施行的暴力攻击,她也没有受到任何惩罚。越是平静,钟楚心里越翻江倒海。到底是哪里出错?她现在只想揪着嚣的衣服把一切问清道明。
然而当她真的这么做了的时候。嚣只是默默抱紧了她:“楚儿,我也不知道这是对是错。”
只此一句,已让钟楚消除了疑虑。嚣低低叹气:“别恨我。”
会说出这种话,是不是表示眼前的这个紧紧抱着自己的女人,对自己也有了非同寻常的感情?是不是现实无奈让这个女人也有了太多的身不由己?
“我现在还不能将整件事情告诉你。”嚣轻声说道,“钟楚,离不离得开只在一念之间。我希望将来走投无路之时你多想想这句话。”
钟楚还来不及将话语中的意义浅尝就迎来了嚣如火的热情。许久未被触碰的身子很快进入了状态,钟楚只有完全的交出自己。只是在嚣进入的那一刹那,钟楚迷迷蒙蒙在嚣眼中察觉到一闪而过的绝望。
张口欲问,思绪却被一波一波的爱潮冲散变得七零八落。待一切归于平静再想问时,嚣只是浅吻她的鬓角:“一切交给我来做,放心。”
无限扩大,越发沉闷而焦躁的心。钟楚咬紧牙关,最后也只吐出“流氓”二字。
嚣浅笑:“我还以为是两情相悦。是谁说要做我唯一的女人?哎呀,是上了年纪么?我怎么记不清了。”
钟楚红着脸推开这个取笑自己的女人:“皮厚。”
嚣只是淡淡一笑:“楚儿,你想要的,我会想办法。给我一点时间,就一点时间。”
明明是最温情的时刻,钟楚却觉背脊发凉。这一切不正都是她要的么?为了心中会如此不安?
而后钟楚急迫而紧张的心在日复一日的平凡中冷静了下来。她不知道嚣要如何完成她的心愿,这一切于她而言毕竟突然。嚣口中的一点时间到底是多久她也从来没有给过明确的答复。渐渐,钟楚笑自己痴心妄想,表面上依旧是云淡风清。
爱情,这个突然破土在钟楚世界的幼苗没有任何机会得到充足的阳光和养分。钟楚并非不渴望被爱。发现自己爱上嚣本已是件极度可悲的事情。
不只一个人对她说嚣不懂爱、不会爱。而她却仍旧没有办法抽离。到底是失了身还是丢了心都不再重要。钟楚只知道自己输得一塌糊涂。
转眼又是新年。今年是上台后的第一个新年。她含笑给狱警们放了大假,自己则在拜会过m家那位大人之后脱掉警服和东门的囚徒们混到了一处。
嚣对于的加入并没有表示任何,只是默默让人在自己身边加了张椅子。扬起招牌笑容坐定:“回家过年的感觉真好。”
钟楚的心随着的话语一抽,抬眼发现紧紧盯着自己。若不是知道osh,她怕要以为自己已成了这花丛好手的猎物。
晚会结束之前主动找上钟楚,却是取笑:“不错啊楚楚,守得云开见月明啊。”
自钟楚来到freedom,对她最友善的就是眼前这位如今已经变成典狱长的小个子了。对于这位一直友善的女人,钟楚还是心怀感激。虽然被她笑话了,钟楚还是以微笑作为回报:“我们如何,想来没有人比桑你更清楚。”
嗯了一声,缓缓点头:“只是楚楚,有时候无知还真是一种幸福。”
钟楚那消瘦而没落的脸庞,心没来由的一紧,赶忙安慰说道:“但你也宁愿知道真相,不是么?”
涩涩扬唇,似乎是想跟钟楚交待些什么,但终究是没说出口。临别前,她握紧了颈项上的葫芦,就像是做了最后的道别:“楚楚,保重!”
嚣说的那一点时间在钟楚看来已是太长,她在想或许嚣要让人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这里同样的不易。况且以上次的态度来看,嚣的行动已经知会过这位典狱长。
转眼又过了寒暑,钟楚最近养成了在午后去广场看书的习惯。睹物难免伤怀物是人非,回首七年恍然就是一世。书里有太多的喜怒悲欢,生活亦是如此。
喜得,是她与嚣的感情渐入佳境。钟楚以为,嚣策划的是一场两人的私奔。然而她却错了。当嚣低声说出只有她一人离开时钟楚觉得自己的心都拧成了一团。
嚣说:不是我不肯离开,只是我留下你才能逃出去。
嚣说:这里的防护太过严密,能出去一人已然不易。
嚣说:你那陈年旧案,只有我站出来承认才有机会改判。
钟楚突然明白了osh:“嚣然我只问你一句,你是何时喜欢了我?我知你不屑骗我。”
嚣一怔,答道:“那年罗伯特欲羞辱你,我故意将你打残。而后见你日渐消沉,便忍不住想点醒你。谁知这突发的好心竟是倾心的开始。说来好笑,那年比武大会我早看出罗伯特想趁机杀你。我一边希望借他人之手除掉我的软肋,一边又害怕失去了你。最终得知钟岩呵斥了罗伯特我才暗暗放下心来,心想着后面的比赛怎么也不能再让你去。”
钟楚不知自己就在嚣的纠结中到了鬼门关多少次。只听着心上人如此说来,自己心里也不好受。她知道嚣怕什么,自己也是同样。
钟楚上前将嚣抱紧:“自由和你,真的只能二选一么?我舍不得。”
怀里的身子只微微颤了一下,钟楚听到嚣压低了声音:“你若希望,我与你一道便是。但那时,我只怕你会更恨我。”
freedom里的死士,如非接到特殊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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