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楚最近睡的很不安稳。反反复复的做梦,梦见自己穿着一袭酒红色的晚礼服、手执高脚杯陪同祖父穿梭在酒会上。祖父一头银发笑得爽朗,举着酒杯和大家说笑。她在旁边陪笑着,听着男男女女的奉承话语,祝她17岁生辰快乐。她笑着回应间被一个女人一撞,酒洒在了身上。女人道歉,她低头擦身上的酒渍。擦着擦着、酒变成了血,红色的晚礼服也沾满了血。她拿着锋利的滴血的匕首,祖父倒在身边。
她抬头茫然地看着抱臂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她的脸很模糊。周围的人窃窃私语伴随着女人的冷笑:“你杀了他!”
钟楚从梦中惊醒,身边空无一人。嚣站在铁门那边,望着门外不知在想什么。
钟楚平静了一会,伸出手臂:“嚣,我冷。”
嚣回头靠近,发现了钟楚额上细微的寒星。她听到钟楚在梦里叫爷爷,心中些许不安。
将小家伙纳入怀中,嚣觉得自己最近似乎兼职了保姆的职业。不过她还是轻声问:“做噩梦了?”
似乎是因为刚醒过来的缘故,钟楚的动作很慢,人也看着呆呆的。问半天没反应,嚣不由扬起唇角。在她眼里,钟楚终究只是个大小姐罢了。虽然这新鲜保持了大半年了,一直到现在都不曾嫌腻。总得来说,钟楚是她“临幸”过的众女子中最让她满意的一个。
“嚣,今天几号了?”钟楚问,隐隐不安。
“12月23日了吧?”嚣回忆道。她自己本来也是不必记忆这没用的日期的,平时要是有需要她都会问——在这些细节的问题上总是很注意。不过因为逃离医院那天报纸专门报道过,所以嚣勉强能推算出日期。
“那要过圣诞节了呢。”
钟楚记得去年圣诞节,自己陪着爷爷参加了爷爷公司的晚会。知道了爷爷有个养子、也算自己的叔叔。叔叔叫钟岩、在自家公司里工作。不过钟岩叔叔的能力似乎并不算好,爷爷一直没有给予重任。工作快5年了,仍旧只是个小职员。不过钟岩叔叔人很乐观,对钟楚也很和善。而让钟楚那声“叔叔”在喉咙里卡了很久的原因是,这个叔叔也才不过29岁的年纪。比起自己早逝的父亲,真是年轻了太多。
“是啊,要过圣诞节了。”
在freedom里哪有什么圣诞节?嚣其实想嘲笑一下钟大小姐的无知,可是一想到去年的这个时候钟大小姐必然还在某个舞会上搔首弄姿……嚣隐约觉得自己的词语用的不对。不过原谅她吧,她在十几岁还该接受正规素质教育的时候就去学了一些边缘技能,紧接着就被送进了freedom。
“唔,不过在这里恐怕也没什么节日的说法。”钟楚俏皮地耸肩、吐吐舌头。刚来freedom的时候还是夏季,这期间似乎也没有过过什么节日呢。
“但我可以创造这个说法。”嚣浅笑,手指勾着钟楚的下巴,“楚儿,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钟楚瘪嘴,眼珠一转嗔骂道:“sè_láng!”
和嚣保持这种亲密关系已经快1年了,她怎么会不明白这女人在想什么?只有她钟楚想不到的,却没有嚣做不出的。先不说那些层出不穷的床上的花招,每当这家伙想要的时候就会亲昵地叫她“楚儿”,等完事儿了、满足了就冷冰冰地叫什么“钟楚”“钟大小姐”。下了床就翻脸不认人的女人!
嚣呵呵笑着,揉了揉钟楚的头发:“你忘了么,你现在是我唯一的女人。”
打量着嚣,钟楚心里犯嘀咕。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
不过显然面前这个冷酷女人并没有给她多的机会去思考,她的手顺着已经洗得发白的囚衣钻了进去,落在这一年里明显成长了的胸房上。钟楚的双颊微微发热,连带着胸口似乎也微微发烫了。
嚣比钟楚高很多,连带着连手骨都长得长一些大一些。一只手刚好能覆盖住胸前那柔软的一隅,嚣笑得很邪,轻声在钟楚耳边呢喃:“楚儿,长大了不少嘛。”
钟楚磨磨牙,亮出雪白的牙齿,笑:“亲爱的,你又想尝尝牙齿的味道了?”
随着交流地次数越多,虽然两个人的“幸福”生活越来越和谐,但明显也养肥了钟楚在这种时候的胆量。也只有这个时候,她才敢用这种口气和嚣说话。这个时候,嚣才不会发怒。
嚣果然只是挑了挑眉,伸出舌来舔了舔钟楚的耳廓,而后含在嘴里。钟楚顿时一僵,随着嚣的动作,气息越发紊乱了。身体越发习惯这个人的触碰,而且也喜欢上了这种感觉。这让钟楚觉得不太妙。
“放轻松小家伙。”耳边传来嚣略沙哑的声音。钟楚情不自禁地催促:“嚣,快点。”她可没忘记现在还是大白天,随时有可能有人走进来向嚣汇报一些事情。
受伤之后,一个名叫外号“狐狸”的女人出现在了钟楚面前。狐狸是个红头发的外国女人,典型的欧美范。不过这个女人显然对汉文化很感兴趣。以至于虽然她的母语是英语,但除了最初的自我介绍以外全是用的蹩脚的汉语。
至于狐狸的罪名显然在freedom里算轻的,她是个诈骗犯,利用网络技术。只是不小心惹上了权贵。
转眼到了圣诞节当日,嚣对于钟楚的表现未做评价,是以钟楚自己也拿不准嚣的心思。倒不是她非要过什么圣诞节,以前在外面的时候这些劳什子节日最是让人讨厌。可是现在不同,失去了自由之后每天都是一样的。这种感觉糟糕透了,渐渐让人失去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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