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靳云就坐在治疗室的座椅上,看着手机发呆。她披散着长发,惊魂未定的,脸上、胳膊上、手上,也尽是溅出的血液。
“小云,你在这啊,吓死我了。你没事吧?”莫然半蹲在她的身前,想要捕捉她的眼神,可是那如此的空旷,甚至不愿意与自己对视。
“是我啊,我是然然,你怎么不搭理我呢?是不是吓坏了?”莫然说话时,鼻音很重,因为鼻腔的发声震动着里面的支架,那酸痛的感觉看似有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沉默了好久,勒云依然低着头,“莫然,对不起你。是我太肮脏了,求你不要碰我,会弄脏你的。”靳云幽幽的道来,说是行尸走肉一点都不为过。她慢慢的抽出手,不停擦拭在自己的衣衫上,想要把那血迹和肮脏都净化掉一般。
“你怎么了,不要说这样的话。听着,无论发生什么,我还是你的,一样的爱你,永远不会改变的。”莫然心碎了,心碎的声音自己听得到,心碎的痛,让她忘却了自己已是遍体鳞伤。
“快回去治疗吧,让我自己一个人呆会,我就在这里哪里都不想去。你,啊……”靳云抬起脸,看见那个面部已然变形的爱人,心痛至极,一口气没提上来,翻了下眼睛随后晕死过去。
“小云,小云……你怎么了,起来看看我呀。医生,快点来帮帮我的朋友,她需要治疗,先给她治疗。”莫然摇甩着勒云的身躯,招呼着随后跟过来的外科大夫,焦急的说着。
医生指挥了一下,拍拍莫然的肩膀说,“你朋友是因为惊吓过度晕过去了,没有生命凶险。这里交给急诊科的护士处理就好,不过,你要赶快跟我来进行缝合手术!”不由分说,医生命令莫然回到治疗室。
直到看见靳云被几个护士推进急诊室后,才放下心回到清创室。她躺在白色床单上,眼前都是发花花的一片雾,干呕了几口后,随之也失去了意识。
第99章
鼻子上套着厚厚的护面,手掌被白沙布裹了个严实,莫然看起来很像在演绎全新版的“沉默的羔羊”。缓缓睁开眼,全身疼痛得如同钉在床上。这是在哪里,阴曹地府吗?不,那里没有如此明亮的灯光。莫然双眼无神,困意席卷而来,马上要再次关闭心灵的窗户,听到有人轻声的叫着自己的名字。
“然然,你醒了吗?睁开眼睛看看我……”“莫姐,你怎么样了……”这些声音都好熟悉。
一只手带着暖暖的温度,像是在天堂中一缕救赎的阳光,使得莫然被抽空的身体感觉出了些许温暖。她抚摸着自己的脖颈,当要接触面颊时,顿然终止。一滴、两滴的水珠,散落在耳边,听得到那水珠粉碎的声音。滚烫的液体在沸腾着,低微的哭泣声让莫然抓住了她的手。
“真真,不要哭,我没事的。哭肿了眼可要变成金鱼了。呵呵……”莫然闭着眼睛,喃喃着几句梦话,连带着一阵急促的咳嗽。鼻腔剧烈震动,感觉有股热流顺入嘴巴里,歪头吐在清创盘中,满是一口鲜红。
随着麻醉的消退,朦胧感也淡化了很多。众人摇起床头,莫然在晕迷半小时后,终于可以半倚着与大家打了个照面。“咦,怎么都过来了,店里没人管了吗?”
“莫姐,你都这样了还想着店,能不能别让我生气啊!”开口的是小杰,“伤得这么重,你要心疼死我们是不是。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们家里发生什么事情啊,我们可以帮忙,不至于让那口牲畜欺负你成这样。怎么会这么傻啊?……”小杰话语虽然犀利,却也句句肺腑。她是刀子嘴豆腐心,说罢,侧过脸假意看向窗外,为的是要擦掉眼泪,搞得像她受了天大委屈一样。
“小云呢?你们谁见到她了?”莫然被唤回内心最痛的记忆,直立起身体想要下床。
“放心吧,我刚才看过了,她在挂点滴,医生说是惊吓过度,再加上身体太虚弱,所以打点营养针,现在可能还在休息。”杨真坐在莫然的一旁安抚着。
“真真,你总是在我最需要我的时候陪着我,谢谢你。我……”莫然没说完,手挡在了眼睛上,她怕其他人看到自己的懦弱。
“没事了,没事了,我们都在这里陪着你,你不用担心什么,先把身体养好。”
一阵敲门声,几个穿制服的走进病房,原先病房中还有说话的声音,现在安静得很,都在向16号病桌行注目礼。
“对不起各位,打扰一下,医院报警说救治几个斗殴的人,伤者还在急救室里治疗,我们想到这里了解一下情况,请各位配合。”女警花站在莫然床前,其他几位见病房里多半是女病号,驻足在门外,示意让女同志做笔录。
“警察同志,你好。我是她的朋友,也是医生,她目前的状况很糟,鼻梁断了不能多说话,能不能请你们过几天再来询问?”杨真站起来,礼貌的恳求道。
女警端详了一下莫然的面容,在犹豫是不是该继续问下去时,莫然连忙接过话来,带着浓重的鼻音说道:“没关系,我现在挺清醒的,可以回答你的问题。”
“小然,你是怎么搞的?”杨真皱着眉头,一幅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那好,我就简单问一些问题,你可要如实的回答。”女警看起来比门外那几位要年轻许多,应该是做后勤部文职,她入道不深,语气态度都还算很客气的。张明搬了张椅子请她入座,她拿出本子开始走正规的流程。
“你说一下,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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