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我疑惑的看著他。身体突然一僵,他的手撩起了我的外衣,隔著那层薄薄的中衣慢慢地摩挲著我的肌肤。
“真的好漂亮……”他凑过来吻著我的眼睛、嘴唇、脖子,而手却揉捏著一路下滑到我的腹部,最後竟握住了我两腿间的事物。我下意识的抓住了他的手。他笑了笑,手仍继续慢慢动作著,然後我的耳朵里传进一阵热气,“不喜欢吗?”
我的心一抖,松开了手。
不过是个亵玩的东西罢了。
他突然起身将我放在了桌上,上身压过来,舔我的嘴唇,衣襟被撕开一半,他把我的腿折过来,身体嵌入我的两腿之间。感觉著他逐渐变粗的呼吸声,我回想起那好久都没有再受过的痛楚,咬紧了唇。而他却蓦的停了下来,直到被他唾液沾湿的胸膛被风吹著有些凉,我才睁开眼。
他那深邃的眼睛正紧紧地盯著我,良久,闪过一丝疼惜和无奈,才叹了一口气,道,“算了。”他整理好我的衣衫,将我从桌子上抱了下来,“等你的身体再好些了再说,你先回去吧。”
他叫来嫣云,吩咐她把我带回去,又让玉书去将白蕙儿叫来。
在我走出院门之前,他又把我叫住,道,“这些天我大概都不会在府中了,记住,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出後院。”
我埋下头去,这句话在我才来的时候,他也曾对我说过,当时我还以为也许每个住在後园里的人都一样,但不久後我便发现,原来别的人都是没有这个限制的,那个新才进来的白蕙儿也没有,於是才知道他就只对我一个人说过这样的话。不过,想来也是正常,长得如我这样的人要到处乱窜的话,肯定也是个麻烦吧。
其实,我也真的无意,也不会乱跑。
整天呆在园子一角,无察无觉间,我莫名的也知道了好多事。像那个白蕙儿,听说目前就很是得王爷的宠,而涟玉他们虽然有些嫉妒,但也谈不上要去争什麽宠,因为王爷虽然是个极好的情人,对喜爱的人也是极细致,却绝不是个长情之人,最久的也没有长过一年的,而且也从未再宠过某人两次。不过,王爷权势金钱一样不缺,生的又是聪慧过人,容貌绝佳,还这般年轻,自然是有玩乐的资本。况且他一般也不太管以前的人,涟玉他们,有与婢女厮混的,也有自己私下交好的,只要不闹得太过分,王爷也压根不会在意,如果想要走的,待遇听说也都极好,所以涟玉他们来自各个不同,却大多是自愿的。
只除了我,和缈音……
我本就出生於妓院,对於王爷来说,我身份低微的自然是不屑於一顾。
而缈音,却是王爷带进府中的第一个……这些都是很早以前的事了,缈音本出身於一家,只不过在三年战祸中被一毁而空,後来便遇到了王爷。但缈音却并不是个喜欢男人的人,而且听说还曾救过王爷一命,加之王爷也不是个太喜欢强迫人的人,所以……
缈音有天终是会离开这里吧,什麽时候呢?我半躺在床上,天色已经暗了,窗外灰蒙蒙的一片,连同远处陆续亮起来的灯盏。
如果有天他离开了,就再也见不到了吧,在睡著之前,我模模糊糊的想,而映雪呢?她还好吗?
第十章
戏台上的那个正旦头带花冠,项挂璎珞,身穿绣袍,抬起头来,一双水目幽幽地四下一探,就这麽清清淡淡的一甩水袖,唱道,
“最撩人春色是今年,少甚麽低就高来粉画垣,元来春心无处不飞旋,哎,睡茶蘑抓信裙衩线,恰便是花似人心好处牵。这一湾流水呵!”
轻轻迈出几步,一搭长袖,声如莺啼,这般的柔和婉转,直唱出那满腔的幽怨痴迷,
“那一答可是湖山石边,这一答似牡丹亭畔。嵌雕阑芍药牙儿浅,一丝丝垂杨线,一丢丢榆荚钱。
那书生可意呵,咱不是前生爱眷,又素乏平生半面。则道来生出现,乍便今生梦见。生就个书生,恰恰生生抱咱去眠。那些好不动人春意也。”
他美目一垂,双手揽肩,腿慢慢地曲跪下地,腰身侧俯,声音也更加的低迷幽长,殷红润泽的唇瓣只那麽微微一笑,一启,却是满园秀色无边,
“他兴心儿紧唁唁,呜著咱香肩。俺可也慢掂掂做意儿周旋。等闲间把一个照人儿昏善,那般形现,那般软绵……”
我蜷在角落里,看著,全然不觉周围的喧哗,眼前只有那淡淡悠悠的身姿,那恰到好处的动作,那美秀的神情,再加上他那娓娓动听的柔和音质,和著笙箫管笛,这一折戏中的故事,这一个戏中的人物,竟被演绎的如此鲜活动人。
今天是重阳节,算来,我到这王府已经有大半年了。
王爷在那天之後果就出去了几天,回来後,竟是一身的轻松。虽然仍旧常常叫我去陪他,但除了不时颇带了点孩子气的搂抱,或是一个很浅的吻之外,也就再没有对我做别的什麽了。现在早已入秋,偶尔若是阳光好时,他还会将藤椅搬到院子中,用衣袖随意地一拂院中沾灰的石桌,便就了那阳光继续批阅一大堆的文书,有时看得久了,他就会倦腻的往藤椅上一靠,然後不自觉地哼唱几句,等回醒过来,注意到我瞟过他的目光,他往往便显出一种不自然的神情,接著自嘲地笑著,抱我坐在他的腿上,吻一吻我的脸,道,“哼,笑我?还从来没有别的人听我唱过,没收你听曲的钱,你还敢笑我?”,他笑得那般的小孩心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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