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雀儿闷闷地点了点头,有些别扭地说道:“你也认识他吗?”
陌桑把玩着手里的杯子,叹道:“这么多年了,不认识也难啊。”
雀儿一脸茫然地看着他,只听陌桑继续说道:“当年洛卿被贬,转世投胎便是李寄卿。那时我已沉入洛河底,直到许久之后沉离将我唤醒,我才知晓这事。说起来,当年他被贬,我也有错。”
“我不明白你的话。我,只是猜到李大哥就是洛卿,可是,当年洛卿是什么人我一点也不知道。”雀儿咬着下唇,局促不安地说道。
这话惹得陌桑一愣,喃喃道:“你竟不知他是什么人,那为何他……”
雀儿低下头去,轻声道:“我在沂山镇碰见他,他待我很好,教我读书写字,还让我在沂山等他回来,只可惜他去了东海,再也没有回来。”
陌桑细细想了想当年的事,半晌只能苦笑一声,道:“罢了,你与他算是有缘,他说的不错,确是有愧于你。”
“那你又是怎么和他认识的?”雀儿终究抵不过内心的好奇,问道。
陌桑望着桌上那盏明灭不定的烛火,轻轻闭上了眼,讲了一个许久前的故事,这故事每每想起只让人痛彻心扉,待故事讲完,一时间房内寂静无比,落针可闻。
雀儿沉思了许久,轻声道:“那个敖征这么喜欢你,你为什么不要呢?”
陌桑愣了一下,道:“你还小呢,还不懂。”
雀儿摇摇头,固执地说道:“可是,你不觉得自己跟敖征很像吗。”
陌桑抿了抿唇,仰起头来,长出一口气:“人就是这样古怪,明知道强求不了,却仍是执着,兴许当真是得不到的东西才是最好的。”
雀儿盯着陌桑看了许久,轻轻喊了他的名字:“陌桑。”
陌桑转过头看着他,只见雀儿小心地找着什么,找了半晌,却仍是什么都没有找到,动作也不由地急躁了些,口中还喃喃自语道:“我明明就一直放在这的啊……”他不由地问道:“你在找什么?”
雀儿抬起头来两眼无神地看着他,轻声道:“不见了。”
“什么不见了?”
雀儿颤抖着唇,想了许久,才缓缓开口道:“洛卿曾经给了我一块玉坠,我一直贴身藏着,没想到,竟然不见了。”
“再要一块便是了。”陌桑不忍见他伤心,劝慰道。
只见雀儿摇头,轻轻笑了笑,面上露出释怀的神色,道:“不见了也好,这样我就不会一直念着了。”陌桑愣了一下,雀儿继续说道:“我本来想,那玉坠我留着也没用了,不如就送给你。”
“送给我做什么。”陌桑不解道。
雀儿没有回答他,只是一脸认真地看着他,道:“陌桑,我要回去了。”
“回去?”
“嗯,回沂山,回家去。”雀儿这样说着,面上露出想念的神色,“他说的不对,外面一点也不好玩,还不如沂山有花有草有树,没有那么多人也没有那么多事,我一个人不用想很多,可以自由自在的玩。”
陌桑怔怔地看着雀儿,雀儿蓦地轻轻笑了起来:“陌桑,我回沂山之后,你们就可以想去哪就去哪了,记得要回来看我。”说罢想了想,又摇头道:“还是不要回来了,沂山太大了,你们找不到我的。”
“雀儿。”陌桑看着他的眼睛,微微一笑道:“你是不是很想待在他身边?”
雀儿咬着下唇没有说话,半晌轻轻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陌桑噗嗤笑出声来,雀儿只听见他说道:“闭上眼睛,临走前我送你一份礼物。”
雀儿不明所以,眨巴了一下眼睛,还是闭上了,陌桑凑近他,轻声道:“前厅的墙上挂了一幅画,记得替我烧了吧。”雀儿心中一惊,正要睁眼,只觉一阵狂风袭来,吹的他睁不开眼,房门哐当一声被打开了,隐隐只听见陌桑又说道:“告诉敖征,若是下辈子还能遇见便喊他早些来。”又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接下来,却是彻底的没了知觉。
雀儿醒过来的时候,天已大亮,一张陌生的脸正盯着他看。他不由地瑟缩了一□子,环顾四周,道:“你又是谁?”
沉离轻笑一声,道:“总算醒了,明楼没有白救你。”说罢转身去了房外,不多时,有人推门而入,雀儿坐在床上,怔怔地看着来人。
李寄卿走到床边,摸了摸雀儿的脑袋,道:“可算是醒了。”
雀儿盯着他看了好半天,好多话堵在口中说不出来,只憋出一句话,道:“陌桑呢?”
李寄卿脸色黯了黯,没有说话,雀儿抓紧了身上的被子,低下头去,轻声道:“对不起。”李寄卿笑道:“你做了什么坏事要同我说对不起。”
雀儿没有答话,李寄卿晓得他还在自责,却只是叹了口气道,“饿了吧,我买了点东西这就给你端进来。”雀儿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只觉得手中似有什么东西滑落,仔细一看竟然是找了半天也没找着的玉坠。李寄卿端着粥进来的时候,便看见雀儿捏着一枚玉佩又哭又笑的模样。
待雀儿恢复过来,已是好几日后的事了,期间梓夜来看他,同他说了那日的事。
原来,那日雀儿不知为何魂魄离体,飘飘荡荡地到了那处宅子里,陌桑同他说话的时候便已发觉了,却没有点破,倒是敖征终究放心不下,靠在屋外听了半晌,陌桑突然的举动让他猝不及防,终究是晚了一步。
“那陌桑,他怎么样了?”雀儿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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