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好个“手滑”,好个“敢作敢当”……好个“无赖”态度。
雷钧乐了,慢慢地凑过去跟他鼻尖相对,“家临,我问你一个问题,回答上来了咱们俩啥事儿都一笔勾销……而且我手下的酒吧永远免单给你,如何?”
“好~”行动大于大脑,听到有便宜可占的叶家临立刻开口应声。
然后他看着跟自己眼睛对眼睛,鼻子对鼻子的男人笑了笑后,问,“我叫什么名字?”
叶家临的大脑转了一圈都没找到合适的信息,眼看着男人的脸上已经开始带上了不耐,立刻伸手勾住了男人的脖子拿捏出一幅娇滴滴的膈应人样柔声慢说,“亲爱的……”
雷钧冷笑一声,“很好,我会让你记住的。”
可惜,叶家临最是安分不住,“围剿”与“反围剿”活动开展得轰轰烈烈,更是在拿了毕业证后拍拍屁-股就潇洒地走开……这小子,滑得像根泥鳅。
人类的劣根x_i,ng是不管经过了多少年都会存在着的顽固。
如果叶家临老老实实地给雷钧玩儿上两天,说不定雷老板很快就厌倦地松了手,继续找自个儿的乐子去,或男人或女人。
偏偏叶家临一点儿面子都不给他:你堵你的,我窜我的;你抓狂你的,我玩儿我的……被逮住了也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滚床单奉陪,滚完了立刻跑路。
而且这小子j-i,ng于甩人——全依仗着中学时刻他大哥对他“不务正业”的围追堵截,练就了一身的滑溜本事。
雷钧一甩手扫了整张桌子上的东西,水晶笔筒文件夹、书籍杂志yboy……还有一杯热气腾腾的上好龙井,全叮叮当当一起砸在了光洁得可以照人成像的釉面渗花地板砖上。
深吸了一口气,雷老板整了整刚刚因为动作大而扯歪了一点儿的袖口,“全站在我这儿干嘛?去搜啊……把l市给我翻个底朝天,也得把人给我找出来。
彼时,叶家临正乖乖地在自己哥哥位于z市的家里扮演着拉布拉多的可爱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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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钢和段氏还有一份后续合同要签,牵涉到非洲本土矿工交接、在非社区建设、大型设备转让等一些细节x_i,ng和具体化的问题要商定。
北钢对此非常重视,签合同的现场是秦恕亲自来坐镇的。
为了表达出相同程度的重视,段仞推了手头里的工作,热情洋溢地在段氏总部接待了秦恕。
可是,段仞原本以为最多不过一个小时就能解决的简单合同,愣是被秦总拖延了一下午,外加第二天上午的两个半小时。
从当今金融市场的现状谈到国内股市受此的影响,从国家的大政方针谈到本市的地方政策,从“段氏真是行业领军”谈到“段总真是人中龙凤”……偏偏还态度温雅自持,话语风趣体人,让人不由得顺着他起的话题就这么闲聊下去。
段仞眼瞅着这一上午的时间又要在“恭维与被恭维”,“聊天与拉关系”中蹉跎而过,不由得心中焦急起来。
叶家珩请假以后,他手下的工作全部转移到了段仞手上……如果说在之前,段仞只是知道自己这位直属下属很能干,那么现在他终于知道有多能干了。真可谓是——堆积如山,举重若轻,游刃有余——分别对应着叶家珩的工作量和工作态度。
“听说段总大学里曾去过on做过一年的交换生,巧的是,我的研究生学位也是在这所学校拿的。如此说来,我们还算是校友了。”秦恕不慌不忙地换了个姿势,继续引导着聊天话题的进行。
段仞略带无奈地笑了一下,只得把话挑明,“秦总还真是……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签合同?”
秦恕作恍然大悟状,“哦……抱歉抱歉,聊兴一起来,倒是荒芜了正事。实在是上次和叶总聊天时深感心惜之意,这次和段总也是相谈甚欢……看来我们的确有缘……我在on攻读的是公共政策,不知道段总是……?”
旁边跟着的rex脸色有点儿发暗了。
他原本是应该跟着叶家珩一起休假的,但是因为叶家珩一走他就成了最了解北钢的人,所以被段仞暂时借用。
听到秦恕状似无意地提到叶家珩,旁人可能不知所然,他可是明白了个透透彻彻。
迟疑了一下,rex接过了秦恕的话,“秦总,我们叶总现在在休假……不过他知道你如此挂念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言下之意是:我老大不在,您再拖延时间也等不来人,识趣的话赶紧地签了合同走人吧您!
秦恕笑得分外老实忠厚,他趁着段仞被人紧急叫出会议室,冲着rex说出了两个字,“不急。”
表面上看,说的是段仞的暂时离席;实际上,针对的仍然还是叶家珩。
再次回到会议室的段仞脸色有点儿难看,他刚刚接到了一个很不好的消息:好端端的一家矿区突然爆发了排华动乱,几名华人技术人员的住所被当地矿工包围堵截,所幸的是当地的警力部门及时赶到,制止了进一步的打砸抢烧。
段氏所有的在非矿区都已经或者将要移交给北钢,这处矿区也不例外,正好是处在交接的准备阶段。
情知对方也会很快地接到这个消息,而且肯定会以此为凭借,提出一些对己不利的条件。段仞也只好自认下这份倒霉,以处理好这起突发事件为第一要务。
“秦总,实在是抱歉……”段仞诚恳地说,“临时出了点儿事儿,恐怕咱们今儿这合同不得不改期再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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