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晋也支起筷子,夹了一盘六个蟹柱寿司里的其中一个,很快吃掉。两人安安静静地吃完,阿晋抽了纸巾,递给银时一张,银时顿了顿,倒是接过。阿晋拿过文件,粗看一眼,正是有关高杉家的大小资料,显然是打算交给他了。
“你们的家事。”银时笑了笑:“到我那里慢慢看。”
11
所谓的银时那里,并不是银时的办公室。他们在军部宿舍停了车。和另一位准将搭伙坐了一程,到某个歌舞厅里和那准将逛散后,他们则去了后台,阿晋换上一身西装,银时则挑了一件樱红女和服,戴了顶贝雷帽,把军服掖进和服后背带里,从舞厅后门出去,乘一辆三菱,一直开到郊外一座宅院门前。宅屋大门是仿西式的铁花门,然而自门外向里看去,建筑却完全是和式的风貌。屋外亦是有并不大的泊车位,银时下车,拿出钥匙开门,再回来,车徐徐驶进,在车位停下。阿晋出了车,木柱和门扉的雕饰都发着陈年的朽色,比起铁门来说更显萧条。进屋的两级石阶上覆着不规则的青苔,扶廊上压着重重的灰尘。
银时拉门,门发出刺耳的吱哑声,然而动作并不困难。开门后随着空气流通,一股陈旧的腐木气散了出来,像是朽烂的树叶混在泥土之中。自玄关向里,仍是和式房屋的布局,而也挂了数幅风景画。玄关的简易衣架搭着细小的蜘蛛网,这些并不很重要。银时领着阿晋进了前厅,倒是简单的木案,案上凌乱的几本书,案下不光鲜的榻榻米。后堂荒芜的草木被午后阳光渲染得模糊,因而更将室内衬成略加阴暗的气氛。银时弯下腰拿案下的榻榻米,长长的和服振袖就拖在地面,十分碍事。毕竟是舞女的制服,下摆是短裙的款式,袖子却是中振的长度。
四只榻榻米,裂了一只,两只失去弹性,银时进来去大厅通向的其中一间房间,找到一根塑料绳,便把那两只榻榻米捆在一起,模样不伦不类,坐上去并无什不适之处。阿晋把桌子擦干净后,银时便胳膊趴在桌上小憩。
阿晋也坐下,在银时对面,拿起文书翻看起来,宅间只有风吹动草叶的沙沙声。
而这时候,高杉本家家邸却掀起一场混乱。家主一去并未回来,降临的是收到了军部指控的条令,一部分的士兵进入高杉家宅,美其名曰搜查罪证。把高杉家大大小小的主人和侍从统统找出来,说什么逐个训话。大部分人都是没经过七年多前那场阵仗的,迅速地慌成一团,一时间都是惊呼和尖叫,还有哭哭啼啼喊着救命的。
有还算比较硬气的男性,就被直接押进前厅,多是要逐个恐吓,这之后也不知这股士军是要做什么。而外界,也直到这时才隐隐从这原本只是军部一场笑话的好戏里,窥见一丝摧枯拉朽的意气。
找上了为首从官的人只得到了“奉命搜查”的回复,至于奉谁的命,搜什么查,全然一头雾水。等到后来得知高杉家主是去了坂田银时那里的消息,而坂田银时已然不在了,就连高杉家主也没有被找到,而阿晋这个随着坂田银时一起消失的艺子,并未得到过多关注。或许唯一对阿晋在意的只会有登势屋的那几个人。
而这时也放出了坂本商会价格上调的传闻,一直以来坂本商会的东西都是以物美价廉著称,在物价飞涨的现世颇为难得。大多数人对这接踵发生的两事抱观望态度,原有动向的一些家族,则是被后来又派出的部队挡在门外。
只一夜间,就从高杉家仓库里翻出了大量私藏,货真价实,因为太过顺利反而让人产生一切都是经过计算的错觉,不会有人相信一个人的智商会低到在粮仓存枪械那种程度。但因为发现得太过简单,发展得太过迅速,一时间竟没有半点端倪可寻。
出现打探消息的人,无一例外空手而归。直到二日下午,出现了一封据说是高杉家主的来信,简短又潦草的一句话,他被坂田银时关起来了。
一时间舆论纷纷宂杂,一批人对此终于有了个大致的推测。坂田银时收到手下的讯息是在当晚,他并没有表现什么对此关心的神色,而是拉着阿晋在后堂散步。
他还没把衣服换回来,仍是那身舞女的打扮,期间差点把回来报信的手下吓了一跳。吊带袜加上短裙,的确有够冲击力的造型。银时本人则是不屑:“这有什么,当年我避风头时还穿着水手服裙子满学校乱转呢,只可惜年龄不对了,那时候更像小女孩一些。”
他带着阿晋走上院里池上的小木桥,水池里如今只是一滩干涸的泥,从里面长出爬山虎,攀延上桥蹲。银时在桥上看了看,并无多余的表情,而是带着透出耐人寻味神色的阿晋下了桥,向后园深处走去。
闱角横七竖八着土铲,扫把之类的工具。银时拾起一把铲子,走不多几步便是一颗树,树干粗壮,树枝繁多,却没有丁点叶子,已经枯萎。侧面有一个拳头大的树洞,从洞中望去一片斑驳的阴影,最后变得漆黑。
银时杵着铲子,沿着这颗树树根的位置挖下去,不很费力地,便在较浅的地方挖出了一只盒子。阿晋也不免好奇去看,银时并不遮掩,因为那盒子打开后的确不是些什么贵重的东西,充其量不过是一张纸条,一本书,几张照片一样的东西罢了。
纸条上写着很丑的字,我要成为像老师一样的人。
“这个是我。”坂田银时说:“大概八九岁写的,给十年后未来的纸条,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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