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祯在龙椅上坐定,刚听小太监念一声“有本上奏”,便有一人当先出列,高声道“臣有本奏”,乃右相富弼。
“启禀陛下,我朝自□□以来,礼教为基,法治为本。及至陛下,政令清明,上至天子,下及庶民,无不以法为准,凡有犯者皆依律定刑。然就在昨夜,竟有人不逊以身试法,夜闯八王爷府邸,毒弑皇亲,视国家礼法于无物,置天家威严于不顾!”言至此处,已听身后一片震惊之声。富弼不顾群臣交头接耳,续道:“更兼此人乃朝廷命官,身居高位,备受皇恩,本当为百官表率,却做出此等大逆不道、天地难容之事!臣恳请陛下,务必要将此人当庭处死,以昭天威,也慰王爷在天之灵!”
听到此处,虽然心中震惊者有之,激愤难平者有之,欲明哲保身者更大有之。再是愚钝之人也知暴雨转瞬将至,何况这朝堂之上,没有三两三,哪能站到今天?各派之人都兀自盘算。不少人当即低下头去,眼观鼻鼻观心,盯着地板或是手中持笏细细研究起来,只恨不能当场化作尊尊石像,什么都看不见,什么也都听不见。
群臣正各怀心思,只听御座之上皇帝又惊又痛:“什么?皇叔他。。。薨了?是谁?!”赵祯当场雷霆震怒,“何人如此大胆,竟敢谋害皇亲国戚!”
“回禀陛下,这胆大包天、罪无可恕之人,正是当朝太师——庞籍!”富弼一言掷地有声,群臣噤若寒蝉。
“简直是一派胡言!让老夫忍无可忍!”那厢话音未落,已见庞太师大怒,呵斥破口而出,直震得他紫金朝冠上的扇翅晃动不已。他一步越众而出,与富弼对峙而立:“富弼!圣上驾前,你怎敢血口喷人,颠倒是非!”
“哼”,富弼也不与庞太师争辩,直接向赵祯道:“皇上,庞籍曾于昨夜亥时前后夜访王府,与王爷在房中叙话未曾稍离。更有王府侍卫祺瑞亲眼所见王爷薨时只有庞籍一人在场,手中还持着毒杀王爷用的茶杯。证据确凿,断无可疑。。。”
庞籍一口打断富弼,“皇上,老臣昨夜只在家中与内人饮酒,未曾出府一步。”说至此处庞籍情绪激动,转头一步跨近富弼,“富弼!你说人证物证俱在,那就不妨把那个侍卫叫上堂来,老夫愿与他当庭对质!”
“皇上明鉴。那侍卫忠心耿耿,昨夜连夜赶到老臣府上报信,今日清晨竟被发现暴毙房中,另有王府十数名门房、侍卫、家丁、婢女于昨夜被杀,这不是太巧合了吗?放眼京城,能在一夜之间连杀十数人,且不乏高手,除中州王府之外不做他想!老臣以为,此事中州王也脱不了干系!”
庞统一直静静站在丹壁之下不言不语,仿佛朝堂之上的一干事务皆与他无关。此时听得被点了名,只抬眼在富弼面上淡扫而过,却更让富弼横下了心势必要一举扳倒这父子二人。
“你不要欺人太甚!”
富弼也不理那边庞太师还在吼着,兀自对皇上说:“陛下,王府虽然多人被杀,但昨夜看见庞籍之人也不是没有还活着的。”
“既如此,宣。”
赵祯一言既出,随即便有宫中护卫引一家丁模样之人进来。那人战战兢兢一步三抖,刚进殿门就噗通跪下拜伏于地。
赵祯对富弼丢个眼色,他立即领会,对下跪之人道:“你是何人?昨夜有何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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