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英渊已经在营中等了一阵子了,听侍卫通报浮游一干人来了,连忙迎了出去。
“可真是让我等的辛苦啊,”奉英渊笑的爽朗,伸手来和浮游相握,只是浮游的手揣在袖中,没有伸出来的意思,奉英渊只当他现在眼盲事事不便利,也没有多在意。
只是浮游揣在袖中的手握着那把折扇,面上虽不变声色,心里却思绪万千。
她浮游何时也变得这般婆妈了?既然已经决定不爱,怎么还是惦念着那个小妖精?只是此刻心想什么好像由不得她,浮游好像还记得绾绾亲她的那一下,虽然只是轻轻触碰,但也是浮游第一次没有躲开,她其实也想放肆一回的吧?可是她不能,梦儿跟了她这么多年,两个人可以通过一个轻微的动作猜出对方的心意,浮游自然也清楚,如果梦儿知道自己对别的女人也动了心会是多么难过,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无法接受的。
就让一切到底为止吧,她实在不想因为她的犹豫不决再伤害她们两个中的任何一个。
第八十章
酒宴喧闹,浮游虽然擅于演戏做样,可也没法喜欢上这种场合,眼睛虽然看不见,可仅凭耳朵听到的也可以猜想到那些人的嘴脸,加上心里烦闷,索性告罪先行回去了。
浮游总以为自己很明智,可以看清事情本质,可事情落在自己身上,才知道是多么恼人,情这东西,实在难割舍。
夜已深,街上的人们都在忙着收摊回家,浮游定了身子,站在这些忙碌的人之间,不禁感觉有些茫然,自己又该去往何处,她什么时候才能有个属于自己的家呢?
浮游似乎生来就是浪子的命,居无定所,四处奔波,没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
忙碌了一天,知道有个人在惦念自己,推开门,已经为你盛好饭菜,归去晚了,还有一点烛光在等候自己,这种生活,虽然会有磕磕碰碰,每天会为柴米油盐忙碌,可浮游仍然十分期盼,就像在古斯镇那样的生活,是她梦里都想要的。
采月楼并不是她的家,苗寨的那处小竹楼也不是,难道真的要这样一辈子漂泊么,她的家在哪?
浪子也终要落脚的。
走了几步,却被人拦了住:“公子,要不要进来转转啊?”
“这位公子倒真是英俊呢…”
浮游不禁苦笑,闻着那些姑娘身上的脂粉味就知道是些风尘女子,只是想不到,自己身着官服,那些姑娘们竟然不避讳,不过转念也释然,先不说天高皇帝远,这些出入朝堂的大臣哪个会清清白白?难道人人都是那个老顽固李之芳么?
浮游本有些莫明的心虚,不想现在就回客栈见梦儿,只想喝些酒静静心,便低声问那几个姑娘:“有没有好酒?”
那些姑娘本来以为这不过是浮游的借口,可浮游是真的想喝酒而已,要了个二楼的雅间,一个姑娘未叫,浮游自斟自饮,清闲逍遥。
之前在军营的酒宴,奉英渊连连向浮游敬酒,只是浮游都推掉了,一口未喝。
对方明明心含算计,却装作无事模样向你敬酒,这样的酒,浮游实在喝不下。
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她可以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怎么现在变的这番计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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