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我不想看你生不如死的模样,对于当初那句气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不是你说想看就有,不想看就没的,僵尸的诅咒发威啦!]
还能搞怪,心情很好?亦是表示不解,喜欢一个人却无法亲近,连想一想都会有噬骨之痛,还这么心情好,爱情的魔力真有这么大?大到胜过世间一切黑暗的力量吗。
窗外突然又下起了雨,黑色的布景下倾斜而下的雨水显得有些邪恶。谨慎像是猛的想起了什么赶紧吞下润在喉间的一口酒
[听说你曾经学电视里的情景在雨里站了一天?后来是感动宁喻了对吧。你看的哪部电视剧,给我也看看。]
亦是投给她鄙视的一眼,她活了这么久,什么样的事没见过,用得着和电视里学?再说只要你喜欢上一个人,你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发乎情,自然而然的。这情感弱智儿不懂她也不为怪,只是有点替轩渊源担心,万一哪天这人心血来潮真虚心好学的去学那些言情剧,那雷倒众生的那一天也不远了,到时轩渊源是认她好还是不认她好?见着谨慎对窗外看得出神,脸上又皱了起来,她赶紧打乱她的心思
[对了谨慎,我和你说件事。]
谨慎嗯的一声看向亦是,这一眼让亦是看出些美好来,纯粹又干净的眼眸里闪着些许光亮,她突然发现,做为一个女人来说,谨慎其实很勾人。赶紧把这念头打住,轻咳了一声
[季小冬要我和她去灭了那团血气,今晚子时她就会过来,这事她和你提过吗?]
谨慎摇头在亦是的意料之中,她只是想打乱谨慎的心思,并不是真的想确认这件事。说实话,她是不想去的,她不知道季小冬为什么突然喜欢管闲事起来,佛家言,众生皆平等,妖魔鬼怪,佛道人冥中生命都有生存下去的权利,他们只是各自在完成各自的生存下去的使命。有时候确实会互相侵犯,但是要怎么去判定对方是否应该赶尽杀绝呢?是在对方大恶不赦之时吗?那什么又是大恶不赦。若非人类自己造孽,那虚无界的怨灵也不会存在。这似乎是个死循环,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世间有佛祖禅师了,无论哪种生灵都会在生命的道路上遇到无法参透的结,他们就是已悟透这些结的导师,引生灵走向坦途。
这一想想远了,抿嘴笑得有些轻微的自嘲
[你虽是无所顾忌的杀戮之辈,但你始终是佛家弟子,和你在一起久了,我感觉自己的心越来越软,软得不像是个僵尸了。其实我还是不喜欢你们那些祖师,真的。]
亦是让自己走远的心摆正态度。他们是不容于天地五行之间的存在,连最低层的精怪也比不上。想想是这样,人可修练为佛道,佛道中人堕落会为妖魔,而妖鬼之众得机缘又能升为佛道。只有他们僵尸,永远是僵尸,没有前路,没有退路。她又何必去想这么多,她怜悯别人,又会有何人来怜悯他们?谨慎这样的人吗?也就这一个罢了。其他的彼岸使者对于僵尸,她又不是没见识过。谨慎哦了一声,不想对此发表意见,有些懒散的盘腿坐在地上
[你不要去,我替你去。]
[什么意思?你自己去就去,什么叫替我去?]
亦是也学她,盘腿和她对坐着。谨慎用手肘撑着下巴想了一会
[我师姐是不想让我知道她想做什么,我从来不知道她有这么傻的一面。我说要去,她今晚就不会去,而会再找机会和你一起。唉。想瞒过她不容易,亦是,让我抱抱你。]
亦是听得莫名其妙,特别是谨慎最后一句话让她本能的抱起了双臂,这个动作惹得谨慎哈笑出声。这只僵尸,好腼腆,也不知道对宁喻不轨的事她是怎么才有勇气做出来的。
被谨慎抱着,亦是别扭至极,心里一直祈祷着能快点完事。谨慎在吸引她的气息,用来瞒过季小冬,也不知这半吊子行不行,在她心里,季小冬一直是比谨慎强很多的。谨慎感觉自己能嗅到强大的僵尸气息后才放开了亦是。对于幻象的符咒她不在行,如果她自己动手来幻变脸庞,那季小冬一眼就能看穿她,所以她此时正在向云渡师公求救。对于这个师侄时不时来的叨扰,云渡一行上师早已习已为常,只当她又是学艺不精遇到了什么难事,赶紧教了她。谨慎再抬起脸来时,亦是确实有那么一会没缓过神来,她看不透,眼前的是究竟是她自己,还是谨慎。简直,一模一样,从里到外。为了季小冬如此费心费神,两人其实都算傻子。
子时刚到,季小冬便出现在亦是家的客厅。此时窗外的雨还在下着,季小冬觉得亦是今天的神色很奇怪,但也没多想,自从出了宁喻那件事,她又有哪天脸色是和以一样波澜不惊的呢?随意对这房子看了一圈
[你是真的打算一直这样耗下去,等她回头认识你的那一天到来?不过说实话,我突然有点羡慕你,我是不是不该拖你下水?我预感到了此行的凶险。]
谨慎尽量不说话,只是摇摇头,很干脆的说了一声
[动身吧。]
季小冬带谨慎走进一片树林,此时明明是晚上,这里却阳光明媚,鸟语花香。谨慎突然明白为什么师姐要带亦是过来了,她的僵尸之眼能看透世间大部分的幻境,除非是法力高出她百倍的人布下的幻境,她才有可能看不透。而她一眼便被这幻境所迷,虽然知道如此,她却不想用灵力来撑开眼力看破它,必是很丑陋,不看也罢。
到了林边一处河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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