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弦也接触过几个手上掌控地下基金的能人,老实说即使是他偶尔也会羡慕对方,这批人手上能够动用的资金一般在几个亿以上,全因着h市以及周边城市的民间资本相当富裕,许多人手中有大量的闲散资金,从而推动了这部分地下基金的兴旺。不过几年间都出过数个地下基金因不当投资或者动作实在踩过边而被法律取缔的情况,不但基金c,ao控者锒铛入狱,投资人亦是血本无归。所以真正敢大手笔在地下基金处投资的,都需要过人的胆量或极好的眼光,抑或是,傻大胆一般的勇气和运气。
无论是哪一方面,都与黄宜然素来的宜室宜家又端庄大气的形象相当不符。黄宜然,从来不是女强人的样子。
「但是即使是百分之五,问题也不大吧。」
「当然,这一点点动不了大局,我只是非常不喜欢这样的做法而已。因此我还是很介意。」苏衡远又再度揉了揉太阳x,ue。
「我想,阿姨的做法也只不过是一种投资而已,毕竟有钱买自家的股票没有什么不对。」苏青弦斟酌着字句。
苏衡远摇了摇头:「她要什么可以跟我讲,这样的方式我很不喜欢。」
「那么你打算怎么办呢?」
「我一直在想,如果只是吸收市场上的散股的话,我们应该会有觉察,而现在的状况,是偶然间才被我发现的。这样想的话,实在是很耐人寻味啊。」
苏青弦明白苏衡远是怕苏氏有外姓势力集结而产生的担心:「那么,现在的结果是什么?」
苏衡远又是摇头:「最后还是没有结果,这是我最怕的结果。」
苏青弦明白了父亲的意思,当然也想到了早先说的「尚未掌控的局面」是什么含义,只是……他微微的笑了。
「那么,打算怎么办呢?」
「所以我打算近段时间请专人盯一下这件事情,你觉得怎样。」
「如果爸爸已经决定了这么做,我没有意见。不过,我还是觉得阿姨目前的做法并没有很大的问题,如果说实在有,也只不过是私心而已。这种事情,并不值得责怪。」
苏衡远冷冷一笑:「你不明白么?夫妻之间,有私心是最让人心冷的。」
苏青弦沉默了。
走出房间时,苏青弦又遇上端着糖水上楼的黄宜然,微笑点头互相叫着「阿姨」、「青弦」之后,两人擦肩而过。
黄宜然是广东人,一向有煲糖水的习惯,据说苏衡远当初就是被她一手的煲汤手艺给吸引,进而成就了这位美人的苏家正室地位的。
走进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苏青弦微微冷笑了。
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会得到这样的解释。
虽然苏衡远的解释合情合理,以他对黄宜然的些微了解,这位一贯平静温和的女x_i,ng能在私底下排开如此场面,苏青弦并不讶异,这女人是有这样的手段。
但这并不意味着苏青弦已经完全相信了自己这位一向以老练闻名于世的父亲,甚至还对自己的继母产生了一点同情。
之前这一番话只有一个前提——苏家老大对于自己的这位继室已经不再信任,甚至产生了抛弃的想法了。
正是因此,对方做什么都是错的。
何况是多拿了百分之二的股份?那更是大错而特错。
这样的对话,曝露出的是自己的父亲对于枕边人的冷漠和冷酷。
否则,若是还有爱,必是会容,所有一切都是对的。只不过是百分之二的股权,苏家大家长指缝里漏的都比这个多,和自己互为一体的妻子这样做,也只不过会有些不虞,哪会到要知会儿子的地步。苏衡远明知道苏青弦必不会同情自己的继母,所以才会那样温和又冷漠地把妻子所做的一切放到苏青弦的面前。
这无疑是一种决裂,可怕的是,黄宜然大概还不晓得日夜相对的男人已经有了这样的想法。
刚刚与沈言之间剖明了心迹的苏青弦,才会有这样入骨的认识。
从这一点而言,苏衡远真是冷酷,又有机心又有手段,很有些可怕。
随手挑了衣物,脱掉衬衫扯掉领带的苏青弦突然想到了自己的母亲。
这样说来,没有爱的两夫妻之间,像自己的父母这样的结局倒也不失为一种幸福。
他的生母苏韩梓薰早年身体就不好,二十五岁左右就有非常严重的偏头痛,生苏青弦前更是发现脑部血管因天生发育问题而有畸形狭窄,一度被医生劝告最好终止怀孕,因即使怀孕,到最后亦可能因为种种原因而产生危险,比如即使在寻常孕妇之中都有可能产生的妊娠期高血压,对于韩梓薰几乎是致命的。
结果最后韩梓薰却还是坚持了下来。生产前韩果然被诊断出妊高症,到后期更发展为重度先兆子痫,最终是不得不提前终止怀孕的。即使这样,苏衡远当年一度以为自己大概要一口气失去名义上的妻子和儿子两个血亲,还好,只是大惊大险,最后终于平静过去。
作为早产儿的苏青弦居然还是一路身强力壮的长到大,没有任何影响。但韩梓薰则在三十三岁时就早早中风,瘫痪在床了。
到韩梓薰死前,因为长期的瘫痪,无论是生理或者心理都已临近崩溃。别说对一向「相敬如冰」的丈夫,即使是对亲生的儿子也没有好脸色看,怨懑和愤怒占据了她死前的那一年。对于长年卧病在床的病人人们无法苛求太多,因为健康和心理的种种压力,韩梓薰崩溃是早晚的事。只是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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