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就定我的罪是不是有些不妥?”
“能有什么不妥,我亲眼所见,难道还有假吗?”
“李姑娘你一直说自己看见我在宿舍里写小抄,确定?”
李璟蓉有点发憷,不知云露为何这样问,但又一想现在纸条在她手里,她没办法狡辩,所以极其肯定地点头:“我当然确定。”
“那好。”云露微微一笑,把纸条递给孙夫子,“夫子,我一向用的都是墨宝斋里的澄心纸,您可以派人去我的宿舍检查,备在那里的纸都是澄心纸。但这张纸,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是藏经御纸。”
孙夫人遣自己的书童跟随司琴去云露的宿舍查看,带回一卷纸,确为澄心纸不错。
“那,那又怎么样?”李璟蓉忽然有点结巴,“没准你故意用别的纸张,借此让夫子相信你没有作弊。”
“这样也说得通。”云露又笑了笑,“不过夫子,请您对比一下这张纸和我答卷上的字迹。”她拿起自己写到一半的卷子恭恭敬敬地递给孙夫子,“夫子请看,两者的字迹是否一样。”
字迹差别很明显,孙夫子只扫了一眼,便道:“的确为不同人所写。”
怎么会?李璟蓉从孙夫子手里夺过两张纸,态度十分无礼,让孙夫子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字迹真的不一样!李璟蓉暗地里瞪了叶宁雪一眼,让她去拿两张云露写的字给人模仿,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李璟蓉把手里的纸掷到桌子上,“字迹不同又如何,也许你是让你的丫鬟帮忙抄的。”
“哦,”云露好笑,“李姑娘刚才不是再三肯定,亲眼看见我在宿舍里写小抄吗,怎么现在又改口了?”
此时,讲舍其他学生终于把一直放在云露身上的怀疑的目光转向李璟蓉。对啊,她刚刚不是振振有词,说云露在做小抄吗,怎么现在纸质和字迹都不对,恐怕其中有什么猫腻吧?
“你……”李璟蓉气得咬牙切齿,“我看错了。”
哼,一句看错了就想脱身,觉得她好欺负?
“夫子,”云露重新拿起那张小抄,递到孙夫子面前,“藏经御纸为宫廷专用,二等以上官员才有权使用,且不得转赠,一般人家是无法用的。夫子只要查一查,就能知道我们书院里有哪些学生可以做这张小抄。”
话及此处,李璟蓉脚下一软,几乎站不住了。她不过在大伯的书房里随手拿了几张纸,怎么会是藏经御纸?如果被查出来,那……不,这张小抄不是她写的,只要她抵死不承认,谁也没办法。
孙夫子根本不用查,在报名时他就把每个学生的情况弄清楚了。家中亲属有二等以上官职的学生,只有李璟蓉一人。从她前后矛盾的供词中不难猜出,这是一场与她有关的蓄意陷害,陷害的对象就是云露。
“夫子,学生开始时就说过,这个张是我从地上捡的。夫子也可以查一查,是谁把这张纸揉成纸团扔到我脚边的。”
这次,轮到叶宁雪脚软了。
“那人既能把小抄带进讲舍,一定是放在衣服的夹层中。每家姑娘都带的有香囊,这纸上一定有残留的香味。”云露凑近闻了闻,众人也不知她闻到香味没有,“据说小狗的鼻子最灵敏,孙夫子,可以把你的小墨借我用一下吗?”
孙夫子曾在街上捡过一条被遗弃的小狗,取名小墨,养在书院。孙夫子上课它就蹲在讲台旁,偶尔还会动动耳朵,放佛也在听课。
孙夫子唤来小墨,把小抄给它嗅了嗅,又指了指面前的一群学生。小墨似乎明白了,小跑着在众人之间穿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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