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随画附上的标签看到江浸夜的名字。
*
“桃桃?你起来了?好点儿了吗?给你买了小馄饨。”
江浸夜提着餐盒进屋,抬眼见陶禧一动不动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便走去用手掌贴上她的额头,“嗯,不烫了。待会儿再测一次体温。”
他说着,转而走进厨房,把小馄饨腾入家里的瓷碗。
“今儿这馄饨好吃,皮儿薄。我尝了两个,也不用怎么嚼,滑溜溜的很适合病人。”
“好。”陶禧应着,低头接过碗。
心跳隆隆。
作者有话要说:离开车不远了
☆、28.
小馄饨从头到尾尝不出滋味,陶禧满脑子都是画像。
看标签,是江浸夜在英国时画的。
那时的他,为什么要画这样的人像?
陶禧压在心里,暂时没有问。
这天晚上,陶禧特意挑丁馥丽看娱乐综艺节目,笑得前仰后合的时候告诉她,搬家的打算。
笑声戛然而止。
连电视机里嘉宾意外的出丑都不再有趣,丁馥丽面色骤冷,看向茶几上一摊浅浅的水渍。
还是陶惟宁说:“我和你妈妈商量过了,你要想搬出去,那就去吧。毕竟我们住郊区,你上班实在不方便,每天起那么早。”
“不方便?自己家比哪都方便!”原本和丈夫谈妥的丁馥丽临时变了卦,拉住陶禧的手,“要不妈妈买辆车,考个驾照,每天送你去上班?”
陶禧:“……”
陶惟宁忍无可忍地摘下眼镜,厉声斥道:“你还要绑着她到什么时候?她也该有自己的生活。”
“在家住就不能有了吗?她不是有自己的房间吗?”
“馥丽,不是我想拆穿你,我可不止一次看见桃桃上班后,你去她房间翻抽屉。”
“可她抽屉里什么也没有呀!”
“但你翻抽屉这件事就不对!”
“那你一定不知道,当初桃桃受伤后,写的日记全是各种心灰意冷,绝望无助的,我害怕她想不开。”
“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你要相信她!有什么想知道的,直接去问不就好了吗?”
陶惟宁罕有地向丁馥丽开.火,后者被丈夫娇惯多年,自然不服气地大举回击。
电视机和陶禧被彻底晾在一旁。
战.况前所未有的激烈,但丁馥丽不占理,渐渐落了下风。
及至两人中途休战,陶禧补上致命一刀,“所以,我的抽屉和日记本,妈妈一直在翻?”
*
“哇!就那么轻松搞定你妈了?”听说丁馥丽同意陶禧搬家,容澜不禁意外。
她还记得,过去开高中家长会,丁馥丽提早去教室,把陶禧周围一圈的座位挨个问一遍,脸上写满了不放心的样子。
居然说松手就松手。
“那是她理亏在先,没立场反驳了。”
想起昨晚当问出那句“是不是一直在翻”,丁馥丽瞬间失声的尴尬表情,陶禧没有愤怒,只觉得无奈。
十几岁遭受那样的打击,精神也留下不可避免的创伤,日记本只是她情绪宣泄的出口。
本子一合上,生活依旧按部就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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