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在想什么。
把人送回学校,秦剑还在琢磨她,没琢磨明白。
都忘了。秦剑从前框里拎出来,“哎,你的包。”
“哦。”
她退回来,拎包走了。
走了几步却又回来了,秦剑一脚蹬地,车停得稳稳的。
“怎么了?”
“我看看还落下什么没有。”她傻傻地看看前框,空的。
“没有,我回去了。”
“……”
说是回去了,可她又站着不动,眼睛乱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秦剑才想问问,她挠挠脑袋说:“我怎么这么笨?真得回去了。”
秦剑拎着胳膊,没有完成一个挥手告别。他发现,她的脸可疑地红了。
她低着头,呆呆得上楼梯,被人撞了她好几回,她都没反应。秦剑远远地担忧着。
女生宿舍的楼梯外墙是玻璃的。
为了多看她几眼,秦剑跨在车上不住往后倒,直到看见那个幽灵似的女孩到达三楼,再也不见。
他也莫名其妙地挠挠自己的脑袋。爱情真是会让人智商为零,不然他为什么像现在这样笑得像个傻瓜。
他有一种强烈的感觉,严路对他动心了,只是她自己还没有意识到而已。今天这么一问,才把她给问住了。
电话卡的事,余辉的事,好像不再重要了一样,他的心情像是中了彩票。
严路一进门就扑在床上,林琳见她魂不附体,问:“今天怎么在宿舍了?不像你风格,你应该神龙见首不见尾,让人找不着啊!”
宿舍另外两个女生小青和小莲也很诧异,“今天路路居然跟我们一起在宿舍里堕落,来来,跟我们看看综艺,乐呵乐呵。”
严路埋头在床铺里,好像没听见她们在说什么。
*
楼下叫卖的小摊一直在余辉家窗户下头,每每他都能看见严路从那经过,过不多久她就会来按门铃。
今天,余辉站在窗前喝咖啡,看见严路拎着袋子,走路有些不利索。
她穿了一条蓝裙子,颜色倒是很适合她。平日没注意她皮肤多白,这么一趁倒显得透白了。
余辉回忆起了几个教她弹琴的场景。他仔细想了想,的确是算白皮肤的。居高临下刚好能看见她的脖子和手臂,还有她半长不长的头发,亮晶晶的。
不是受伤了么,还以为不来了。
严路才走到他楼下,有个自行车拦住了她。又是他,秦剑。
上回两人还因为他引发了一场不小的矛盾,最后是一个冰激凌解决的。这回,她要是再迟到,哭是没用的,冰激凌也不会再有!
他们两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磨磨唧唧还不上来。那个严路又露出一副傻呆呆的样子。
他的手指头在杯身上打着拍子,“迟到一分钟,一分十五秒,一份三十秒。”
这回,不能再惯着她,该惩罚得惩罚,该批评要批评。
怎么做才能让她长记性呢?余辉还没琢磨明白怎么治她,她竟跟人跑了。
以前从没有出现过这种问题,天上就算下刀子她也会来的。
什么情况,要下雨?
天空一片蔚蓝,云彩都很少,没有征兆。
咖啡早就见了底,只剩最后几滴。他没察觉,举起来喝半天才喝到。
时钟上的分针从12走到6,滴滴答答一下不停。三十分钟了,她从没迟到得这么离谱。
分针再次走到12的时候,余辉已经抽了第三支烟,正在讲电话,“阿槐啊……”他笑一笑看看时钟,“什么地方?嗯,我知道。半小时吧。”
说是要出门,却又不着急,靠着椅背,望着天花板,烟圈模糊了那盏难看的吊灯。
他忽然改变主意,又拨了一通电话过去,“阿槐啊,今天算了,改天。”
烟还剩大半截就给掐了。
严路在床上趴了一个小时,感觉脑袋沉,心乱,像中暑了一样。
她满脑袋都是余辉的脸,笑的,生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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