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出去了。
没有别人了,曲清凡问:“什么情况,可以跟我说说么?”
“说了你也不会信。”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信?”
“我知道他在。”
“……”曲清凡没懂。
“他在我身边,只是我看不见他。”
曲清凡看着她,有些不敢置信。这个坚强的女人,此时将希望寄托于灵魂之上。
“严路——”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这个世界上没有鬼魂。”
道理是非她都懂,她这会儿需要的不是说教。
曲清凡顺着她往下说:“那他有没有告诉你什么时候睁开眼睛?”
“我看不见他,大黄能看见。”
曲清凡摸了一把后脑勺的头发,感觉汗毛都立起来了。
严路呆呆地坐着,忽然翻身下床。
“你干吗?”
“我要回家。”
“你下午还有一针。”
“到时候再说。”
严路抓起外套,胡乱披上,蓬头垢面,毫无精英风采。
曲清凡只好驱车相送。
车停在严路家门口,严路却没回家,而是第一时间去了老丁的房子。
三姨在里面伺候,正在给余辉喂午饭。
严路主动接过来,“我来吧!”
“你怎么回来了?”三姨加以阻拦,“身子弱,还是我来吧,你还信不过我啊?”
“不是,我只是觉得这种事,由我来做比较合适。”
曲清凡对三姨点点头,三姨只好妥协。
“我再去拿点馒头过来,你们先聊。”
三姨回馒头铺蒸馒头,留下严路,曲清凡二人。自打下了鼻管之后,他吃起饭来竟是这么快,用针管推进去就行了。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尝到味道,好不好吃。
“你也回去吧!这里有我就够了。”
“严路,你身体不要了吗?”
“要。我还得跟他结婚。”
曲清凡扳过她的肩膀,“你能不能振作一点?”
严路低着头,身上一股脆弱的倔劲儿。
“你让我怎么振作?我爱的人现在躺在这儿……”她指着余辉,声音拔高,眼泪下落,“你让我怎么振作?他躺在这儿,我说什么他都听不见,他就一直睡,一直睡!我怎么振作?我高兴不起来,我快乐不起来!我一想到他的后半生都要躺在床上睡觉,我就要疯了!你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做?”
她的情绪呈递进式爆发。也好,发泄发泄也好。
曲清凡轻轻揽住她的肩膀,温柔安抚。
“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了。”
“没有人相信他会醒,我如果也不相信,他就真没盼头了。”
她从他怀里起来,用热水洗了一条毛巾,给他擦脸。
曲清凡看她忽然定住了。
“怎么了?”他上前查看。
严路抓着曲清凡的胳膊,“你看见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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