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碰上了梁婠婠,旧事重提之下,当时那种压迫着无法呼吸的感觉,似乎又有些涌上心头。白忻卉不由有些烦躁,便摇头笑道:“算了梁律师,以前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事事非非什么的多说也没什么意义。不管你跟段轻哲有没有关系,总之我跟他是没关系了。”
“白小姐,”梁婠婠突然凑了过来,一脸神秘地望着她,“恕我冒昧问一句,你跟秦墨是不是在……
“我们只是工作关系。”看出她误会了什么,白忻卉赶紧解释,“那天我是去采访她的。我现在在报社当记者,我们没有别的关系,你别误会。”
梁婠婠听了这话,豪爽地笑了起来。她笑起来很好看,一点儿也不做作,竟不怎么讨人嫌。白忻卉本来想要端起架子好好恨她一回的,结果搞到最后,不仅跟她喝了茶,两人在那里聊了一下午。
到了晚上时分,两个女人都不打算回家,竟还相约一起去酒吧喝酒。这对白忻卉来说,简直是绝无仅有的事情。她向来是个乖乖女,酒吧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她从来没去过。别说去酒吧,就算是酒她也很少喝。
酒精会让人迷醉,会在不清醒的状态下做出很多事情来。通常清醒了之后,都会对那些事情感到后悔。以前的白忻卉在这方面是很理智的,从小的家庭教育让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但现在她却有些厌烦了那些所谓的条条框框。她偶尔也想要放纵一下,想要不顾一切的释放自己的情绪。
于是她才会答应跟梁婠婠去酒吧,而且一喝就喝得酩酊大醉。她本来就不胜酒量,根本不会喝酒,加上心情又有些郁闷,三两杯啤酒下肚,就开始要耍酒疯了。
这期间她还接了一个电话,也不记得是谁打来的。当时她正跟梁婠婠拼酒,一口酒喝下去,大半口都洒在了衣服上。两个女人又笑又闹的,吵得不行。她随便应付了对方几句,就匆匆把电话挂了,随即将手机往桌上一扔,再也没去管它。
那电话后来又响了几次,但酒吧里声音实在太吵,两个女人又醉得有点厉害,尤其是白忻卉,已经有些分不清东南西北。偶尔站起来想要干点什么,还没站稳就直接又摔回了沙发里。
她这个样子要是让熟悉她的朋友看到,一定会大跌眼镜。但是在酒吧里却是再正常不过了,这里每个人都这样,都到这里来了,还一副上流社会贵妇人样,那就没意思了。十成十会让人看成是装逼。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疯了多久,隐约间只觉得头晕晕的,有种提不上力气的感觉。似乎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放在了她的额头上,刺激得她一个激灵,瞬间变得略微清醒了一点。
她努力睁开了困倦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对面的那个人看。那眼神既无辜又勾人,有一种复杂而矛盾的吸引力。
段轻哲当时就忍不住把手从白忻卉的额头上拿了下来,直接一把抓停住了她的下巴,若有所思道:“白小姐,请问你玩够了没,可以跟我回家了吗?”
16、扛回家
段轻哲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要从酒吧里把自己的老婆带走。虽然那是他的前老婆,但毕竟也跟他一张床上了睡了三年,更何况白忻卉还是一个如此有教养守规矩的女人。他敢肯定,在今天以前,她一定连酒吧大门朝哪里开这种事都不知道。
他是接到白梓枫的电话后才知道,自己那个离了婚的老婆居然跑到酒吧去喝酒了。当时白梓枫听起来声音有些焦急。他是这么说的:“姐夫,你说我姐会次会是想不开啊。她不会一个人跑去酒了吧,那可不行啊姐夫。我姐这么漂亮这么年轻,万一在酒吧里喝醉了让人占了便宜,那可怎么办啊?”
段轻哲当时很想面无表情地吐嘈一句:白梓枫,你真是够了,你需要时时刻刻让人知道你是个多么单纯的男人吗?
白梓枫其人,从出生到长到现在,一直以一种极为单纯内向的方式活得无忧无虑。他和一般的官家子弟不同,不懂得仗势欺人,也不懂得利用父辈的权势为自己谋好处。他就像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乖孩子一样,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寡言少语安静平和。
如果说段轻哲的绅士是装出来的,那么白梓枫的斯文绝对是天生的。像他那样的人,从来就看不见这个社会黑暗的一面,也无法让自己变成那样的一个人。他永远生活在白日里阳光下,永远保有一颗最纯真透明的水晶心。
所以连他这样的人都开始往那种污七八糟的方面想了,由此可见白忻卉去的到底是什么样不纯洁的地方。
段轻哲当时接了电话后,不由摸了摸鼻子,然后笑了起来。说实话,他确实有些担心白忻卉会让人给占便宜,不过他更好奇的是,她怎么突然就想开了,会去那样的地方了?这还是那个以前去个私人会所,让人男服务生捏了捏手骨就害羞到脸红的白忻卉吗?
挂了电话后,段轻哲开始满北京城寻找白忻卉的踪迹。他先去了几家比较有名的酒吧,一走进去就觉得乌烟障气,完全不是他喜欢的那种类型。他捏着鼻子走进去找了一圈没见人影,就匆忙给退了出来。
段轻哲是那种什么都懂什么都会,却很有原则轻易不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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