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景说来有些可笑,特别是当白忻卉和梁婠婠到来时,这奇怪的双人对峙情景,竟演变得有些令人瞠目结舌。
当时两位打扮优雅的女士在侍应生的带领下走到休息室门口,还未来得及说什么,便见到了这诡异的一幕。梁婠婠心直口快,当下扫了白忻卉一眼,求证似地问道:“你看到了吗,这算是调戏吧,这应该算是调戏吧?”
白忻卉默默地将头扭向一边,无声地点了点头,默认了这个说法。
当时的情况是,休息室门口,段轻哲和秦墨面对面站着。他们的目光同时落在对方身上,从侧面看不清眼神里暗藏的含义。秦墨笑得如花般灿烂,一只手贱兮兮地捏着段轻哲的下巴,那模样像极了古代青楼里调戏花魁的臭流氓。
难怪梁婠婠会说出那样的话来,这个情景实在太过深入人心,以至于很多年以后,白忻卉一提起这一幕,还是忍不住乐得要抽昏过去。
秦墨一手捏着段轻哲的下巴,一手撑在门框上,语调平淡地问道:“我在想,你要是不姓段的话,是不是还会像现在这般从容淡定?”
段轻哲还真如他所说的那般淡定,这种明显带有侮辱性的动作都没能让他当场翻脸。他只是强硬地将头撇向一边,顺手打掉了秦墨那只毛手毛脚的爪子,声音清亮地回答道:“不好意思,得让你失望了。”
秦墨耸了耸肩,不置可否地笑笑。然后他又伸出手,在段轻哲的肩膀上拍了两下。那两下看起来云淡风轻,只有段轻哲一个人能感受到其中的力度。那简直就是想要把他挫骨扬灰,生吞活剥一般。
秦墨拍了两下后,刚准备把手伸回来,却只觉得手腕一阵剧痛。紧接着他整个人便飞了起来,像是失去了重心一般被人直接甩了出去。随即胸前便是重重地一踹,几乎要把他的肋骨都踹断。
他一口气上不来,重重地咳了两声,立马就吐出一口血沫来,喷溅在了休息室昂贵华美的羊毛地毯上。
24、危险逼近
白忻卉认识段轻哲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见识过他如此狂放的一面。那一刻她甚至觉得自己眼花看错了,那个身手利落出手狠辣的男人,根本不是自己的丈夫。他踩在秦墨胸口那一脚,任谁都看得出来相当用力,几乎要把人的肋骨当场踹裂。
要不是秦墨身体强健是个男人,这会儿应该直接被踹晕过去了吧。饶是如此,他也受伤不轻,倒在地上咳了好几声,鲜血混和着口水一并咳了出来。吓得旁边那章少赶紧过去扶他,同时用一种颇为惊恐的眼神望着段轻哲,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来:“二,二少,您这是……”
段轻哲脸上已经恢复了往日斯文儒雅的表情,好像刚才突然爆发大打出手的人不是他似的。他顺手整了整风衣的下摆,居高临下盯着秦墨。出乎他的意料,秦墨并没有恼羞成怒,虽然有些狼狈,但整个人竟然意外地洒脱。他推开了章少的手,随手抹了把嘴边的血沫儿,晃晃悠悠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他甚至还冲段轻哲微微笑了笑,似乎想要说什么,但一张口就被口血沫儿呛着了喉咙,紧接着又剧烈地咳嗽了起来。说不疼是假的,胸口那几根肋骨都像是要断裂了一般。
他本想借这个机会好好表现一下虚弱,好拉拢白忻卉的心。没想到段轻哲比他反应更快,只轻轻扫了他一眼,二话不说掉头就走。
他走过休息室门口时,望了眼目瞪口呆的梁婠婠,然后伸出手来,直接将呆若木的白忻卉给拉走了。白忻卉转身的时候因为太急,差点让金色礼服的裙摆给绊倒。段轻哲伸手扶了她一把,然后两人便一同离开了宴会大厅。剩下休息室门口一堆人大眼瞪小眼,都有一种撞邪了的感觉。
段轻哲离开的时候走得很快,甚至令人觉得有些急躁,不像他平时那般从容不迫。白忻卉穿着细高跟鞋,一路小跑着跟在他身后,随着他的脚步节奏快速向前,还要不时提防着踩到裙摆。这一路从宴会厅一直走到地下停车场,真让人她有种脱力的感觉。
段轻哲将她拉到自己的车前,也没做过多询问,直接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就把她给塞了过去。然后自己也跳上车,快速离开了酒店。这一切发生地相当突然,基本上从段轻哲动手打了秦墨开始,白忻卉的脑子就一直处在空白的状态下了。
事情来得太快太急,她根本没时间好好想清楚这里面的因果关系。她甚至都没有意识到,自己不应该就这么跟段轻哲离开。她来的时候,受的是秦墨的邀请,这会儿就算要走,也不应该跟另一个男人离开啊?这未免有些失礼,而且这个男人,居然还在那里胖揍了主人一顿,随即拉着他请来的女宾客,大模大样地离开了。
这个状况一直到车开出了十几分钟,白忻卉才算缓过神来。当时车里打着暖气,放着轻柔的音乐,给人一种非常放松的状态。白忻卉偷偷看了段轻哲几眼,见他并没有动怒,才慢慢地有些回过味儿来。
她伸手到包里去拿手机,想给秦墨打个电话问一下情况,却不料段轻哲一眼看穿了她的心思,直接夺过那手机,二话不说往后排座位上一扔。手机砸到了后排的皮椅,又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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