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才五点多,到明天早上还有十多个小时,要在这天寒地冻的破屋子里待到明天早上,真担心能不能熬得住。《+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
也不知道在这里蹲了多久,肚子渐渐饿了,开始唱着空城计。
外面夜幕渐渐降临,四周黑漆漆的一片,没有半丝人气。脑子里还是胡思乱想,一遍遍放映着当年那则报道,被烧的面目全非的尸体突然睁开眼……
好可怕……我靠着墙坐下,抱着双腿形成一个保护的姿势。
早知道有这种遭遇,就应该买个打火机带在身上,好歹可以打火取暖。而且有火光的话,还能驱散一丝恐惧。
现在支撑着我的便是明天能顺利见到小意,希望到时候杜欣悦不要反悔才好。
整个晚上我都睁着眼睛不敢睡,蹲累了就坐一会儿,靠着墙壁听呼啸的风声。
阿迟现在不知道在干什么,找不到我一定急疯了吧,好想念他温暖的怀抱。
感觉四周越来越冷了,刺骨的冷风猛往衣领里灌,我抱着双臂盯着窗外,尽管什么都看不见。
冬天日短夜长,十多个小时像是我不知道是怎么挨过去的,只知道迷迷糊糊间天空开始泛白。
天亮了……
我浑身冰凉,手脚冻的都能敲出声音了,四肢一点力气都没有。
我努力睁着眼睛,扶着墙想站起来,却一次次都失败了。
脚发抖的厉害,我伸手按揉了一下,等恢复知觉后再站起来。
一整晚没吃东西,饿的我胃难受,肚子里面一阵翻滚,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溢出来。
“呕——”一阵反胃的感觉袭来,我撑着墙壁干呕着,因为太久没进食,只吐出来苦水,什么都没有。
该死,都怀孕将近四个月了,为什么还会孕吐?
胃里跟洗衣机一样不停的搅动着,我一边咬着下唇不让自己晕过去,一边哆嗦着从包包里拿出手机开机。
刚开机,手机边疯狂的震动着。无数个未接来电显示,全都是陌生号码,不过并没有杜欣悦的,应该是还没联系了。
我起身在房间走了两圈,待脚步平稳后才走到门口,外面天色蒙蒙亮,一切都跟笼罩着一层薄纱,看不真切。
一阵冷风吹来,我想应该是身体已经麻木了,竟然感觉不到冷。
不知道杜欣悦什么时候会来,我不敢走出房间,怕她到时候返回不让我去见小意了。
脑袋有点昏昏沉沉,我揉了揉眉心,感觉有发烧的迹象。
又在房间晃了一个多小时,直到外面天色大亮,总算是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响声,好像是有车靠近。
我忙跑到门边往外看去,在我来的那条路上,几束刺眼的灯光缓缓靠近,为首的是一辆黑色的轿车,应该是杜欣悦来了吧。
不知道她有没有带小意过来,小意肯定很害怕吧,不知道杜欣悦有没有对他做什么。我担心的心都揪了起来,就怕杜欣悦把对我的怨气发泄到小意身上。
车子在门外停了下来,是两辆黑色轿车。
车门打开,从里面下来四个黑衣保镖,最后才是杜欣悦。
她坐在后面那辆车上,一个保镖帮她将车门打开,她穿着一身刺眼的红色大衣,远远的距离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在几个保镖的簇拥下,杜欣悦迈着高傲的步伐,脸上带着嚣张的笑容走了过来。
我知道自己的脸色肯定很难看,一夜未睡,又没吃东西,再加上孕吐的反应,随时都有倒下去的可能。
杜欣悦脸上再也找不到当日的清楚,浓妆艳抹的像是古代的青楼女子,艳红如血的嘴唇扯出薄凉的弧度。
她走到我面前,上下打量了我一阵:“梁以诺,你命还真硬,这都没把你冻死。”
我握了握手,发现一点力气都没有。
“我儿子呢?”我现在急切的想看到小意,只有确定他真的没事我才放心,“他是不是在车上?”
“你当我傻呢,把你儿子带到这里来。”
“那你把我儿子藏到哪里了?你说只要我在这待一晚就让我见他的。”
“放心,我说过让你见他自然不会食言。”她看着自己涂着蔻丹的指甲,突然问道,“你的手机呢?给我!”
我将手机递给她:“你要我手机干嘛?”
“自然是有用了。”她接过手机摆弄了几下,看不到她拿我手机做什么,只是见她在屏幕上按了半天,然后关机丢给一旁的保镖,“把她绑起来,眼睛也蒙上。”
说完她便转身走了出去,我往前走了两步被两个保镖拦住了,他们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根绳子,三两下便将我的手反绑在身后,又用黑布将我的眼睛遮住,这才拉着我往前走去。
磕磕碰碰的被推上车,才刚坐下,嘴巴便被贴上胶布。
这杜欣悦是要干嘛?被我蒙黑布情有可原,但是又是反绑又是贴胶布的,有必要吗?难不成她还以为我一个人能打得过这么多保镖?
更何况既然决定要跟她去见小意,我就没有要逃跑的打算,这么做不是多此一举吗?
尽管心里疑惑,但是现在嘴巴被堵住了,想问也开不了口。
不过空气里并没有闻到杜欣悦身上的香水味,显然跟她不是在一辆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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