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我买——卖肾也买!”唐宁点头如捣米。
作者有话要说:
☆、打麻将
唐宁表情木然地提着手上沉甸甸的物事和石七进了电梯,待电梯门关上,他终于忍无可忍冲着旁边神色自若的男鬼道了一句:“你他妈耍我?”
石七故作惊讶地看向他:“你怎么会这么想?”
“你说要镇邪,然后你让我买了这个?”唐宁嘴角抽动。
“怎么,不用卖肾还是嫌便宜?那你可以买精装礼盒24k金的款嘛。”石七笑眯眯地回道。
“麻将他娘的能镇邪?你让老子买副麻将镇邪!”唐宁终于爆发出来了,“东西南北风红中一起砸过去,那屋子里的鬼就都能打跑了?”
他这样一吼,电梯门正好开了,三个散步完回家的阿姨在电梯门外与他面面相觑,唐宁干着一张脸,闭了嘴灰溜溜从边上挤了出去。
石七淡定地看了看外面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一路向前走到404门前,唐宁抱着一盒麻将在背后紧跟上来,还要嚷嚷的时候,石七回过头打了个响指:“开门。”
唐宁看他眼神十分严肃,又听他威严地道:“哼,知道怕了,严阵以待了嘛!”
唐宁定了定心,插入钥匙,咔哒一声之后,门应声而开,一阵阴冷的劲风扑面而来,挟带着一股森森的冽骨冷意。
唐宁下意识躲到了石七身后。
“软蛋,躲什么,杀手锏拿出来!”石七喝道。
唐宁犹豫了一阵,才颤抖着将那盒麻将打开了,双手捧过头顶。
沉默了一阵,他偷偷抬起眼瞥向石七,只见刚才还各种声色俱厉的货耸着肩膀,点头哈腰地装起孙子来:“三位大哥,别那么拒人千里之外嘛,都是自家人,有事儿好好说……”
李智下夜班回家的时候,看到对门居然亮着灯,心想那倒霉邻居难不成真的无家可归铤而走险住下来了?这样想着,忽然听到对门里传出那倒霉邻居的声音:“八万!”
李智想着这声音听着还挺精神的,凑过去,又听门里传出另一个声:“红中!”
感情是找了朋友打麻将壮胆啊!李智点了点头,真是聪明,刚想回去自己屋,又听到一声“三条”,这一会就觉得不大对了,为什么打了几张牌都是那人一个的声音。
好奇心驱使下,他转过身去,正好发现那门是虚掩着的,便偷偷推开了条缝儿往里面瞅着,这一眼看下去,差一点惊得他魂儿都飞了!
正对着门的大厅放了一张四方桌子,桌子上码着一桌麻将,桌子东南西北四张椅子空着,那今早的倒霉倒霉邻居唐宁站在桌子边上,背对着他,摸了一块,然后打了另一张出去,口中道一句“二万”,接着又慢慢挪到东面的空椅子前,摸了一张牌,对着对面的空气问道:“喂,石七,这次打哪张?”等了一会儿,好似得了应答,失魂落魄地从身前的一列摸出一张,木木地道一声:“西风。”
“哎妈呀,真他娘见鬼了,造孽哟……”李智双腿一软,哆嗦着掩上门,屁滚尿流地爬回了自己屋子里。
唐宁本以为世上最痛苦的熬夜莫过于第二天考试结果前一天老师告诉你考的范围就是你眼前的这三本书,最折腾的熬夜莫过于帮兄弟打了一夜本好东西刷出来爽了一阵后发现不是自己的……但直到他搬进404第二夜才明白以上都是过眼云烟不值一提——世上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一个人打了一夜的四人麻将!而且还是在四人麻将他眼里只有一个的情况下!看了一夜四方的牌还不能开口说!每局不管谁输谁赢搓牌码牌的永远是他,牌不好还被骂!
到凌晨的时候他终于支撑不住倒在沙发上要死过去,身后传来石七邪魅一笑:“不起来干活的话小心我们压你哦!”
“来来来,轮流上,反正我是不行了……”他这样说着,终于抱着靠垫睡死过去。
一觉醒来已经是正午,唐宁死狗一样爬起来就去泡面吃,第一口就听到石七在后面道:“又吃泡面,那么多防腐剂吃下去脑子都不会好了!”
唐宁瞪了他一眼心想这货估摸着是嘴太贱贱死的吧,也不理他在一旁各种数落防腐剂吃多人傻皮肤差什么的,直到喝下最后一口汤,才翻起眼来看着他道:“你这一夜麻将打得挺爽的嘛!”
石七贱贱地笑着回道:“那是!都不知道多久没这么爽利了,大杀四方真是令人心情舒畅啊!你也差不多可以跪谢我了!”
唐宁不快地道:“你倒给我说说,我要谢你什么?伺候他们几个一晚麻将事儿就成了?我怎么就没看出他们几个有走人的迹象呢?”
石七摇了摇手指:“反正我也没指望你能懂。首先,你得谢我会打川麻。你别说,这一晚上麻将打得还真有用——那几个哥们,人挺实在,蜀地民风好啊,天大的事儿,也能在麻将桌上说开,你这副以后还能留着备用呢!”
“备什么用啊,别来了!”唐宁皱了皱眉,“赶紧给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昨晚我和他们打麻将的时候,问了他们怎么就没考虑离开这里,才知道了他们的心结是什么——他们待在这屋子那么久,就是为一个事儿轴着,那就是谁在那天晚上热宵夜忘记关煤气,也就是死也要死个明白,结果没有人承认,所以这三都怄着不肯走呢!”石七抓了抓脑袋道,“都是一根筋,怪不得都进一家门。”
唐宁惊讶地看过去:“那么久了……就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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