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叶湲吃饱了睡足了,被吴嬷嬷放到炕上玩,叶湲瞅着自己的小手指,还在琢磨,这真是自己的?貌似好软好嫩呢,要不咬咬看?想着叶湲已把粉嫩圆润的大拇指往嘴里塞了,咬一口貌似还没长牙,咬不动,便使劲吮了一口,嗯,有麻麻的触感,的确是自己的。
突然大拇指被人轻柔地拿开,郑氏轻柔地俯下头点了下叶湲的小拳头,“姑娘乖,手指头脏呢,不吮啊。”
吴嬷嬷凑趣说道:“三姑娘含的是大拇指,是想舅舅了呢!”
郑氏想起南方贩货的哥哥,叹道:“过几日就是做百日,舅舅来信说着几日就回来,不知道能不能赶上正日子呢。”郑氏说着把叶湲抱起来,拿了一只小布老虎逗着她玩,叶湲很吐血,真要适应这个婴儿的身份了。
叶湲窝在郑氏的怀里,打量着这个新母亲,见郑氏不过二十六七岁年纪,俊眉修目,一双眼睛乌黑明亮,笑时嘴角还有个浅浅的酒窝,把英气敛去许多,多了几分柔情。皮肤特好,弹指可破,看得叶湲都想一。
叶湲打量郑氏,郑氏也一遍遍地细看女儿,乌豆般黑溜溜的大眼睛里有了勃勃生机,手脚也爱动起来,嘴里时不时呜咽两声,却不是哭,似乎在说话,脸上常有欢喜的笑容,郑氏越看越喜欢,她有种感觉,这个女儿怕是能养活了,她再不用担惊受怕,怕她哪天就夭折了。郑氏抱着叶湲亲了又亲,“我的姐姐大安了,娘好高兴。”
叶湲见郑氏那发自内心的喜爱之情,由不得心软情动,有个母亲感觉真好。前世的她,自小父母离婚母亲跟人离开,她跟着爸爸长大,最缺的就是母爱。看来是老天垂涎她,送她重新开始,没了沈家骏,却让她有了一个慈爱的母亲。叶湲窝在郑氏的怀里,想喊声妈妈,说出嘴的却是依依呀呀,郑氏却听的津津有味,柔柔地跟叶湲说些闲话。三爷叶永明进来,见妻子和女儿抱在一处亲昵,过来了下叶湲呼呼的小脸,温柔地道:“湲姐姐比先时倒活泼了些。”
三道:“可不是,刚才还依依呀呀地跟我说话呢。姐姐看,这是爹爹,喊爹爹。”说着将叶湲软乎乎的小手递到叶永明手里。
叶永明捏着叶湲的小手,笑容荡开,叶湲也看清楚了这个爹的模样,也不过二十七八岁,身材高挑,略瘦,眉清目朗,穿着长衫戴着方巾,书卷气十足,笑容温暖。叶湲看着他就觉亲切,眼睛瞪的溜圆,恨不能扑到爹爹怀里,父女感情要趁小培养,古代抱孙不抱儿的念头早打破的好。叶永明似乎懂了叶湲的意思,接过叶湲抱起,笑道:“姐姐是要爹抱了吧?看眼睛瞪的那么大,生怕我走了似的。”
郑氏细瞧叶湲也觉得有那么几分意思,佯怒,“好个小蹄子,娘生了你养着你这么大,见到爹就忘了娘了!”
叶永明哈哈大笑,“闺女与爹亲,儿与娘亲,你要嫉妒就把洛哥儿抱来亲吧。”
郑氏啐了叶永明一口,撑不住笑了起来,吴嬷嬷欲要将叶湲抱走,叶湲作势欲哭,培养父女感情啊!叶永明见女儿依恋他,便对吴嬷嬷摆手:“吴嬷嬷不用忙,姐姐有我抱着玩会儿。”
吴嬷嬷奉承道:“三姑娘真是聪明,才三个月就会认人了呢。”
郑氏一笑,吴嬷嬷出去,夫妻坐下开始说些家常。叶永明的怀抱太硬,叶湲很不舒服,郑氏趁势抱过叶湲,叶湲也就乖乖地享受着母亲的温暖。
叶湲听着这两人说家长里短,什么今天叶湲被摔了,昏过去了,许了戏,请医生,沈侨怎么吓到了,侯府怎么回话等等,叶湲听的直打瞌睡,唉,什么时候能说说现在是什么朝代,唐宋元明清?架空?自家是什么家庭?家里是做什么营生的?
正当叶湲昏昏欲睡的时候,郑氏说了:“过几天就是湲儿的百日,她是个丫头,又不是第一胎,本不办百日的。但前头满月时,丫头病得奄奄一息,就没办礼,总说怕养不活,到底平安地过了三个多月,看着身子骨也还好,便寻思着给她办个百日礼。婆婆也说了,为了好养活,请来人热闹热闹,多见见人,魂魄也全乎些,或许就能安生养大。”说着郑氏忍不住落泪,叶湲清醒,叽叽呀呀地舞着小手要替郑氏擦眼泪,郑氏见她如此懂事,含泪笑了,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我的姐姐一定要平平安安的长大。”
叶永明见郑氏伤感,坐到郑氏身边握住她的手,安慰道:“不会有事的,有我在呢!”郑氏红了脸,啐了她一口,“丫头们都在外面呢,叫人看见了。”
叶永明嘿嘿地笑,却不松手,压低声音说:“她们又不会随便进来,怕什么?”郑氏脸红到耳却没动,夫妻两便挨坐着又说起办百日的事来。
叶湲看的目瞪口呆,闺房之乐呀!叶永明见叶湲溜圆了眼睛的模样,便捏了捏她的小鼻子,“目不转睛地看什么呢?”叶湲抗议地哼了声,叶永明也哈哈地笑了起来。叶湲暗喜,老爹还是挺疼女儿的!
正当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时候,黑漆竹帘突然被掀开,一个红色的小身影快速地奔了进来,身后还有妈的声音,“我的小祖宗,慢些儿,别磕了牙。”
叶湲看去,只见是一个粉雕玉琢大约三四岁的垂髫男孩,穿着银红起花锻衫,血点红裤子,红绫百纳虎头鞋,戴着项圈金锁长命符,一双黑矅石般明亮的大眼睛滴溜溜地一转,如有明灿流光过隙,夺人心目。
那男孩跑了几步,目光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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