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若梦,所以这个世界的人大致可以分为三种:做梦的人,看人做梦的人,梦醒的人。或许还有第四种,把梦带到坟墓的人。你是哪一种?
而这些梦,就是一个又一个的故事堆积起来的第三世界,或是悲惨或是欢乐。不过最重要的是,一定会有一个圆满的结局,这也是我们选择活在梦境中的主要原因。因为我们的真实人生从来不曾圆满过。
康艳出院之后,第一件事便是去戒毒所看邓明生,他的神创伤一时之间无法治愈,神状况时好时坏。康艳去看他的时候,他的情绪正处于十分低沉的状况。康艳见他久久地不说话,于是便束起了头发,露出脸上长长的伤疤,温和地对邓明生说:“也许,这样会让你好过一些。”
邓明生原本呆滞的眼神突然变得激动起来,然后抱头痛哭:“对不起,是我毁了你!”
康艳则摇头笑着说到:“你并没有毁了我,你是救了我,你不用说对不起。我知道在你身上发生的事了,我感到非常抱歉。但是,死者已矣,就算你再怎么折磨你自己他们也回不来了。倘若他们泉下有知,也不希望看到你变成这样。”康艳的话并没有让邓明生觉得好过些,他反而哭得更厉害了,看守所医护人员害怕他因此情绪再度失控,只好中止了这次见面。只是一个年过五旬的老人突然哭得撕心裂肺,不得不让所有在场的人都为之动容。是啊,生命本无奇,不过是一具躯壳而已。因为有了无形胜有形的感情,它才会来得如此震撼而不凡。
耿伯早就辞去了公司董事长的职位,全心全意地陪在康艳身边。他先是以康艳男朋友天天爸爸的身份正式拜见了康艳的养母,然后和康艳一起爱吴兮之邀去看了他们资助的学校和那些孩子,那是一个只能勉强解决温饱问题的贫困小山村,人均年收入不到三千元。他们自然也见到了吴兮的丈夫,一个高大憨厚的山里汉子。他从高中毕业之后就一直留在那所学校任教,已经有十多年时间了。生活虽然贫苦,但吴兮从来不缺乏快乐和幸福,那些山里的孩子虽然衣衫破旧,但有着世界上最美丽的眼神和最纯洁的心灵,他们的父母亦是如此。此行对康艳的触动很大,耿伯则二话没说,利用自己的人脉关系为那些孩子成立了一个助学基金,再一次成了康艳的英雄。
康艳养母的病情因为治疗得当,已经好转了。在康艳的再三要求下,她搬到了城里和他们一起生活。在某个秋高气爽的夜晚,康艳把自己去法国寻找生母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并且开诚布公地谈了自己的想法。陈茹沉默了良久,才把后来发生的事告诉了她。当初黄娅玲把康艳抱给她之后,她就离开了康天尧,藏到了大半个中国之外,从此隐姓埋名。她以为她会一直恨黄娅玲,但当康艳把黄娅玲这些年的经历告诉她时,她突然老泪纵横道:“这么多年来,我是最悲惨的那一个,其实她才是。康天尧惩罚她,我带着你离开惩罚她,老天爷也惩罚她,她还要自己惩罚自己。”康艳也流下了眼泪,剪不断理还乱的爱恨纠缠,断送了多少人一辈子的幸福?不过虽然一切都说开了,康艳依然没有想过去找康天尧。并不是因为他让自己这辈子最重要的两个女人悲苦终生,而是不管于康艳的过去现在还是未来,他都已经不再重要了。
这一年的元旦,耿伯带着康艳三母子去了法国。在那个美丽的阿尔小镇,两个三十多年没见的老人相拥而泣,所有的恩怨都随着泪水流掉了。康艳也正式见到了自己的弟弟—,虽然言语不通,但有耿伯在一旁当翻译,他们畅谈了整晚。虽然属于智障人士,但他心地善良,格阳光,每一个笑容都能感染身边的每一个人。
而耿伯之前所说的惊喜,则是一栋美丽的花园别墅,他说花园里的花都是他几个月前亲手种的,在黄娅玲的心照料下,有些已经开花了,红的蓝的紫的,煞是好看。耿伯甚至还在别墅外面竖了一块木牌,上面写着飘逸的两个字—“康庄”。康艳便笑着问他:“这里是康庄,那是不是还有个大道?”
耿伯马上诡异地笑了:“没错,的确还有个大道。”然后他一百八十度大转身,指着自己说到:“就是这个大盗,不是道路的道,而cǎi_huā大盗的盗。”
康艳被他那个算不帅气甚至有些傻气的动作逗得笑弯了腰:“那你这个大盗一定得了青光眼吧,我只是一朵残花而已。”
“那我就是一个重口味的cǎi_huā大盗,只爱残花。”他一边说一边单膝跪下,并且掏出了那个蓝色的小盒子:“如果我没记错,这已经是我第九次求婚了,你还忍心拒绝我吗?如果求婚积分有奖的话,我也能去换一个老婆回来了。”
“是啊,那你可以去换一个。”康艳皱了皱眉道:“已经有九次了吗?”
“这个数字让我伤心,求了这么多次婚了,你却连戒指都不肯看。”
“哈,照你这么说,你求婚失败的原因是因为我没看戒指?那我今天倒要看看,你的戒指有什么魔力。”
耿伯唇边浮现出一丝得意的笑容,欣喜地打开了盒子说到:“天天他妈,嫁给我吧,你看我都这么老了…”
“这枚戒指我见过。”他的告白再一次被康艳打断了:“我真的见过。”
耿伯脸上的神情更加得意了,然后深情地念了起来:“当爱在你的指尖缠绕,我看着你的目光似水温柔,让我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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