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思念叫望穿秋水,有一种寒冷叫忘穿棉裤,在双方对峙的这个紧要关头,咱们的黄少爷深切感受到了这个冰冷透骨问题的重要。
清早为了追求潇洒的美感特意避开了元宝拿来的厚实的衣服,没想到下午风袭来,真是冻得他瑟瑟发抖。
要风度不要温度,太坑爹了。
周围注视的目光太过殷切,元宝拉了拉自家少爷的衣袖,这下子一股寒气趁势又钻了进去,吹得他**皮疙瘩一个个都争先恐后的站出来报到。
深吸一口气,他笑着问:“怎么了?”
“少爷。”元宝低着头回答,说:“林府是咱们临州的大家族,林府的小姐可是万万动不得的。”
黄亚之鼻子都气歪了。真是自己养出来的好仆人,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他溜溜达达地走到林文君身边,上下仔细地打量了一番。
没错,是她。虽然衣着服饰不尽相同,但眼神里的冷漠绝对是她无二。
他嘿嘿一笑在她耳边轻言:“锦儿娘子,你以为换了衣服我就认不出你来了?在满月楼里夫君夫君叫的香甜为何出了门就翻脸无情呢。”
林文君耳边的一缕垂发被他吹的一阵阵摆动。她微微侧了侧头,说:“黄公子,之前你我素未平生,又何来翻脸无情之说?”
面不改色临危不惧,好一个淡定自若的林文君,真不愧是传闻中的林家小姐。
黄亚之眼珠一转嘿嘿一笑,说:“锦儿娘子,其实有些事情你想抵赖也赖不了,那天没拦住你是为夫的过错,可你走的仓促,匆忙之中却落下了一个至关重要的物件。”
他伸出手从锦袍里抽出一条绣着蝴蝶姜的丝帕在她面前晃了晃,意料之中看到林文君的表情僵了一下,复又笑嘻嘻地说:“这丝帕是锦儿娘子你的没错吧?诶,别急,我知道娘子你肯定又要否认,无妨,这次我可带来了本府的最得力的战将……元宝,把铜钱拉过来!”
铜钱是谁?
瞧,外行了不是,这临州城内凡是跟财宝有关系的名字自然都免不了出自黄府。这铜钱当然就是随着黄亚之晃晃荡荡出场的,那条始终被他牵在手里的大黑狗。
铜钱被元宝拉着,显然不情不愿。
这么大冷的天被牵出来和这个不知道是声名远播还是臭名远扬的主子压马路,明显不是它大黑的范。如果可以,它当然更希望躲在黄府花园西角假山后面的那个小洞里,和府外的那只大黄啃啃骨头偷偷情,这才是一只狗应该干的事情嘛!
铜钱不满地呜咽一声,耳朵一下子耷拉下来,后脚用力抓着地皮前腿就是不使力,一个劲的往后闪。
开玩笑,从早晨到现在只给了一个冷馒头吃,不管饱还要干活这不是虐待动物吗!
眼见铜钱的眼神里写满了哀怨,元宝没辙的看了眼黄亚之,低声唤了自家少爷请求支援。黄亚之走过来,看见铜钱抵触的尽头拿脚尖轻轻踢了一下它的屁股,蹲下身状似唬着它的耳朵咬牙切齿般的轻声说:“铜钱,你给我争气点。”
他抬起头看了眼林文君,又笑嘻嘻的伸出右手爱抚般的抚着铜钱那黝黑的毛发,说:“乖,铜钱,闻闻这丝帕上的味道,找到属于这个味道的人,主子我晚上赏你吃,要不然的话你这辈子休想再见到那条大黄狗,我把你关到山上的大笼子里看你还能不能出来撒欢。”
这是明晃晃的诱惑和□裸的威胁!
铜钱觉得自己眼前好似有无数块在飞,它低下头纠结着晃了晃脑袋,在自己主子威胁恐吓下努力吸了吸鼻子。
没办法,人在屋檐下都不得不低头,更何况是它这种以忠心出名的大黑狗。
铜钱内心里满是复杂的,为了晚上能和大黄有吃,它不得已颤颤悠悠向前迈出了自己生命中错误的第一步。
搜寻猎物的气息是猎狗的本能,可是相比之下,黄亚之此刻眼里的目光要比铜钱冷倏深沉的多。那眼神突然间变得像是盯上猎物的一匹狼,周遭充满了势在必得与胜利的气息。
铜钱肩负着自家主子的殷切希望,他迈着四条腿,东嗅嗅,西闻闻,终于像是发现了目标,它在文君的脚边停了下来。
林文君的右手藏在襦裙里,她低头若无其事地看着铜钱,手却紧紧抓住了自己裙边的豆绿色绦,只是表情淡定,面上看不出任何变化。
这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围观的群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一眨眼的功夫就会错过这几十年难得一见的彩瞬间,甚至就连方汉东也目不转睛地盯着铜钱,手握在佩刀上,那种架势就好像万一遇到什么意外一定会把它劈成两半。
黄亚之倒是笑了,他瞄了眼方汉东的架势勾了勾嘴,拍着手里的扇子,大声地招呼:“铜钱,今日你要是找到你的女主人,主子我可是有赏啊。”
他话音几乎还没落,只见铜钱突然调转了方向,以风驰电掣般地速度,撒丫子飞奔到围观群众的外层,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一下子叼着后排一位姑娘的裙角死不撒口了。
大家回头一瞧,噗嗤一声都笑出了声。
这不是东街长兴包子铺家的那个自称貌美可比西施的那个如花吗!
众人看着满脸的麻子的正花痴般一边流着口水一边瞪着黄亚之,不禁遗憾的摇了摇头。果然有钱人的思维和普通人是不一样的。别人的媒人是媒婆,可他黄大公子的媒人居然是条大黑狗;别人喜欢的女人都是貌美如玉的俏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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