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团像是无数只明媚的眼,密密麻麻,无边无际,在深不可测的天宇中轻盈地闪耀。
帐房内,几盏油灯亮着。武勇翻着帐本,整理着钱柜中的银票和各类散银,同时下达着命令,头都没抬。
“阿康,明天你去王庄把去年的粮款收回来,总共五百二十两!”
“小凌,明天你去买水稻种,最优质的稻种,你知道的,这是三百两足够你用了!”
“女眷们的月钱,阿康你通知小洛明天来我这里支取。”
“行,没什么事你们就回去吧!”
几个人心里气愤又不服气,但也只能往肚子里咽口水。这武勇,气势派头象他是老爷似的,来了没几天,年纪轻轻,,就成了他们的主管,天生一副牛轰轰使唤人的架势,发号施令眼皮都没抬一下。
一个人来静悄悄的来到河边,这里是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和吴艳结吻的地方。武勇锁好帐房的门,不知为什么脚步就移到了这里。
幽静的河边,水声激激。
白云未染尘烟,像是一层层稀薄的雾,浸含着淡淡的思念。
今晚的夜色和那晚一样,星光透过云层,并未变得黯淡,只是更加朦胧,更加寂然。偶有夜莺的歌声空灵婉转,摇撼着离愁和忧伤!
武勇看着疏疏密密的水中倒影,恍惚间感觉一个温软的身影逐渐靠近,然后立在了他的身后。
一只玉手轻轻的搭在了他的肩上。
武勇轻轻的闭上了眼睛,眼睫毛轻轻的颤动,真希望这不是梦!
武勇握住这只手,猛的转过身去,把这女子拉入怀中!
“怎么是你!”武勇心里的幻想一下子破灭,手猛的一推,只见语嫣一个趔趄,差点儿坐在地上。
“武勇,你怎么样这么鲁。”语嫣站好后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衫,“我哪点儿配不上你了!”
武勇别过脸去,冷漠的说,“我看着你就两个字:讨厌!”
“你这个混蛋,我费了多少心思在你那儿,”说罢满腹的委曲和哭腔,“我一堂堂县令的三小姐,这么倒贴你,你怎么就不领一点情呢,就算一块石头都该捂化了!”
“这么黑,你赶紧回去吧!”
语嫣起身跑过来抱住武勇,头埋进去,“你还关心我是吧!你答应我吧,我爹可以让你象秦凌峰一样有钱,在河阳镇呼风唤雨!”
武勇厌恶的推开她,嘴角一撇,“我都为你感到羞耻!你不走我走!”
义无反顾的绝决的转身走了,只剩下一个孤冷的背影!
漆黑的夜,河边的语嫣在那里歇斯底里的叫着,如同鬼魅般凄惨!
武勇刚回到卧房,洗了把脸,正准备睡。门外轻轻的几声叩门声。不似男子般大力。
武勇憋不住一肚子气,竟让一个女子给缠到房门口了。
“你还要不要脸了!我睡觉了,滚!”武勇凶道。
只听门外安静了好一会儿,随后一个柔柔的声音传来,“是我,夏荷!”
武勇叹了口气,轻轻打开房门,这种柔弱似水的女人拒绝起来更麻烦。要不是宋员外临死前非要给他几箱子金银珠宝,并且专门交待,每天专程为夏荷买药,并过来看下夏荷的病情,他是绝对不可能跟夏荷走那么近。
遥想初、高中时代,他武大公子,在万花丛中过,只留蝴蝶殒翅,满地嗡嗡的撞晕的蜜蜂,漫天花雨中,他可是连一片花叶都没带走。
当时即便朦朦胧胧的有点喜欢l,他也从未主动过,也不过期望等着高考完,献上一捧玫瑰而已。
恐怕他这么多年,从初中到高中接触最多的女生,就是反反复复抬杠吵架又和好的同桌了!
慢吞吞不情愿的打开房门,娉婷玉立的夏荷,有一种林黛玉的伤感气质,让武勇没办法象对语嫣一样对她,但表情无动于衷,语气极其淡漠,
“大小姐有事?”
这种冰冷的语气,任是谁都能感觉到,夏荷不自禁身心一阵寒颤,缓缓道,“没什么大事,就是我的身体已经好了,以后我的药不用每天煎服了。你不用再每天专程给我派药了!”
“这事你说了不算,就按老爷原来的吩咐,听郎中的!”
“我的事我自己决定!”
“那你就考虑一下你自己的婚姻大事,吕林又来提亲了,这是个难得的机会!”
“什么机会?我嫁给他--是机会?”
“对,是机会!这世界上除了她没人会对你那么好!”
夏荷双眉紧蹙,“你就这么想我嫁给他?”
武勇一副慵懒的神情,“我当然想,那样我就可以减轻一副担子了!到时,宋家的一半家产给你做赔嫁!”这语气,好象宋家都由着他说了算。
夏荷眼神水汪汪的发红,“你?!你都安排好了!我爹请你做二管家,很有眼光啊!”
“那是,要是换成其他人,早就吃你豆腐,吞了你们家的家产了!”说罢眼神很轻薄又不屑的上下打量了一下!
从小到大没受过这种羞辱,夏荷咬着嘴,捂着脸跑开了!
自从武勇明白夏荷的那绕在自己身上的千千结般的心事,自从她身体逐渐好转后,便故意疏远她。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她会明白谁是最合适她的。
刚关上门不久,叹了口气,打算上床睡觉,门又被叩响了!
一股无名的怒火窜上来了,这次就是天上的仙女下凡,也不开了,都离我远点!
“睡觉了,有事明天说!”
可是门还是被不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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