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蛊毒之厉,实是骇人听闻。潜伏期可长可短,更为狠的是发作时间亦是受下蛊人控制。
草鬼婆下蛊,手法利索。更是无声无息。路过她的茶寮或是在小菜馆里接过老板替的茶水、酒水喝了下去,可能不知不觉中就被下了蛊。当然读者看到此不免会说,若是这样,那当地人岂不是也经常中了招?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草鬼婆轻易不会害人,如果有可能,她只会选择向陌生人下手。毕竟她也要在当地生活,自然不敢把所有人都得罪了。但如果没有生人上门,草鬼婆也会选择向当地人甚至亲近之人下手。若实在没有倒霉蛋替她养蛊,体内的蛊虫“吵闹”起来,草鬼婆也是吃不消的。
要说这草鬼婆其实很好辨认,真正的草鬼婆一般都两眼如赤,肚腹臂背均有红绿青黄条纹。(《永绥厅志卷六》中记载)。
不过湘西地界广袤,山林奇多,谁知道这草鬼婆到底居住在何方?更何况,偌大一个湘西不可能只有一个草鬼婆吧?
温晴心情沉重,万中医已经明确告诉她。为今之计在与找出那草鬼婆。这种高深的蛊术也只有草鬼婆才会。解放后,湘西蛊术被当为封建迷信,屡遭禁止,因而这蛊术也濒临失传。那些草鬼婆们更是不敢出来乱害人。
“说起来,湘西会地道蛊术的人其实不多。尤其是这草鬼婆。旧时因为女子社会地位低下,有些面目丑陋、家庭贫寒的女因为无人上门求亲,年纪渐大遭了无数白眼嘲讽。心变化甚至厌世疾俗,这时候便有年老的蛊婆找上门来,传授蛊术。这些女子因被家人鄙弃世俗不容,心肠变得冷硬,早就不太把人命当回事了。草鬼婆在湘西的地位极为尴尬,当地人忌惮她们的手段和行事,但有时候又不得不上门讨蛊药,因此对她们是又恨又怕又敬。草鬼婆年轻时候还好些,到了年老时,没有丈夫又无子女承欢膝下,日子过得艰难无比。因此不到万不得已,女人们是不愿意走上那条道路的。解放后女子地位得到极大改善,蛊术后继无人。国家又明令禁止传播封建迷信,因此这些年来蛊婆们大多已经死去,活下来的寥寥无几。湘西之地说大也不大,温小姐命人暗地里查访,看看还余了几个草鬼婆。这事定是他们做的。因为一般的苗族女子只会点祖传的制毒药手法,并不会真正的蛊术。”
温家家大业大,倒不会被这种小事难倒,问题是在茫茫湘西找出所有草鬼婆,不知要花去多少时间。温爸他们的身体能捱到那个时候吗?
好在万中医又说道,“两位温先生所中的蛊非同一般蛊药,绝对是被草鬼婆近身下的。如果去问问温先生身体异常前到底接触了什么人或者去过什么地方,一定会大有帮助。”
蛊毒已经发作了三个月。但据温爸温彦回忆,早在半年前就感觉身体有些不适。当时因为忙着一桩并购案,并未把身体的异常放在心上。
那段日子站起来有时会感到头晕恶心,当时以为是那些日子没日没夜的工作使身体变差。他们的家庭医生林医生也没检查出什么。吃了些滋补品便作罢。
现在想想应该就是那个时候被人动了手脚。
“哥,那半年前你们有没有见过什么比较特殊的人物?比方说年纪比较大的苗族妇女?或是去过湘西?”
温晴也不瞒着哥哥,便把万中医的怀疑全盘说了出来。按万中医所说,温爸温彦两人必是中的同一蛊毒。因为两人的发作时间相致,症状相同。向来两人都是中了同种子蛊,这母蛊必是控在那人手中。
这一天蛊虫并不活跃,父子两总算松了一口气。那种浑身上下好像有虫子四处乱窜的感觉非常不爽。更加难受的是,发作时脸上腹间竟然好像被一大堆虫子蜂拥而上用力啃咬一般,疼的撕心裂肺,甚至五官都变形了。
温彦有了些力,仔仔细细回忆半年前发生的点点滴滴。
要说什么特殊的人物。父子两个都是生意人,见过的人海里去,一时之间也无法辨别出来。
湘西他是绝对没去过的。一来公务繁忙,他天南地北到处乱跑,但这湘西还真没去过!因为湘西地处荒僻,虽说桐树茶油等资源丰富,但和他的科技产业一时之间还挂不上钩来。而父亲更加不可能去。
那段时间父亲不知为什么对发展土特产相当痴迷。忙着并购案的同时开了一家土特产加工厂,专门生产土特产品。湘西的薯片和玉兰片十分出名,父亲多年前曾尝过一次,大加赞叹。
“晴晴!我想起来了!”
想到这里,温彦突然想了起来,年老的苗族妇女!半年前他和父亲的确见过!
温晴闻言仔细听着,温彦毕竟被折腾了三个来月,身子十分虚弱,讲话时声若蚊蚋。适才他在回忆,温晴静静地坐着也不敢打扰他,更不敢让他说话。
“爸办了家土特产加工厂,汇集了许多地方的特产美食。自然少不了湘西有名的玉兰片和红薯片。他特地从湘西请了一位师傅。爸特别重视常师傅,特地为他接风洗尘。恰好那天我也有时间,便被爸拉去了和常师傅喝了两杯。”
说起来这些年来父兄生意越做越大,结交了什么人,去了什么地方,温晴怎可能一一知道。倒是这湘西来的师傅,她还有些印象。温爸爱吃湘西产的玉兰片和红薯片,据说年轻时候还曾跑过湘西永顺拜师学艺。奈何这些人保密意识特强。好的制作方法一般都是祖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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