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重言最近有些郁闷,照理说他这么一个有门路有学识的专业型人才,虽然供职于外企,拿的是别国护照,但仍然在这片土地上勤勤恳恳的默默奉献,也算是爱国华侨了,事实上事业方面确实顺风顺水,由于十分熟悉本国的市场运作模式,知道各方面的关窍该如何打通,不至于像一般外企空降兵一样着石头过河,所以金总监来了之后,依照特殊的市场行情推出了几个新的经营计划,都获得了不小的成功,而且还可以利用职权假公济私的支持一下“周赐嘉容”,提供一些技术指导,在拜x公司在跟各部门搞公关的时候带着余生跑一跑混个脸熟,这样等到余生再去办事的时候,人家会自然的想,这个人跟拜x集团有些关系,虽说不至于大开后门,但最起码可以做到不太为难。
人情社会嘛,处处存在的都是“竞次”现象,别人早下班,自己也立马跟着跑路,办一件事情,主管方能在**蛋里挑到骨头,就绝不让你一次通过,总要拖个好几次,既显摆了自己的权威,又减轻了自己的工作负担,开玩笑,每天那么多企业来找各个主管部门办事,要是都通过的话,就得都尽快处理,那还怎么休息啊?!什么?!上班时间不能休息?你在开玩笑吗?领//导的工作不就是休息和注意休息吗?
领//导今天休息了,那是应该的,领//导今天工作了,那“五一”是要当劳模表彰的。
你提意见?你上哪儿提去?主管部门和监督主管部门的单位盘错节同气联枝的,表面说“嗯嗯嗯我们就需要你这种敢于说真话的人民群众”一转眼,你的意见书就被垫了桌脚或者给自家孩子当草稿纸了。
所以周从仕每次跟金重言去见一些各种官员时,表面上谦虚有礼,对金重言亦不卑不亢,但心里,是记着这个人情的,当然单纯的从生意角度公事公办的态度来说,金重言也会全力支持“周赐嘉容”,在本土发展如此迅速的草民营企业不多,在“竞次”的人情社会里,民营企业的生长环境十分恶劣,寿命极短,草民营企业的生长环境就恶劣到令人发指了。没等掘到第一桶金,应付各部门的各种检查的花销就能让一个还没成长成参天大树的企业捉襟见肘,然后由于钱花的不到位,导致各方面都被施压,接着由于主管部门不给通过,就不能很好的进入市场,结果就是濒临倒闭,连锁的恶反应,但如果一开始就资金雄厚的企业,要么有一定的社会关系,要么就是外企,而前者有社会关系的,主管部门都不会太过为难--山高水长的,今天你亲戚开个公司求到我了,说不定哪天我亲戚有个什么事儿也会求到你头上。外企则是脸面,是判断一个城市招商引资效果好坏的一项政绩工程。
所以金重言在看到“周赐嘉容”在这样险恶的环境下,从一个小作坊到一个颇具规模的中型企业的时候,心里还是佩服余生的,对于这种人,一般上位者采取的是能帮就帮,因为不缺贵人,你不帮,自然有别人帮,所谓“莫欺少年穷”,就是你不知道哪会儿少年就发达了,尤其是余生这种步步为营的“少年”,何况这“少年”的面皮还长的颇善,更让金重言于公于私都对他照顾有加。
本该是趁机出来见世面的时候培养感情最后小饭吃一吃小手拉一拉小床单滚一滚的和谐蓝图,但却因为江海的存在而让这些场景濒临幻灭。
江海嘛,这个小子自己小时候是见过的,在一次以某某老爷子“xx大寿”这种通用由头为名实则是让后代互相认识以便以后彼此关照的聚会里,金重言就跟同在官场的江家的小公子见过几次,那时候对江海的感觉就是“傻逼”,看起来明犀利的一个人儿,其实是个愣头青,开始一副傲气天然的小样儿,看谁都不顺眼,不小心摔破了一个古董盘子,金重言恰巧遇见,帮着他顺利的栽赃在一个借来的厨子身上,厨子虽然是借来的,但却出自于一个更有权势的家族,天外有天,江家虽然很牛//逼,但跟更牛//逼的人家比起来,即使江海是主子,也是不能跟人家的奴才比的。
所以这事儿就如一阵清风一般揭过去了,当金重言以此要挟江海叫大哥听自己话时不时满足自己的恶趣味时,本来就没冲着成功,就是没事儿逗孩子玩儿,毕竟这事儿已经过去了,江海就是不领自己的情自己也不会真的去说出真相,那时候江海已经十一二了,这些关窍应该是能想明白的,却不成想江海被自己唬的一愣一愣的,从此以后俯首帖耳的跟在自己后面儿叫“大哥”。等到长到好大了,才恍然明白过来。
金重言一直认为江海是个纸老虎,看起来牛逼哄哄的其实就是没被抓住软肋,自身摊了个好dna,再者在这种乌龙混杂的官场上历练了这么些年,就是个榆木也炼成树了,何况他一个智商正常的活人。所以上次在余生家楼下,金重言稍稍细看就认出了江海,因为江海的眼神,毫无意外的表达着:**//你大爷的你对我的“软肋”动手动脚的干嘛?!虽然金重言那时对余生颇有好感,但他的教养还不至于让他面对第一次见面的人就开始发//情,至于后来跟余生的一系列颇显亲密的动作,逗弄江海的成分是大一些的。
但时间久了,相处多了,自己对余生的想法慢慢的变了,这个人其实跟江海正好相反,看起来温润柔顺,在人前谦恭有礼,恨不得低到尘埃里去,似乎怎么揉捏都行,但其实难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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