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山我们爬了快十年,没想到,有一天,它会吞噬掉我们当中一个人的生命。樱,毕可他全身是血,那本来应该是我啊……”
不,不。她摇头,手抚弄着他的浓密的黑发。
“樱,我和毕可、剑、平认识了十年,相交了十年,我们是朋友也是兄弟啊,我对他的感情,可以说一点也不会对大哥的感情少,樱,你明白,你明白的,是不是?”
是,她明白,这三年,他们男人的友谊,她看在眼里。
“可是,那个傻瓜,怎么可以那么残忍,他怎么可以推开我,替我受了那本来属于的一劫,那个笨蛋,那个笨蛋啊。”
可是,她感谢那个“傻瓜”,是他,留住了她所爱的人的生命。
“那个傻瓜,他甚至刚刚获得乔娜的爱情,一切,美好得尚未开始,都是因为我,因为我才……”
“诺梵,也许对他来说,这一切值得,他认为你值得他为你做一切事,所以,他做了。”
“值得吗?”他抬着哭得发红的大眼,近似茫然地望着她,“樱,我值得吗?”
她颔首,指尖轻轻拭去了他挂在睫上的一滴男儿泪。“所以,为了所有爱你的人,不要太折磨自己了。”
“所有爱我的人?”他眼内找回了焦距,“樱,你爱我,是不是?”
“当然。”她点头,“我不爱你,还能爱谁呢?”
“发生任何事,都不会离开我,是不是?”
“是。”她再点头,为他孩子气的模样心折。
“永远永远永远都不会离开我,是不是?”
“是。”
“樱,我的小女孩,我的樱花……”他的嘴堵上她的唇,辗转深吻,室内的郁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化不开的绸缪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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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斯家族、原门食品联姻如联手,股坛势必再起风云。”坐在交易所的作台前,咬着汉堡读到《纽约时报》财经版的头条时,起先,她是依然如之前读过的几百几各几万条新闻一般,并不以为与自己有多大切身关系,毕竟,原诺梵有一个哥哥原念梵,她是知道的,并且与其见过几次面,大家交谊尚算不错。
但在字里行间扫到原诺梵的英文名字时,她的呼吸几乎在那一瞬间停止,待阅完全文所有的abcd,她怀疑自己已置身冰窖,怎会有酷寒的感觉?
“柏妮,麦肯先生请你到他的办公室去一趟。”有同事在她耳边道。
奇怪地,她竟然镇定如常地起身。坐在上司办公室里,听到他对自己目前能力的肯定及未来前途的看好,她竟还能无事般的称谢。走回交易厅,同事们或羡或妒的祝贺,她也一并没有任何异样的收下。在那一刻,她开始佩服自己的心理承受力了。
靠这异于常人的承受力,支撑她回到那个“家”,她坐在客厅两人曾在深夜相偎过的沙发上,静等着他的归来。
在钥匙入门孔旋转的声音传进耳膜时,她几乎想怯弱地逃避了,不追问,不讨诘,是不是可以当作一切没有发生过?
但在看见他眉间疲惫的痕迹时,她反而想知道,他这副模样,可是为了筹备那场盛大的婚礼而累就的?
“樱,你怎么坐在这里,吃饭了吗?”
“没有。”
“哦,你等一下,我马上给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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