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家子都格外的忙,洗鱼、宰鱼、剔鱼刺、剁鱼、搓鱼丸、过油锅、蒸二道,一道道工序复杂的紧,就光是洗鱼这第一道工序上,祈西就被震撼到了!
“洗鱼呢,要先把爷爷挑好的鱼放进自家的鱼池里,因为水库的鱼吃的是泥和草,要先让它们吐泥、清肚子。”肖莫拉上祈西放水准备养鱼,乘机告诉祈西一些做事情的原因和小窍门,“爷爷要先磨刀,我们放好水就去看会电视。等他们磨好了刀,我们还要帮忙宰。”祈西点头,嘟囔道:“这么麻烦?”肖莫好脾气的说:“你以为洗鱼就是用水冲冲就完事啦?才不是呢!”祈西不好意思的头,小跑进了客厅。
放完水,各自洗干净身上的水渍泥巴。
“把你喊到我家,还要你做事,会不会不愿意?”肖莫觉得他这句话说的是真虚伪啊真虚伪,用屁股想都知道,王祈西这人压都不会说不好听的话给你添堵。
祈西这傻子果然摇头。想了一会,把眼睛从电视上拉回肖莫的脸上,浅笑着说:“我跟你说了啊,我爸妈都‘清理门户’了,我都没地儿去了,不来你家,我还一个人在宿舍吃泡面呢,你这么说……”
接下来的话,双方都没有说下去了,虚伪就虚伪吧,人与人之间的交往有时候就是要矫情一点,直白的直嚷嚷的白痴,谁都不想对方是那样的人。
俩人都不说话了,安心坐等刀来。
等到爷爷拿着鱼叉,手抄锋利菜刀一起走进来,祈西都有点犯困了。
“宰鱼列,收鱼列,年年有鱼列。”爷爷照例喊了几声门面话,一叉子下去,一条十几斤的草鱼就腾空而起,手疾眼快的双手一抱,将鱼往蛇皮口袋一扔,一个过肩摔,“啪”的一声,刚才还在空中跳的带劲儿的大草鱼就浑浑噩噩的躺在地上了。
祈西在旁边看的一愣一愣的,想来是真没见过世面,还没看过这地儿的杀鱼手艺。“这个?……”祈西望着肖莫,肖莫也拿了一个蛇皮口袋递给祈西,手持鱼叉:“等会你别接鱼,我把鱼叉好了直接扔袋子里去,你只要接着就可以了,那个摔鱼你总会吧?”祈西更不好意思了,一个男人家家的还被一小自己一岁的人问“会不会”这种问题,这是,一种挑战吧!?
点头,扎马步,沉住气,手拉口袋,“你扔吧!”祈西着嗓门不好气的说着。
只见肖莫双目凝视着水池中一团团黑影,一个急速下去,“噌”的一声铁器与摩擦的响起,左手掂起叉头右手挑起叉身,“哗”的一起水,拿鱼被肖莫稳当的扔进了口袋里,祈西赶紧双手收紧口袋,捞在背上也是一个过肩摔,“啪”的一下就把一条长约小臂的鲫鱼给摔晕了。“哈哈,弄个滴功夫头子又长了啊,蛮好蛮好!”爷爷一声赞,又是一条鱼起。
祈西也是笑嘻嘻的看着倒腾在地上的鱼,看着那个只穿着单衣却冒汗的叉鱼的小伙,看着一池子的欢快的鱼,看着爷爷也是笑眯眯的做事,他觉得,生活怎么可以,这么美好呢?
半个下午在等鱼清肚子,半个下午在叉鱼,等到真正杀鱼的时候已经是接近晚上了。
以“小孩子年纪小,不能过年脏手”的奇怪理由驳回了祈西想要帮忙的请求,肖莫拉住祈西,对他说了句“鱼腥粘在手上你整个年都崩想洗掉”就实实在在的把祈西这个城市里生城市里长的孩子给吓住了,两人来个顺水推舟就一个去玩电脑,一个去看电视了。
肖莫在网上和赵叔苒互相交流了最近两人的情况,洗澡的时候就有点郁郁寡欢了。
“怎么了?”祈西看着心不在焉的搓澡的黑皮小子,真不好意思的想说“你拿澡花搓一个地方也就算了,怎么老是搓我背上啊”,但是祈西是个好孩子,能体谅别人的好孩子,于是只是问了句“怎么了”。
肖莫回过神了,看见白皙的背上满是泡子,不好意思的停住了手。
“祈西,我送东子哥出国的时候求了我哥了,为了还情,我把外公给我的继承权让给他了。”简单的介绍了一下事情,肖莫还是想,多一个人也是好的,起码可以听自己诉苦,“可是让外公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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