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火六月,一件件美别致的陶瓷艺术品陈列在展厅中,每一部分的陶器瓷器的摆放都有一定的含义,名字也别出心裁。
这次的陶瓷艺术品展览主要是原大师这半年以来的作品,还有他门下的十来个弟子的作品,其中包括最年轻的闭门弟子——竹冈木芽。
作为自己生平第一次在展览中展示自己的作品,竹冈木芽挑了又换,换了又挑,直到最后才挑了一套简洁而优雅的瓷杯,一只她当时细心描绘了一整天才完成的青花瓷盘,还有几个彩绘的小玩意。毕竟才学了两年,与原大师其他那些年龄和阅历上都是她的长辈的弟子也没什么可比而言,但依然无法改变外界对她的评价:
一个将来或许会继承原大师衣钵的闭门弟子。
“长太郎,高高。”被自家外婆套上一件格子连帽衣和一条小短裤的竹冈家小豆丁扯了扯身旁高大的银发少年的裤腿,仰着可爱的小脸,满脸的期待让人难以拒绝。
名为“竹冈翔”的某豆丁的意图,很明显了。
凤长太郎的大手在小豆丁毛茸茸的头发上揉了揉,然后把幼小的孩子抱了起来。
终于可以脱离小矮人的视野范围,小豆丁睁着圆圆的黑眸打量着周围,人来人往,壁橱上的展柜上的陶瓷展览品,还有很多比他“矮”的人的头顶……某豆丁的双眼变得闪亮闪亮的。
长太郎抱着某个刚到展厅就被竹冈木芽“抛弃”(这是某豆丁的原话,“抛弃”一词出自某次他家木木恐吓他的时候说的话中)转而粘住他让他成了保姆的小豆丁。
展厅分为很多部分,而他们现在正位于他的母亲凤玲乃的作品展示区。
“长太郎,木木!”糯糯的童音响起。
少年顺着小豆丁的小手看过去,正好看见黑发黑眸的少女。
没有像往常那样t-牛仔裤帆布鞋,而是和原大师等人一样穿了和服,一身黑色描花长振袖,少年发现竹冈木芽意外地适合古典的和服,一种不似传统日本女的温婉柔美,而是带着一丝刚强的冷感,再配上她偏中化的五官恰到好处。
而竹冈木芽的身边,浅栗色头发的少女,比她矮一点点,挽着她的手臂,两个人亲密地在交头接耳。
远远地望着那个身穿和服的黑发少女,凤长太郎想起了前段时间,在东京的街头,失控地颤抖着的少女。
“刚才,我找的那个人,很有可能是竹冈翔的父亲。”
说完那一句话之后,就没有了下文。
竹冈翔的父亲?一个谜一样的存在,身为外人的长太郎不知道,而身为竹冈翔的亲人的竹冈木芽和她的家人,甚至是小豆丁自己,也都不知道那个男人这一刻存在在世界的哪个角落?或许是曾经存在过竹冈木芽的姐姐生命中的哪个角落。
凤长太郎见过竹冈木芽的母亲,也听说过她的父亲,和竹冈家的小豆丁一直都相处不错,唯独没有见过竹冈木芽传说中的姐姐,甚至连名字都不清楚。
太多太多的谜团,让温顺的少年的心底不由得有些烦躁。
“长太郎,骑高高~”某只小豆丁撒娇的声音将走神的少年的思绪叫了回来。
温柔的少年微微笑了笑,没有拒绝,让小豆丁骑到他的肩上。
或许,那不是他可以去烦的事情。
“不错嘛,什么时候专门为我做一套杯子啊?我要中国风的哦。”微微俯身仔细打量着那套茶具的姬岛初空回过头对身边的好友说。
“你迟了一步,早月在我之前发了照片给她看的时候已经预订了一套。”竹冈木芽勾了勾嘴角。
她,姬岛初空,神代早月,三个人从幼儿园就认识,渐渐地就成了传说中的闺蜜,吐槽,撒娇,装逼什么都可以闹。
正当两人打算互相吐槽的时候,身后传来:
“木木!”
“前辈。”
一回头,高个子的银发少年笑容腼腆温和,而骑在他肩上的那个黑发黑眸的小豆丁则一脸得意。
“小不点,我呢?”对于某只名叫竹冈翔的小豆丁,他的事情,姬岛初空和神代早月都很清楚。
“初初!”糯糯的童音响得很干脆,还附带着萌倒周围经过的女生物的动作——歪着小脑袋抱着少年的头咧着小嘴笑。
“真是萌死人了!”被萌到的姬岛初空真想去捏小豆丁的小脸蛋,可惜坐在那个目测至少可能有一米九的少年肩上,不是她能够得着的。嘛,暂时不去介意那个“初初”的称呼,总比“空空”要好,真不知道是谁教竹冈家的这枚小豆丁总是这么称呼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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