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在我们身后关上,门的两边各有三个火把,我们一一点燃。
胖子没溜儿惯了我知道,直奔青铜树下,嚷道:“嘿,这可够邪的。天真你说会不会一会树后面崩出一堆血粽子。”
我从没觉得胖子嘴这么欠过,也从不知道他语速这么快。就听到“咚、咚、咚”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这整齐划一的架势跟国庆节阅兵有一拼。虽然见识过大场面但此刻我腿肚子还是止不住的哆嗦,估计是那边声势太浩大太生气正好引起共振了。
我们想往树上爬,可它们就是从树后面冒出来的,贸然接近太危险了。
“□妈的胖子!”
“呸呸呸,话可不能瞎说。我妈要活着也不能落小哥手里头!”
现在离得远不用担心尸水溅到我们身上,我们全都掏出枪管它什么冲锋枪还是小叮当,一股脑地对着那边扫过去。我们想打出一个缺口让我们爬上树去,但是那边的血粽子一个个冒出头来,跟打地鼠似的,一个它倒下了成千上万的它又站起来了。气得我也顾不得敌人是谁找着胖子屁股就是一脚。
“我说您老内心小剧场停停行么,再这么想下去咱就改变成粽子了!”
“草,胖爷我现在就是想明器也不管用啊。”
“那就想漂亮姑娘。”
枪声在这么个地方来回回响,过了好久,胖子一脸便秘地看着我:“天真无邪同志啊我对不起你,我喜欢那长发飘飘、不穿衣服的……”
话没完,一个黏糊糊地触感就趴在了我的背上,这熟悉的感觉吓得我立刻跳出去好远。***死胖子!长发飘飘、不穿衣服的姑娘怎么就是禁婆了呢!就算小爷我现在发现自己喜欢上了一男人,你也别把我对姑娘的向往彻底掐断啊。
“我□祖宗的漂亮姑娘!”
粽子那边他们顶着,闷油瓶撤到了我身边,一手掐出禁婆的脖子直接把她从我身上扥了下来。我一可以没闲着,把枪往腰上一别,两手忙掏着火折子,然后在闷油瓶跳开那一瞬间点找了她的长发。
禁婆嗷嗷叫唤着被活烧,看得我这叫一个心惊跳。我这没受什么伤,不过闷油瓶的上衣被禁婆爪子抓出了一道大口子,春光乍泄啊。看看,上面的斑斑点点……我的脸一阵燥热。
他站在了我对面,脸对脸近的我都能看见这几天滋出的胡茬。人和人就是有差别,我自己的下巴,都是胡茬怎么人家的还是显着这么文质彬彬呢。再看看这匀称的肌,咋就这么养眼呢。
我正顾自陶醉呢,他把头谈到了我耳朵边,几乎贴着我的耳廓那总是用平的跟线似的声调说:“漂亮姑娘。”
我赶忙抬起头,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他说,醋味太大酸死我了。而且活了这么久招惹漂亮姑娘的指不定是谁呢。虽说这么想,我嘴角还是忍不住裂开了个大口子,嘿嘿傻笑着:“放心,有了这么一出我对长发飘飘、不穿衣服的念头彻底绝了!”
我眼睛也不知道该往哪摆,闷油瓶还越凑越近,我就一直低着头往后躲,无意中瞟到他口处的麒麟纹身若隐若现,颜色越来越深。
“短发?”
“……”
“我□们俩只准备马上造出一窝来帮我们战斗还是怎么着啊?”胖子把没了子弹的小叮当拽在了我头上,出了把土猎枪。
我这才想起来闷油瓶在身边安全感太强,竟然为了这无聊的问题瞎扯。要是折这里了还什么漂亮姑娘啊,就他妈剩禁婆了还是尸体。
现在不能近身战,闷油瓶专长发挥不上,也不知道他枪技好不好,随手扔给他把土猎枪。虽然没有想象中神枪手的准度,但起码比我强太多了,不说一枪一个,两枪也能把一个撂倒。
吴三省趁着换子弹的功夫走到了胖子旁边,在战火中扯着嗓子大吼:“你当谁都跟你似的是猪啊,还赁窝啊!再说了张起灵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我可不敢把我侄子往他嘴里送。”
他忽然截住了话,面色凝重地和陈文锦互换了个眼神。
“没子弹了。”
这显然是我们最不愿意面对的,紧接着我的子弹也用完了,再接着是陈文锦、胖子、小花、潘子、黑眼睛。
“还愣着干嘛?撤啊!”
“没用的。”陈文锦平静地好像什么都不会发生一样,“这门只能从外面开,上次我们在外面留了人。”我看着她的眼睛,那种眼神我太熟悉了,以前经历了那么多,很多老一辈的人在临死之前都是这样宁静而安和——那是解脱。
本来我们是站成一排的,队形却开始变化。吴三省站在了陈文锦的身侧,两个人双手紧握,一起走到了我的旁边,我看见他们俩相视一笑,然后深深地看着我。我觉得鼻头一酸,用连我都听不清的声音喊了句三叔、三婶。
闷油瓶默默地跨到了我身前,第一次——每次我都是追在他身后,这一次我伸手把他拉到了我身边。我又不是弱不禁风的娘们什么都用你保护。他先是不解然后淡淡地勾起嘴角。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的肩忽然送了下来。我一瞬间想明白了有很多以前钻牛角尖的问题,比如这一路上想得自我牺牲啊什么的本就是鬼迷心窍,那跟闷油瓶一直以来做的有什么区别?混账、自私、不负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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