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每日的平均气温都在三十几度以上,正午时分本就没办法赶路,更何况离君圣他们一行人去漠北的时候,那可都是快马加鞭的赶还用了半月左右的天数,相对的,现在全换成了马车,又得中途休息,所要用的时间,就要多多了,这日大家在一片树林里停下马车暂作休整,离君圣假若不在意的对正在用长袖擦汗的红槐问“为什么这么喜欢艳红色的衣服啊?”红槐先是一怔,然后脸色不太好的转过脸大声道“都那么久的事了,谁还记得啊?”
离君圣只口气淡淡的问了句“是吗?”便不再说话了,久久的沉默,久到一旁的清泉都有些坐不住了,红槐还以刚才的姿势低声道“可能,不管多么鲜红的血浸在衣服里也不会让人觉得很刺眼吧”然后埋下头低低加了句“也许是这样的”
仅是,可能和也许么?你到底都过了些怎样的日子?又是为什么呢?离君圣心慌的转开视线,就在刚才的那一刻,他甚至感觉到他自已亲手撕开了红槐的倔强以及伤口,现在那道伤口正在喷洒着如红槐衣服颜色的血,洒了红槐一身
一向对自已口才很自信的离君圣此时什么话也说不出,除了将那个倔强,受伤的人揽进怀里以外,什么事都做不了,就一句安慰的话也讲不出口
“喂,你干嘛靠过来?”
“……”
“很热啊”
“……”
有人在大叫,只是,在他经历了离君圣所不知道的多少以及不能想像的伤以后,他还能这么对人大叫,那在之前的子又是怎样的无法无天呢?我很好奇
赶路的行程再怎么慢,还是在向前走着,日子滑得再怎么慢,还是不会停顿在当下,因此在路上艰辛的赶了二十三天之后,离宅已近在眼前,一直乖巧听话的清泉此时也是经不住高兴的欢呼起来“主子,我们到家了”
“嗯,到家了”
一行行人都在欢呼着,雀跃着,甚至还有奔跑着过来接风的下人,虽然离君圣想不起他的名字,可是,如果可以不顾及自已的身份的话,其实自已也想奔跑着进宅,去看看那个另他朝思幕想的人,奇怪的是,他怎么不出来迎呢?就老管家都在门口了,甚至还把家里差不离的家仆都带在了身后
而一旁的红槐,羡慕着身旁这些人,看着他们为了一个‘家’而这么开心,这样就能称作幸福了吧?自已好像从来没有过这种体验,那到底是种什么样的心情呢?不知道,心里不安着,忐忑着
而一同从漠北出发的舞姬们已经在进入费城的时候就被离君圣让人带到暖香阁去了
“冲叔”离君圣几大步走上前扶住那个看似已经更老的老人,一步步往宅子里走去“这么炎热的天儿,您怎么就不能在家里等呢?”
身后一个仆从说“少爷,您不知道,老管家在收到您回程的家信那天开始就在门口等了”
冲叔停在宅门边回头狠剜了仆从一眼喝道“多话”,仆从虽然低了头,却并没觉得自已有错,离君圣心疼的又将他往内扶说“是我要他们帮我盯着您的,您是什么样儿的子我还能不清楚吗?不过,听到刚才的那些,自私的圣儿心里是开心的,却又抵不过心疼来的多”
老管家将手上那桃木拐杖递给一旁的下人,伸出那只枯燥的手,轻轻的覆上离君圣为了稳住自已身形搭在自已胳膊上的那只手,仅轻拍了两下,一切已经在不言中了
而一旁的清泉自进门开始就一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与他以往的心简直相差了太多,当然,有不少人都发现了那个默默跟在一旁的红色绝美男子,却谁都没有多问,却也不敢怠慢,当然的,老管家也是注意到了这人,便在进客厅后不久问“那个漂亮的孩子又是从哪绑的啊?”
离君圣正欲扶老人坐下,听到此句之后竟是没忍住,扑哧笑出声,半响,等老人坐定后才哈笑着答“这孩子是我捡的”不是买的,仅是捡的
红槐诧异的抬眼看了看身前那抹背影,复低下头去,直到离君圣将他拉上前说“红槐,以后就叫这位冲叔,他就好比我爹一样……”还不等离君圣说完,老人就坐不住了从椅子上起身“少爷,别胡说,老奴只……”
离君圣嬉皮笑脸的上前又将那老人安份的往椅子上一轻按“他是自已人,不用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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