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伯言:
这个冬天对我来说太冷,靳智恒说我需要工作,可是工作只是用来麻痹自己那脆弱的不堪一击的神经的,所以从今天开始我要拒绝工作。
1月6日22:00来自新浪微博
伯言:
人倒霉了喝口凉水都塞牙,从早到晚,都没有一件顺心的事情。当然,如果非要揪出一件事情来寻开心的话,那么我想写下,今天遇见了正版的伯言。
1月6日23:00来自新浪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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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人说小寒一过,便进入了出门冰上走的三九天了。南方的冬天不比北方好过,作为一个在北方长大的孩子,背井离乡在南方求学多年,也没有适应这里的湿冷天气,而且一到冬天还冻手,可怜的白嫩嫩的手一下子肿成了包子,而且身上裹得跟粽子似的,别提有多难受。
而且我也开始怀念北方冬天那皑皑的白雪,南方十月金秋北方已经飘雪,就是等到十二月,南方的雪也是很少见的,几乎也是落地就化的那种。
这样的一天还真是不适合出门,真想家里暖暖的炕,然后可以躺在上面好好睡上一觉。可是没办法,刚过了实习期没多久的大学毕业生,上面说加班就是加班,上面说调职就是调职,我们这种老百姓还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南方的物价贵,房价贵,人心也贵。
我找了很久才找到了一个合租人,公司的房子分配也是有讲究的,事事靠关系,这还轮不到我。和我同居的合租人叫程佩佩,在超市做收银员,她的卧室门外挂着大大的勿扰标志,我和她除了分摊一下房租水电费什么的,几乎甚少有交流。
程佩佩说:“虽然是合租,可是我要求有自己的隐私。”
这一句话,就直接将我和她的距离拉到了银河系之外,她早出晚归,而我是标准的上班族,我们的时间几乎是可以恰好错开的。
今天还真是糟糕的一天,挤公交车被人偷了钱包,到了站不能转车,只好向路人施舍一块钱的车费,就是这一块钱我就问人要了很久,最后还是一个带着红领巾的小学生给我的,那些大人一直站在一边冷眼旁观着。
我就期盼着周五快点到来,那样双休就有指望了,每周过了周三就是一道坎,对我而言,像今天这样的周四是可以忽略掉的,因为胜利离我不远了,我是个乐观主义者,我的目光会直接跳跃到后天和大后天。
到了公司,我已经差不多在公交车上挤了一个小时有余,早饭也顾不上吃了,直接杀进了电梯里,因为我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九点差五分,我都快迟到了。
“小妤,人事部有调动,你要升职了。”我的邻桌是个油头滑面的中年秃顶男,他笑的时候显得特别猥琐。
我一边气喘吁吁地在自己的座位上坐好,一边偷偷地在抽屉里寻找昨天吃剩下的一包瑞士糖,我实在是有点饿了。
“没吃早饭,年轻人呐,还真是不把青春当回事!”邻桌又发话了,其实他的人还不错的,我尴尬地朝他一笑,我还没找到我的瑞士糖,却被人事部经理点名了。
“俞舒妤,你来一下。”看样子人事部经理也才来上班,我发现他手里还拿着一份汉堡,我乖乖地跟在他后面,直到进了他的办公室。
我们的人事部经理看样子很年轻,他叫靳智恒,三十出头的样子,从我第一天来这里,就知道部门里有许多小女生在暗恋他,五官轮廓还算分明,鼻子也挺挺的,眼睛很深邃,普通话讲的并不标准,是前几年才从香港调过来的。
他请我在他的办公桌前坐下,他的秘书也进来帮我们送上了热气腾腾的咖啡。我手中握着咖啡,全当暖手用,我望着他,有点期待他的下文。
我不会是真的要升职了吧,我没有后门样貌普通,其实刚才邻桌的话我只是当玩笑话听的。
“俞舒妤。”
“到。”我条件反就这么回答了。
他的表情有点诧异,随后只是淡淡地融化在了他的笑容之中,他对我说:“你不用这么紧张,刚才在一楼大厅看见你跑进来的,早饭还没吃吧,这个给你。”
我当然要推脱他了,我摇了摇头,说道:“不用,靳经理,你没吃吧?我怎么好意思……”
靳智恒打断了我,他将汉堡推到了我眼前,说道:“我吃过了,我有晨跑的习惯。”
“那你还?”不论是什么原因,下属一般是没有资格对自己的上司在工作时间问些无关紧要的问题的,我什么也不说了,只是默默地接受了他的好意。
“调你去总裁那里去办事,有意见么?”我吃好了,他便又开始打开他的话匣子。
“哪个总裁?副总么?前几天小蓓不是才调过去么?”我问。
“不是副总,是季总裁。”他说。
“不是吧!”我太惊讶了,实在是不知道要说点什么。
“有意见?本来人事部的年轻血也不是很多,能吃苦耐劳的就更少了,你的阅历是最少的,但是现在情势紧张,我也没办法。”这一长串话他说的有点吃力,有些发音还非常不准。
“不是!我没有意见,我很荣幸,季总裁是我的goal,我很期待。”我现在很激动。
“伯言听到你这么说一定会很开心的,我还以为整个公司的人对她都厌恶至极了呢。”他笑道,声音听起来比刚才平和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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