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芳菲她们到了老太太身边伺候的时候,也过年了。这时芳菲她们的月钱升了一吊钱。兼又新得了过年的新衣,大家的心情都很好。
除夕没几日,府里开始走亲戚。老太太因年纪大了,并不用出门,到是有很多人到贾府给老太太拜年。还有一些贾府以前的奴婢,后又赎身出去的也给老太太拜年来了。其中有一个姓赖的嬷嬷,她以前也是伺候贾母的,因儿子捐了钱得了个九品县令的官儿。又因在奴籍的人是不能做官的,便求了老太太的恩典,脱了奴籍。现也有了自己的家业奴婢,这次来给老太太拜年也带了一大一小两个丫头。那小丫头只和芳菲一般大,大眼睛,雪白皮肤,虽还未长开,却自有一股fēng_liú姿态,可以看出今后是个大美人。穿了一件粉红色的袄儿,更衬得肌肤胜雪。
这天芳菲和鸳鸯当班。站在贾母身后听她们几个婆子说话,芳菲警觉的意识到那赖嬷嬷虽一句也未提那小丫头,却总是有意无意的让那小丫头露脸。
果不一会儿,贾母就注意到了,便问那小丫头是谁?
那赖嬷嬷忙回道:“这是晴雯!”
又扯了那小丫头:“快给老祖宗见礼!”
芳菲闻言细细打量着她想道:“这个就是后来那个和袭人齐名的晴雯,容貌果然是一等一的好!”
那晴雯也是个伶俐的,虽不清楚自己的主子打的什么主意,但自己也没让人好嘁觑的。也坦然的见了礼。
老太太见了更觉满意,想了想,便道:“大过年的,和鸳鸯她们一起去玩吧!”芳菲便知道这是老太太有话要单独和赖嬷嬷说了,就拉了鸳鸯和晴雯一起出去。
到了外间,芳菲抓了些瓜子点心给晴雯,鸳鸯也拿了个铜制的九连环大家解着玩。晴雯是第一次到贾府这样的人家,虽说赖府算是好的,但也比不得这贾府。未免很有些拘谨,但看芳菲她们和蔼可亲,也慢慢放开了些。芳菲忖度着晴雯马上就要被送进贾府,以后就是同事了,便想探探她的秉,今后也好相处些。
芳菲嗑着瓜子,见晴雯玩九连环玩得正开心,便问道:“晴雯这名字真好,听着到像那小姐的名儿!是你本来的名字么?”
晴雯停了解九连环,转向芳菲,道:“哪能啊!这名儿是我们家老太太特特叫我们家老爷取的,所以才好听呢!”芳菲在一旁的鸳鸯都有些惊讶。
晴雯见了她们的神情,吃惊的问道:“这难道不对么!”鸳鸯有些疑惑的说:“我们都是老太太起的名儿,象我们这样的丫头,名字都是我们伺候谁谁起!你是你们老太太的丫头,怎么会是你们老爷起名儿?”
这样一说,晴雯也疑惑了,连九连环也没心思玩了,只在一边愣愣的发呆。芳菲和鸳鸯知道她可能是在想刚刚的事,也不去闹她。
芳菲看着晴雯想:“这个晴雯现在还是很单纯的,对那些黑暗一点也没接触过,结合老太太与赖嬷嬷的话,显然是想让晴雯到贾府做妾的。而且她现在年纪又小,也没定,老太太想把她塑成什么样,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很难说红楼梦中晴雯那种爆炭子不是老太太故意放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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