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才星期二,肖沃就觉得身上一股汗味儿了。好久没有痒意的伤口又在胳膊上作祟,像有蚂蚁或者蜜蜂什么的在那上面又吸又啃,偏偏他还没有办法解决。
吃饭的时候往打石膏的医院打电话,给他包扎伤口的医生只说是夏天热的原因,没有办法解决,告诉他少吃发炎的东西,又嘱咐了一堆注意事项。
晚上,肖沃穿着浴衣站在浴室门口,犹豫着到底是他自己给自己洗,还是找人帮他洗,找别人的话也只能找朱志成,但是让他一个大男人给他洗澡,好像又不太合适,思考间,有人来敲他的房门。
“肖哥,我帮你洗澡吧。”
“…… ” 肖沃把朱志成拉进自己房间,“怎么突然……要帮我洗澡啊?” 他问问题问的尴尬,难道自己的汗味儿熏到别人了?朱志成刚刚也太直接了,还是在他的房门口,当助理也不需要这么贴心卖力气吧。
“我看你今天老拿使劲擦脖子,津市夏天来的特别早,你的胳膊受伤了,怎么给自己洗澡啊? ” 朱志成一脸“我什么都知道”的样子,反而让肖沃觉得他小家子气,不就是洗个澡么,扭捏个什么劲儿。
“那,就麻烦你了,小朱。” 肖沃在朱志成的身上嗅到一股薄荷的清香味儿,看来他自己已经洗完澡了。
“没事,肖哥,我就帮你简单冲一下。”
“老板,两盒中华。” 杨野站在酒店楼下的小超市,等着店老板给他拿烟。
“老板,一块肥皂。” 朱志成站在杨野旁边,喊着弯腰拿烟的中年男人。肖沃的沐浴露用完了,他嫌那东西滑滑腻腻的冲不干净,朱志成下来帮他买肥皂,没成想,遇到也在这里的杨野。
两个男人对着对方点了点头,再无二话。朱志成的沐浴露是冰机薄荷,清凉的味道直钻到杨野的鼻子眼里,狐疑的看着朱志成接过肥皂转身走出小超市。两个人沉默地乘着一班电梯上楼,杨野走在朱志成的后面,眼睛盯着那人进了他房间隔壁的房间。
洗完澡的确舒服了许多,朱志成给他洗澡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尴尬,他只是简单的给肖沃冲了冲脖子和后边,关了浴室的水便回了自己房间。肖沃单手拿着他从自己家里带来的毛巾擦头发。
他的房间朝向津市的沿海一面,三层的高度可以尽量看到外环以外的海滩。午夜的晚风里都夹杂着大海的味道,天上繁星点点,他的心情不由得好起来。吊着胳膊趴在阳台上唱歌。
(心跳得越来越快)
colorise (眼前愈加斑斓的色彩耳边你的誓言晕开)
o be br□□e(该如何变得勇敢)
an i love o fall(当我害怕失去害怕受伤我该怎么去爱)
隔壁的杨野仰躺在沙发上,手指间夹着新买的中华静静地“偷听”着从肖沃阳台上传来的歌声。清淡而又富有感情的吟唱,发音都像是个外国的吟游诗人。
肖沃从跟着贺涵海练功的时候就显现出极大的音乐天赋,嗓子好,用他师父的话说,就是祖师爷赏饭吃。
肖沃也十分爱护他的嗓子,抽烟喝酒均不沾,平常喝水都要控制温度,丁小星因此老嘲笑他事儿多。
but and alone (但当你就站在我眼前)
all of (我所有的疑问顾虑)
ehow (就都突然消散不见)
肖沃的调子升高了一些,却令歌听起来忧郁沉闷,杨野听着他继续唱歌,像是在自己面前站了一个忧郁的被初恋伤害到了的忧郁男孩儿。
手中的烟烧到头,烟灰烫到手指皮肤,杨野失神的举着烟头,在静谧的晚风呼出一声叹息。
one loser (想和你)再靠近一点
i h□□e died everyday r you(我用尽生命中的每一天只为等你出现)
周三下午,《午夜通缉》剧组的宣传给肖沃打了电话,剧组的宣传照要重新拍一次,肖沃只好提前回去。回到京市,折腾了一下午,终于完成了主演的宣传拍摄。朱志成又接到电话,说是让他们快回公司,要开会。
两个人马不停蹄地从摄影棚往公司,到了公司,已经是晚上六点。
会议室里都是熟人,董懂,杨野,他,朱志成,还有公司其他两个艺人,通一下后三个月的工作安排,拍电影的进组,拍电视剧的背台词。就肖沃落的一身轻,他十月份才进组,《宝贝你好》马上就要完工,剩下三个月的空隙就算他的带病休假了。
回忆简短的开完,其他人都离开,肖沃被主持会议的季姐留下,朱志成站在外边等着开车送他回家。
“你这伤,影响出去旅游吗?”
“干嘛?季姐,我又有安排啊。” 肖沃听见季姐这样问他,苦着脸趴在桌子上。
“没有,” 季姐嫌弃的看着肖沃,“你当公司把你们当驴使啊,我是说你自己,受了伤能不能出去玩儿一圈儿。”
“您心真大,我都这样儿了,还有心思出去玩那。” 肖沃用下巴支着桌面,季姐的想法一向怪异,他也是很好奇她是怎么混成公司领导的,看上去总是不靠谱的样子。
“我就问问,那行了,你走吧。”
“拜拜了你那~” 肖沃吊着胳膊站起来。
“肖哥,咱们走吧,我都饿的不行了。” 门口的朱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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