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个时代的女性地位而言,西方女性要比东方女性幸福许多,但自父系氏族制度承袭至今的男女不平等现象仍然存在。
阿贪算是这种社会弊病的受益者,他作为贵族、作为商人、作为家主、作为厂长的能力都很不错,只是比起姐姐阿独还是逊色一筹。然而最终结果却是他不到三十岁就接手家族的实权,阿独只分得一间生产个人保洁产品的工厂。
在他的管理下,家族生意蓬勃发展、东印度公司中地位上升、人脉开拓广泛,虽说因过于贪婪而被竞争对手仇视、被员工咒骂、被路人跟风海喷,但怎么看都比莱尔做得更好。
不过——
“父亲?有什么事情叫得我这么急?”实权归实权,名义上的‘家主之位’和‘爵位’都在莱尔头上,在外面当惯了人上人的阿贪在莱尔面前还是要当随传随到的儿子。
附带一提,阿贪只是‘贪’了点,并非不孝子,即便莱尔抱着大权苟到死,他也不会为了家主之位和爵位干些大逆不道的事。
“这个任命,退回去吧。”年龄比阿贪大了二十岁,但看上去却是更年轻的那一个的莱尔,表情微妙地指了指书桌上的一份文件。
“?”阿贪皱了皱眉,他只以为老爹的‘钟爱女仆症’又犯了,试图说服道,“父亲,随着工厂的规模扩大,这个前女仆的能力已经不足以坐在那个位置了,应该让更有能力的人来承担责任。”
嗯,主要是能替他赚更多的钱。
莱尔也知道儿子说的话完全正确,但出于某种原因,他只能说道:“能不能新增职位,或是调整职务范围……让她体面一点?”
“这是没有问题啊,但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阿贪不解道。
虽说他能够理解老爹为什么钟爱女仆、他自己也和若干女仆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但这一次莱尔的要求实在是太过了,已经变成主人为仆从让路的程度,完全就不合理。
“……算了,反正你母亲已经过世了,有些事该让你知晓。”莱尔轻叹一声,拉开抽屉,拿出一本被压在底部的笔记本,放在书桌上。
“…………”都提及了已病逝的母亲,阿贪其实已猜到了几分答案,一脸严肃地伸手拿起笔记本翻开来看。
“对了,是最后那一页。”莱尔提醒道,“前面的是曾在这里工作过、离职后我帮她谋份出路的女仆的名单。若是她们尽忠职守,你就留点情面,若是她们对不起‘女仆’之名,你怎么处置我不过问。”
人是会变的,在家里当女仆的时候尽职尽责,不代表在厂里当管理层时不会渎职贪污,莱尔只是想给女仆们留条路子,并非天真地认为女仆是绝对忠于他的人。
“所以说,父亲你对‘女仆’的定义有问题。”阿贪闻言严肃的表情一垮,无语地翻到最后一页,“——所以,这些就是我的兄弟姐妹?”
“没有兄姐,只有弟妹。”莱尔真正朝女仆下手的时间点,其实比阿贪出生要早,但并没有一发入魂,“我不要求你将他们视作手足,记着他们也是我的儿女就行了。”
将数量不多的名字和对应着的岗位记住,阿贪放下笔记本,点头应道:“父亲,请放心,我知道该如何处置了。”
年轻时感受到的继承压力全部来源于亲大姐,这些私生子女根本没有露过头,更别谈分家产什么的,阿贪并没有对他们抱有恶意。
事实上,按照贵族圈子的常规,阿贪说不准还会从中挑选看得上眼的弟弟妹妹,让他们充当家臣。比起担心私生子女的嫉妒心理,他们更愿意相信血脉维系的羁绊。
莱尔没有追问下去,与长子谈论私生子女的话题有点尴尬,转移话题道:“话说,阿贪你在外面有多少私生子啊,哪天带我去看看?”
“看看是没所谓,不过……”阿贪翻翻白眼,“跟父亲您不同,我更加喜欢贵族小姐,女仆生的孩子只有一个。”
咳,时代注定贵族很难出好男人。
“啧,怎么就不继承你的父亲和祖父的优良传统。”莱尔摇摇头。
但是,这个回答足以让其放心了,看着所有子女的人生顺畅,是他这个老父亲除了科研外唯一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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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是平等的,随着阿贪挑起家族大梁、阿独工厂搞得有声有色、私生子女前途光明稳定,莱尔也走到人生的终末。
财富、地位、权势,这些东西他自出生就拥有了,就算变多了,放在人生总结中还是显得毫无意义;名声,后世人会对其歌功颂德,但受这个时代的种种现实因素限制,他的名气并没有给他带来什么实际的东西。
莱尔年轻时制订的三大目标,以显微镜为标志的、以蒸汽机为标志的、以化学为标志的,已在本人和欧洲各国的学者的努力下各有进展。
嗯,只是‘各有进展’,这与别的事情不一样,不存在‘结束’一说,走得越远得到的成果越多,仅此而已。
肯定是缺不了的,有许多课题终生都没有结果。
最典型的是“飞行设备”,自古就有无数人尝试挑战天空,莱尔绝非第一个,亦非最后一个,而他的尝试也跟前人差不多,均以失败告终。
成果是有的,他制造的多种飞机模型被后世证明是可行的,符合动力学、流体力学、机械结构什么的,只是以现时的动力设备无法满足要求,蒸汽机的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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