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特别不能理解为什么会有人喜欢那种又傻又扁的跑车?说得好听点那叫做贴地飞行,难听点,在市区里发出像怪兽嚎叫一般的油门声,还真是要多傻b有多傻b,你再能叫唤还不是一样塞车等红灯,屁用也没有,最重要一点,它包括司机在内才只能坐俩人,您说傻不傻?
不过,我们小平民看来傻的事情,其实有钱人说不定就只是拿我们这种小平民一辈子挣不来的东西随心情来搭配一下今天的服装啦、鞋子啦、或者指甲油之类的,它对他们来说,可能也就是像件衣服像双鞋子一样,毫无意义。
好吧,我承认我有点仇富,尤其仇那种特招摇的富!
这时,招摇的富人摇下车窗对我微笑说:“这个时间不好打车,我送你吧。”
我没有拒绝的理由,因为我确定自己的膀胱也已经十分充盈了。这都什么事?
坐进车里之后,我微笑与小眼镜寒暄几句,对话内容虚伪又肤浅,我就不一一表述了,不过,我想说的是,据近距离观察之后,我发觉其实小眼镜长得还挺帅的,而且我也想很俗地对他认真说一句,我看着您确实也是有点儿似曾相识。
小眼镜说话的时候喜欢偶尔侧首望我,与温少贤有很大的不同。温少贤在开车时跟我说话,永远都只是望着前方。不过,好像,温少贤不开车时跟我说话也不怎么喜欢望着我。瞧,我们这|体关系维持得多么糙!
“我一直想看一眼直播室长什么样子的,很好奇。”小眼镜微笑着跟我没话找话。
其实他的话题找得很好,只要我继续假惺惺寒暄一句,我们便可以很好地把话题伸展开来,而且如果我机灵一点,顺口一约,还有可能造成我们日后见面的机会。
不过,我才不会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直播室跟你们商场的失物招领处其实是差不多的。”
话题继续不下去,不过,小眼镜也并没有放弃,微笑着问我:“你的红包有没有打开看呢?里头的东西跟别人的不同。”
他不提醒,我倒是还真忘了。
我刚刚急着打车,把红包直接丢包里确实是还没看。突然,我有种不详的预感,小眼镜该不会是给我张信用卡收买我吧?
“打开看看吧。”某人开始催促。
这些有钱人没事是比较喜欢泡些小演员及主持人的,据说是带出去有面子,这在圈子里不是秘密。可是他要是这么对我这电台的小主持还真是算是厚爱了,更奇特的是,要说女人味,我比吴为还差点,他究竟是哪筋搭不对了,这么三番两次地对我示好?
我定神想了想,最终,我还是把红包拆开了。
我将东西取出来之后,突然就笑了,不是信用卡,而是一张小小的名片。
小眼镜也跟着笑,“不许笑,我可是头一回干这事。”
我突然间觉得小眼镜有意思极了,“头一回就这么有创意?”
“那你会打给我吗?”小眼镜问得倒是很直接。
我低头看了看他的名字,梁文增,于是我抬头说:“那可不一定,梁先生。”
“那我打给你。”他的镜片微微有些反光,不过,却丝毫未掩饰住眼眶中的笑意。
有些人吧,自认风姿过人,那种强大到目空一切的自信也仿佛是从娘胎里就带出来了。虽然以眼前这男人的皮相与硬件来说,他不算是盲目自信,可是他这副洋洋得意的臭德,我仍然控制不住攻击他的欲|望。
于是,我认真地说:“我没打算将电话号码给你。”
怪的是,透过镜片,我仍然可以看到梁文增眼里满是笑意,我的拒绝似乎丝毫未影响到他,而他的心情也一如既往般美丽。当时的我并不知道他在笑什么,直到第二天直播的时候我才陡然反应过来他为什么笑得如此奸诈。
导播接进听众热线,一名男子成功地跟我通上了话,并认真询问我如何追求一个心仪的女子。我跟他一顿胡侃,并且例行给他出了很多主意,比如说请她看电影,请她郊游,给她意想不到的惊喜,最重要是欲擒故纵,最后,还要一定请她吃麻辣火锅。说到麻辣火锅的时候,我条件反地吞了口口水。
结果第二天,就有梁姓男子约我看电影,而且电影之前还打算请我吃麻辣火锅。
我冷笑了三十秒,居然答应了,当然是看在麻辣火锅的份上。
其实山珍海味我不爱,就爱麻辣火锅配冰啤酒。以前薛子宁还不是现在的薛子宁的时候,我们臭味相投,完全一对无辣不欢。我印象最深的是我们学校的附近有一家平价火锅城,38元一位,东西任吃,啤酒任喝,那里曾经是我们的天堂。经常我们一帮子穷学生聚在那里胡吃海喝,东拉西扯,当然,这都是那家店还没倒闭以前的事了。不过,我不得不承认,那家火锅店的倒闭我们这一群烂人也得负上一定的责任。
我们一群捉襟见肘的穷学生啊,一个口水锅都让我们开心成那样,但是,我真的发自内心怀念那段简单快乐的时光。
那个时候的天还是蓝的,草还是绿的,万物都还是朦胧又美丽的,最重要的一点,薛子宁还是我的……
这么想来,与薛子宁决裂之后,我好像真的没有再吃过一次麻辣火锅,不是不想,而是怕香味飘到鼻间,朦胧的热气会在我眼前呵出薛子宁的样子。
这种担忧甚至让我连沾到一点辣味的东西都不想碰,除了把自己弄成肠胃炎被温少贤送进医院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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